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更生说完，挂了电话。
她这段时间跟黄亦玫其实远了不少。
一个是距离。
还有一个就是黄振华。
说到底。
她对象现在还有依赖林远。
有的时候想想。
其实没有这一层关系又能怎么样呢。
顶多就是开头难一点呗。
黄振华回来，显得有些高兴。
当天晚上自己给自己整了三个菜，还喝了一点儿小酒。
苏更生以为事成了，就说：“这么高兴，看来林远是愿意投资了？”
黄振华愣了一下，“说什么呢，你要说项目书林远说还要完善特别是一些细节，我可没说要让他注资啊，”
苏更生愣了一下，“你不让他投资，你给他整项目书，你怎么想的？”
黄振华憨憨一笑：“嗐，我就是想说，听听他意见，顺便他不是有个工程队吗，手里肯定是不缺单子，到时候可以跟他合作啊，现在咱们这一切都没开始，要什么投资啊，我这拼的就是技术啊，”
苏更生点点头，“所以说这就是你跑上海一趟收获？”
黄振华提起这个就来劲儿，“那可不，你不知道林远果然不愧是风投集团出来的，还挺有远见，反正就是说了不少很有建设性的意见，我 觉得很合理，回头我给计划书上再修整修整。”
苏更生就没说话了。
她感觉这一趟是做了无用功，口头上说谁不会啊。
苏根生闷着头吃菜。
偶尔黄振华说一句，她回应一下。
黄振华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了。
他转过头看她，“更生，你怎么了？去的时候不还是挺高兴的，”
苏更生笑了一下，“我没想到你这么办事的，人家一个投资大佬，什么赚钱投什么，我听亦玫说好像是在上海又收购了一家小微企，做互联网的，你就没有一点儿想法？”
黄振华摇摇脑袋，“那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才刚开始，你就不能开那个口，再说了，他那是收购，我要自己干，肯定不一样啊，他那些有的是以公司的名义有的是个人，你也搞不清，哎不说这个了，复杂的很，”
“对了，你不是说你老板要辞职去香港吗，你要不要请个假啊？”
“不用，那人家家事，再说了之前说拜托我卖那几幅画，我都已经做到了，去一趟就不必了，”
黄振华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你果然还是挺有分寸的啊，”
苏更生：“其实我跟缇娜也谈不上朋友，更多的是上下级，要是说得再好听一点儿，那就是伯乐和千里马，我从大学一毕业就跟她干了，感情是有的， 不过我懂一个道理，别人的家事不能掺和，”
黄振华点点头。
“那你们公司现在岂不是就是以你马首是瞻了？”
“又不是总部，这只是个分公司，你这话说太大了。”
黄振华发现跟苏更生说这些，就压根说不下去，然后他也就不说话了。
自己在那里自斟自饮。
苏更生看他也不说话了，想了想还是提醒他，“少喝点儿，明天还要上班呢，”
黄振华点头，“嗯，知道。”
另一边。
林远晚归。
黄亦玫根本就没有去睡觉，一直在等着。
等到林远 进了卧室就看到黄亦玫穿着睡裙坐在床头，在那儿看美术史。
林远感到诧异：“怎么还不睡呢？”
黄亦玫放下书，对他娇俏一笑，“我等你啊，你不回来，我睡不好。”
林远身上有酒气还有食物的味道。
黄亦玫皱了鼻子，“你赶紧去洗一洗，身上味道可大，”
林远弯了嘴角，“好。”
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黄亦玫已经困得不行，一直在那儿打哈欠呢。
林远换了睡衣，搂着她，哄她，“乖，赶紧睡吧，啊，都要十二点了，以后我要回来晚了，可别再等我，”
黄亦玫摇摇头，“不要，谁让你这么晚的，”
黄亦玫一个劲儿往林远身上钻，然后开始跟他说小话。
“那个，今天苏苏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一些话， 我觉得吧，她有时候怪强的，她就好像剥离了自己的情感，任何事情都能特别高效的完成，好像唯独感情这块就差了点什么，”
“人跟人不同的，她比较理性，”
“嗯，我以前大老板有了点儿家事，就缇娜你还记得吗，她前夫比她大十几岁呢，听说一开始就是带她入行的，他们之间感情蛮深的，我就想，这个时候缇娜肯定很需要人陪在身边，我打电话过去，她就给我说她在忙，还有之前过年时候，给她发祝福短信，她也是已读不回，哎，你说人跟人差距还是蛮大的，”
林远一挑眉。
“你这个上司我知道，很有个性，你说得这个，我觉得她没有做错什么啊，还有你说发祝福短信这事儿，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还在清廷吧，你指望你的顶头上司还要跟你回一个新年祝福吗，都上了这好几年班了可不能再干这种事儿了，”
黄亦玫其实后面也回味过来，觉得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