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这突如其来的安静,看着玄珏,他缓声说道,“原来是玄珏道君,真是有失远迎。既然前来参加我儿的大典,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说着,放出自己化神期的修为,并未有所保留。
被萧雨波及到的他人都稍有不适感,然而被萧雨针对的玄珏则是一脸平静的将剑往前递了递,萧筱脖颈瞬间便见了血,逼得萧雨不得不把自己的威压收回来,萧雨皱了皱眉,“不知道玄珏道君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说到后面,萧雨声音渐冷,又顾忌到玄珏长剑下的萧筱,本想出口的威胁就变得不痛不痒起来。
并没有回应萧雨,玄珏将剑再往前递了递,在看到萧筱一脸平静的模样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玄珏索性放下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将剑置于身后,随后看向站在台阶之上的江凌波,微微偏头。
台阶上的江凌波,红衣卓绝,容颜美颜,身姿滟滟,美艳不可方物,无愧于凌波仙子之名。即使现在江凌波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不自知的惊惧,甚至脸色苍白,也难掩她的风姿。
“未央宫少宫主的喜事,却不请我,这不禁让我深深的怀疑一件事,我和凌波仙子之间那么多年的情谊……”话语一顿,玄珏微挑眉梢,直视江凌波的双眸,“是不是被江凌波吃了,所以我特意前来问一问。”
语罢,玄珏微微倾身对未央宫宫主萧雨表示歉意,“若有不当,还请宫主谅解,毕竟我因为江凌波没有请我这件事而悲痛不已。”说这话的时候,玄珏面上却毫无悲痛之意,神色平静,姿态宛若高山上遥不可及的冰莲花。
这样的话,让他如何接?
即使早知道玄珏并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高岭之花,萧雨也被玄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表现出来的无耻噎到了。
因为他未央宫宫主的身份,加上多年前未央宫做事也确实不地道的缘故,萧雨对玄珏也是轻不得重不得的,更何况玄珏从未失礼,姿态上表现得无比尊重未央宫,只是这表现出来的尊重却让他总有不适感。
不好以势压人的萧雨传音示意江凌波——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赶紧解决。总不能再被别人看笑话下去,萧雨已经看到下方宴席的花鲢似笑非笑的样子了。
如果江凌波不能够解决好的话,也没什么必要成为未央宫少宫主夫人了,面上努力微笑的萧雨,将这场变故当做了对江凌波的考验。
不知萧雨下的决定,江凌波在听到萧雨传音的时候,眉头不禁一皱,忍不住看向玄珏,这一眼望去,江凌波咬了咬牙。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她总是这样!
无论发生了什么,玄珏总是一幅什么都影响不到她的样子,神色淡漠得好像世间一切都无法入她眼,那种望着她就像望着蝼蚁的眼神,让她暗恨。
更重要的是,萧筱每次望向玄珏的时候,总在失神而不自知。
咬了咬唇,江凌波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走到玄珏面前,在对方淡漠的目光注视下,突然双膝着地跪了下去,以头触地,对着玄珏三叩首。
玄珏持剑而立,静静看着江凌波在她面前下跪。
三叩首之后,江凌波直起了身子,却并未起身。她微微仰头的望着玄珏,眼角带泪,委屈而又悲痛,“玄珏道君,您如何能够这样想你我的情谊呢?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鼻头微红的江凌波即使姿态狼狈,也难掩姿色,此刻眼角带泪的江凌波有一种别样的惹人怜惜的美感,“如果不是因为您闭关的缘故,那一封请柬,我一定亲自送到您的落雪峰。”
对此,玄珏只是垂下眼帘,静静的看着江凌波的表演,至始至终,神色淡漠。
踩她心魔横生不得不闭关的痛脚就算了,还顺便向她炫一下吗?
即使被她玄珏废了修为又怎么样,最终她还不是拥有了金丹期的修为,可以自如上她玄珏的落雪峰。江凌波实际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这个吧,认清了江凌波为人后,玄珏觉得她还是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
如果她的猜测错了,那就当做江凌波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误会江凌波。
“玄珏道君,您能来参加我和萧郎的合籍大典,我是真的很高兴的。”说着,还双手捂住了心口,表示自己的感动,梨花带雨的江凌波望着玄珏,“我是真的很高兴的,真的真的很高兴的。您能来,说明您对我还是在意的……只是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没有说玄珏做了什么,但是江凌波痛心疾首的模样,却向世人表现出了玄珏做了多么不堪的事情的事实。
但是,玄珏做了什么呢?她只不过是来参加她前婚约者和她前侍女的合籍大典而已。
神色淡漠的玄珏看着悲痛到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跪姿,委顿的坐在地上的江凌波,一言未发,静静听着江凌波委屈而悲痛的哭诉着她的情非得已,与玄珏对她展现的残忍。
玄珏并不善言辞,从一开始玄珏就不准备和江凌波讲道理,一直忍着不动手,也不过是想看看江凌波可以无耻到什么境界。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总结起来,不过就是“一切都是情非得已,我和萧郎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只是情不自禁”,以及站在所谓道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