穆雨收到了穆家人全都走了的消息后,震惊得整个人都呆掉了。
不敢相信,亲自跑回家想要一探究竟,结果……晴天霹雳啊!
不仅府上钱财全部搬空了,连她闺房里的钱财都被搬空了。
只留了四五个仆人看门打扫房子。
她如同被人抽了筋骨,虚脱地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们不打算回来了么?”穆雨悲愤地对着留下的仆人喊。
仆人态度倒是尊敬:“大老爷还是在职宰相呢!自然要回来。只是不是快要打仗了么?钱财自然是带在身边安心。等回来的时候,再带回来就是了。这世道不安全,放在这里,还得派重兵守着。”
“为什么我闺房里的钱财也都带走了?那是我的啊!”穆雨哭道,不甘心急了,气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
这是要逼她去死么?
何以偏心至此?
仆人苦口婆心道:“二姑娘,那都是家里人给您的,三公子说了,不带走,您也是拿走便宜别人,还不如带走充当军饷,能多养几个兵。”
“六公子说了,穆家富贵地把您养大到十六岁,没叫您受一点苦,您早已成年,又那么有主意,管不住您,您也不想他们管,他们又何必硬勉强您呢?”
“罢了,一切都随您自己吧!穆家不欠您的。只是您莫再犯糊涂,恨穆家了。”
“啊!
啊!混账!岂容你对本姑娘说这种话!”穆雨气得大骂,像疯了似的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给摔了。
吓得丫头们大气不敢出。
穆家得家仆分给哪个小主人,只要不犯错,都是一辈子跟着这个小主人的。
穆雨现在的处境如此不好,丫鬟们跟着,自然也没有好日子过。
一个个,不免都忧心自己的未来。
最后悔的当属莲心了,她以前是跟着穆璃的。
仆人一愣,心想不是你在问我话吗?我只是回答而已啊!
仆人不跟穆雨计较,依旧态度尊敬:“老仆只是个传话的。大公子说了,您已经不是穆家人了,您自个不爱惜自己,跑到礼亲王府住下了,您就是礼亲王的女人了。”
“她穆璃爱惜自己?她穆璃不也跑到东陵王府过夜?偏心偏心,就是偏心,就因为我是庶女,我就做什么都不对。”穆雨发了疯似地怒吼。
仆人神色浮现出不悦,想说大姑娘是去给东陵王解毒啊!六公子一直陪着的,能一样么?
转念一想,说这些有用吗?主子们以前说得还少吗?大公子亲自跑去礼亲王府接穆雨,穆雨不回来,都把大公子气得昏倒了。
仆人又想说穆雨现在已经不是穆家人了,想让穆雨离开,有点不忍心,传完了话,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反正这穆家宅子自三年前被灭门抄家后,
里面就空了,后来里面有的东西,也都是三公子、六公子带过来的,还有东陵王的聘礼,现在全都拿走了,府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穆雨想待在这里就随她待着吧!
李钦兆进宫告状之后,李正雄沉默不语,李钦兆暗自高兴,心想怀疑的种子这是妥妥地种下了。
却听李正雄面无表情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李钦兆自然不能把施浩辉供出来,编了个谎应付。
李正雄的神色不辨喜怒,帝王的威压令李钦兆心里没底,心突突直跳。
父亲每次露出这种神色,都很可怕。
李正雄道:“吴殊手底下有二十万大军,天天都要张口吃饭。朕划给他的封地,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兵,朕从来没给过他军饷、俸禄。而他一直在为我卖命,为大遂卖命,总不能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吧!”
“至于截了沈嘉述钱财的事情,吴殊是请示过朕的,原因为何?”说到这里,李正雄动气,“他召国很快就要攻打我大遂了,血流成河的事情即将发生,人家强盗在先,跑到咱们的地界来了,朕还跟他客气?”
李正雄气得把面前的桌子拍得咚咚响,吓得李钦兆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钦兆,你犯了欺君之罪,朕今日不能饶你。”李正雄的声音极冷。
李钦兆猛然抬头,望进李
正雄仿似嗜血一般的眼眸里,心拔凉拔凉的,从来没有这么怕过父亲,他忽然意识到父亲已经不是曾经的父亲了,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对之说的了,他要倒血霉了。
他父亲是皇上了,伴君如伴虎,而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晚么?
“朕再问你一遍,方才的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李正雄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威压。
李钦兆不敢再隐瞒,立即如实说了。
他以为如实说了,就能逃过一劫,可是李正雄还是废去了他的王位封号,收回封地,将已赐予的王府大宅收回,改为普通百姓居住的小宅,李钦兆被贬为庶人。
李钦兆求李正雄放过他,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却被李正雄下令将他直接拖出宫外。
李正雄罚得这么重,是为了震慑老三老四,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从穆璃那里得知了那么多情报,岂会不知诸国亡他之心不死?想要搞乱遂国,让遂国灭亡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