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自然不在意乐行渊的反应，继续说道：“你也见到过光的正气，在那上面你能感受到什么东西？”
还不待乐行渊仔细思考，对立便冷笑着说道：“不需要你思考，直接回答我就是了。”
“光明、堂堂正正。”
“这不就对了。”
对立红唇轻启，感慨道：“那家伙的正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派主角该有的东西，你再看看我的邪气。”
看着对立身边散发着死寂、冰冷等诸多负面情绪的邪气，乐行渊默然不语。
如果说光所拥有的正气是正派主角的标准，那对立所拥有的邪气就是不折不扣的反派了。
“所以，在这样的对比以及她的游说之下，你们口中的那位九黎妖帝很快便相信了我就是那个危害大陆的存在，而她则是保护大陆的存在。”
据对立自己所说，在无名布下封印之后，她便一直在深渊之中没有离开过。
但光却是不一样，她不仅去往了第七域，曾经也在大陆上接触过许多人，她明白对付九黎妖帝这种人该说什么话。
于是后来光便得到了九黎妖帝的信任，并且在她的大力劝说之下开始筹备如何彻底消灭对立。
乐行渊听到这里十分的不解：“我记得无名前辈说过，善邪两念只要被彻底消灭，都会给大陆带来一场灾难，难道九黎妖帝没有看出这一点来吗？”
对立嗤笑一声，道：“你以为他那个归元之上和前鸣他们的一样吗？”
根据对立的说法，从无名开始到现在，大陆上一共出过九位突破到归元之上的强者。
但这九人里面却是只有最开始的三个有着能够破界而出的实力，也就是李七七、前鸣以及无名。
若是没有达到三人的那种实力能够破界而出，那么终究还是会因寿元而逝去。
“那个九黎妖帝虽然也突破到了归元之上，但却是没有看穿深渊的本质，也没有看出光的真实目的。”
“他一直以妖帝自居，要将我这个危害大陆的家伙彻底消灭。”
乐行渊忍不住问道：“你当初难道没有解释吗？”
“为什么要解释？”
对立冷声说道：“我虽然不像光那样和你们人妖两族有什么接触，但我也知道先入为主这个词。”
“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是不可能轻易被移开的，我又不是那个叫愚公的老头。”
听出了对立话中对九黎妖帝的不满，乐行渊叹了口气，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光在九黎妖帝的帮助下布置了一个奇阵，这个奇阵的作用就是储存力量。”
“她对九黎妖帝说，要想短时间内将我消灭是不可能的，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
“而那个奇阵便是起到了这样一个作用，只需要每隔五十年派人来到渊门，将力量灌注到奇阵之中，长此以久下去，便能汇聚起一股能将我灭掉的力量。”
“那真相是什么？”
“嘿嘿。”
对立笑着说道：“当然是为了将前鸣他们三个的封印冲破啊。”
大陆和深渊之间的那道封印极其的强大牢固，是由无名亲手布下，再由李七七和前鸣前后加固。
就算以九黎妖帝的实力也无法将其强行解开，而且九黎妖帝也不是傻子，光也不敢提起直接冲破封印这件事，而是迂回的换了一种说法。
“当时光想的很好，只要每隔五十年输送一次力量，那长久下来奇阵之中汇聚的力量便是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李七七他们的实力的确强大，但光提出了以数量战胜质量的想法。”
“反正我和她的生命近乎是无穷无尽的，只需要等待就是了。”
乐行渊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对立所说内容中的关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五十年一次？”
“对。”
听着对立的话，在联想起当初龙翎晓告诉自己的东西，乐行渊有些愕然，问道：“后来这种前去渊门输送力量的行为是不是被叫做祭渊门？”
“不错，看来你对此也有了解。”对立点了点头。
听到对立承认，乐行渊心中五味杂陈。
他还记得在人皇墓中历代人皇所说，东灵山自创建始，便一直以消灭邪念、守护人族为己任。
但谁知道这居然只是光为了离开深渊所编造出来的谎言！
乐行渊有些无法想象，若是龙翎晓和张灵儿知道了这件事后会变成什么样。
“数千年来的前赴后继，结果只是为了一个谎言，还真是有些可悲啊。”
乐行渊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对立：“那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似乎是失败了？”
提起这一点，对立的神色也是显得有些复杂：“其实这个计划一开始进行的都很顺利，无论是那个九黎妖帝还是后来的称帝者都没有发现异常。”
“但就在一千多年前，这片大陆上如今的最后一个称帝者易怜衣来到了深渊。”
冥冥之中乐行渊感觉仿佛一切像是有一张无形的丝线捆绑着自己一样，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从他开始了解前鸣往事的时候，这种感觉便在他的心中出现了，如今更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