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太孙殿下舍己为人,真乃是无双国士,陛下节哀!”
“”
听见这些大臣的安慰,宁安帝非但没有平息怒气,反而脸色愈发难看,盯着那些大臣。
“好好好,死的不是你们的孙子,你们当然不会心疼,来人呐!把这些人的长房嫡子嫡孙全部送到北境赈灾!”
皇帝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那些官员万没想到皇帝已经暴怒如此,竟然毫不讲道理地迁怒他们,一个个哭天喊地跪在地上求饶,磕头磕出血来!
“陛下!臣等知错!”
“臣有罪!”
“万望陛下开恩啊!”
听着哀嚎声,宁安帝丝毫没有理会,让丞相立刻拟旨,把方才说的话马上实行下去。
跪在地上哀嚎的官员被乱棍打出,毫不留情!
整个京都都知道了皇帝陛下正在处于暴怒当中,更加没有人替这十几个官员跟他们的子孙求情!
“丞相,你觉得炎儿真的死了么?”
宁安帝脸色阴沉至极,冷冷地看向方丰年。
方丰年位极人臣多年,当然知道怎么说才能顺皇帝的意。
他马上跪下,极为诚恳。
“陛下,太孙殿下出身于天家,有陛下跟上天保佑,当然是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也许太孙只是被困在了某处,不得救援,所以请陛下马上下旨赈灾,一定要及时援救!”
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宁安帝心中这才好受了几分。
他神情恍惚,仿佛看见当年太子战死的时候,联想到自己的长子嫡孙都为了江山社稷如此,宁安帝心痛至极。
“你去下旨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宁安帝在太监的搀扶之下,艰难地离开了。
看着皇帝陛下落寞的背影,方丰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他站起身来,朝外头走去。
过了三个时辰之后。
宁赫宁为两兄弟出现在丞相府当中,两人看起来春风得意,脸上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住。
瞧见方丰年,宁赫走上前去,笑容洋溢。
“哈哈哈,丞相大人,我们的出头之日,总算到了!”
方丰年眼皮子一挑,二话不说,屏退了左右的下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宁赫。
“殿下,此时可不是开始庆祝的时候,你们二位皇孙,此时此刻应该极为悲痛才是。”
宁为不以为然,嗤笑一声。
“丞相大人啊,在你面前,我们哥俩还装什么?宁炎那家伙终于死了,我都恨不得大摆筵席三四天来庆祝呢!”
宁赫却品出了其中深意,眼睛一眯,赶紧询问。
“丞相,你这话是何意啊?”
方丰年摇了摇头,眼神深沉。
“当今陛下看似薄情,但内心对于尔等皇子皇孙还是保佑兄弟和睦的想法,宁炎活着的时候,你们针锋相对,无非是小打小闹而已可如今他死了!”
方丰年冷笑不已,竟然像个私塾先生一样,训斥两个人。
“他死了,你们还要大肆庆祝,那将置皇上于何地,难道陛下的子孙,都只知道互相残杀么?”
被方丰年这么一说,两人不约而同地冒出冷汗来!
兄弟阋墙!
这是自古以来皇家的忌讳,要是两个人当真大肆庆祝一番,那就是打皇帝的脸!
“嘶”
宁赫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后怕。
“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做?主动去北境赈灾么?”
方丰年又摇了摇头,对于他这种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妖怪,宁安帝心中想的什么,他都了若指掌。
“非也。你们身份过于敏感,若是你们请旨,陛下会觉得,你们不亲眼看见宁炎的尸体,不甘心。”
他顿了顿,刚要伸手去拿茶杯,结果宁赫十分有眼力见的地递了上去,将自己摆在方丰年弟子的身份上。
“你们最好是派心腹去北境,一来看看情况,二来拆散宁炎的势力,你们在家京城里,也要去拜访那些原本支持宁炎的人,瓜分了他的势力,如此一来,呵呵,大事可成!”
两人顿时觉得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朝堂之上的妙算原来是这等深奥,宁赫兴奋至极,立刻点头离开,要马上去进宫前去请旨。
方丰年看着两人的离去,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果不其然。
宁赫跟宁两人联手进宫,跪在宁安帝面前哭诉了一番,表示大哥宁炎出事,他们极为悲痛,愿意让手底下的人立刻前去赈灾,并且私自掏出银两支持赈灾。
原本冷眼旁观的宁安帝这才有了几分动容,心中大感欣慰!
“好总算是没有白白教导你们两个,还知道尊敬兄长,和睦共处,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赈灾?”
宁赫心中大喜!
丞相大人说的果然没错!
此时只需要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就足够获得圣宠!
“陛下,臣母族还有一些积蓄,愿意拿出两百万两白银,去救济北境的灾民,毕竟那也是大哥的一番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