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后,北蛮使团在驿站被团团包围,全部下狱监管。
一时间,太孙宁炎之名在京城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带着面如死灰的阿尔达,宁炎返回太子府。
刚一进门,宁炎就看见了堆积如山的请柬跟拜帖。
“这都是谁送来的?”
宁炎着实有些咋舌,也在暗自感慨世间人情冷暖,一个月之前这太子府门口简直是请了尊瘟神一般,冷清至极。
现在倒是烧成了热灶,是个人都想往上凑。
“太孙你不知道,满朝文武几乎都给您送了拜帖啊!大多是武将的,那些大老粗对您也是赞不绝口啊!”
老管家满面红光,这几天他受赏钱收得手都发麻了,以前哪有这样的好事?
宁炎略一思量。
“留下兵部的,派人回帖,就说两天之后,醉仙楼我请客,请他们诸位一醉方休!”
“是!”
处理完这一切,宁炎这才带着人踏进府门。
屏退了左右,只留下王暖暖与虎卫统领孟刚。
王暖暖是将门虎女,身手了得,而孟刚也不遑多让,丈八身材虎背熊腰,据说是边军里立了大功才得以入选虎卫。
除了三人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被绑住手脚的阿尔达。
四下无人之后,阿尔达这才意识到他已然是阶下之囚,更好似案牍之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急忙学着中原礼仪,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磕头。
“你放了我吧!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长生天在上,我绝不欺瞒”
阿尔达涕泪满面,磕头如捣蒜。
宁炎却无动于衷。
这些年在边疆饱受北蛮侵略的百姓也是这般求饶的,结果他们那些畜生,何曾网开一面?
即便是妇孺老人,他们也是照杀不误,甚至以猎杀中原人为乐。
“对!我我我手上还有你想要的证据!你们皇室有人跟我私通,这是天大的罪过,你”
阿尔达猛地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大吼。
“我知道,宁赫,是么?”
宁炎面无表情地把玩手中的虎符,这是调动北境大军的虎符!
“你你知道?!”
阿尔达顿时如遭雷劈,万没想到宁炎竟然洞悉了一切!
“我当然知晓,射箭的那鸽子,赛马的弓箭,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
宁炎语气平静之下是冰冷的杀意!
话音刚落,王暖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阿尔卡的手指向后掰下!
“咔嚓!”
手指骨头当场断裂,阿尔卡发出杀猪般的痛苦嚎叫!
他脸色扭曲,冷汗直流,颤抖着紧咬牙关,却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宁炎不抓住这个把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不趁机报复宁赫是么?中原有句古话叫打蛇打七寸,这点罪名还不够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宁炎淡淡地解释。
宁赫的母族势力庞大,宁安帝也不会不考虑这些,到时候打蛇不死随棍上,引起他们的反噬就麻烦了。
“说回正题,朝廷上的交易你考虑好没有?本太孙现在没什么耐心,你全家老小的性命就在你手里。”
瘫软在地的阿尔达脸色复杂无比,似乎极为纠结,随后他苦笑着摇头,悲愤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不识好歹的家伙!”
王暖暖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再给他两脚,却被宁炎示意停住。
宁炎站起身来,一双眸子幽深如井。
“你拒绝无非觉得,卖主求生,你的家族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与其如此,不如玉碎。说不定,你还在想,宁赫说不定能出手搭救,到时候一并来大夏生活,对么?”
阿尔达面如死活,惊恐无比地盯着宁炎,好似白日见鬼一般。
“你是人是鬼为什么我想什么,你你全都知晓?!你你这个魔鬼!”
“你的想法大错特错,宁赫为了除掉隐患,要么派人灭了你的家人,要么提前一步告知北蛮王庭你被捕的消息。”
宁炎笃定道。
阿尔达刚要反驳,可转念一想,宁赫连亲兄弟都能如此迫害,何况是他?!
“臣服本太孙,我尽我所能保留你的一丝血脉,让你不至于家族覆灭,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按我说的做,如何?”
宁炎最后给阿尔达一次机会。
若是他还是冥顽不灵,那宁炎也只能让他去见阎王爷了。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走投无路的阿尔达扑通一声跪在宁炎面前,痛哭流涕地磕头。
“从今往后,您就是阿尔达的主人,长生天在上,鉴我忠心!我即刻写信给大汗,让他准备黄金假意和谈,麻痹大夏!”
这是北蛮人效忠的最高礼仪,宁炎眼中杀意渐渐散去。
“带他下去休息,晚上跟我一并赴宴。”
“是!”
孟刚立刻点头,将阿尔达带了下去。
王暖暖心生担忧,不自觉地看向宁炎。
“北蛮预谋已久,这一仗该怎么打?虽然能坑他们一笔黄金,但是如今的大夏实在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