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炎闻言,眼睛一眯,沉声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侍卫长一抬下巴,依旧强横道:“皇太孙,我说得很明白了,如今上朝期间已过,为了陛下和各位大人的安全,西直门现在禁严了!”
王暖暖闻言,秀眉一蹙,“明明上朝还有时间,你们这就是故意刁难!”
宁炎拍了拍暖暖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随后抽出王暖暖的佩剑,架在侍卫长的脖子上,冷喝道:“本太孙去上朝,你无凭无据阻拦皇嗣,现在我怀疑你意图谋反,本太孙要进宫护驾!”
听闻此言,侍卫长一声嗤笑,根本没把这废物皇太孙当回事。
依旧无所谓道:“这是六殿下的意思,您若是没有要是要紧的事,还是等下朝以后……”
刷!
宁炎没有废话,一剑划破对方的喉咙。
见血封喉!
四周一片死寂。
反应过来,四周的侍卫纷纷拔剑,呼呼啦啦围了上来。
宁炎面不改色,睥睨众人。
“此人意图不轨,已被我问斩,现在我要去护驾,谁敢动我?一律按谋逆处理!”
众侍卫面面相觑,明白如果宁炎今天就算杀了他们,也是白杀,全都停下了动作。
王暖暖则是瞪大美眸,惊讶地看向宁炎。
杀伐果断,理由充分。
并且,也是在立威啊!
这还是从前,那个窝囊皇太孙了吗?
与此同时,天龙殿。
朝堂之上。
宰相方丰年,一行礼。
“陛下,皇太孙作为长孙和太孙,不仅没做到表率,反而做出羞辱皇弟妹这等荒唐事,请陛下剥夺他太孙之位,并离京前往其先皇父封地,从而维护皇家颜面,以正视听!”
六皇孙宁赫也出列,愤然道:“皇爷爷,请您为五弟做主啊,五弟的好家人受到了惊吓和羞辱,现在都不想活了,他本人也气病了,太孙实在是欺人太甚!”
自从太子战死,文武百官大部分也开始重新站队。
方丰年便是五皇孙、六皇孙,和他们父王三皇子的党羽。
宁安帝闻言蹙着眉,按理说太孙父母双亡,他是有意偏袒的。
可他扫视一圈,宁炎根本没来上朝,连给他维护的机会都不给。
宁安帝心里暗叹这太孙真是没救了,刚要宣布结论。
这时,一名侍卫急急忙忙来报。
“不好了陛下,皇太孙杀死了西直门的侍卫长!”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众人惊讶的同时,也很意外。
谁不知道太孙宁炎生性懦弱,手无缚鸡之力。
竟然能杀死皇卫军的侍卫长?
这时,宁炎也来到朝堂。
胸前白袍上的血迹,印证了侍卫的话。
宁安帝一眯眼:“炎儿,你杀了西直门侍卫长?”
宁炎一行礼,“回陛下,却有此事!”
得到肯定的回答,宁赫一副义愤填膺,愤怒至极的样子。
“太孙,你未免太嚣张了,这是皇爷爷的近卫,西直门侍卫都是我的兵,每一个都是我千挑万选的,岂是你说杀就杀的!”
宁赫这话,无疑是给宁炎安上了个滥杀无辜,残暴之名。
宁炎心中冷哼,这六弟,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让他死啊!
宁炎冷笑道:“六弟,我照常来上朝,却无端被阻拦,我怀疑那侍卫长有谋逆之嫌,特来给皇爷爷护驾!”
听到这话,满朝文武都懵了,谋逆?
一个侍卫长就想谋逆?
宁赫一咬牙,怒斥道:“你胡说什么,我的人怎么会谋逆!”
宁炎一挑眉,“那这么说来,是六弟你的意思喽?让手下无端阻拦我上朝!”
宁赫直接语塞,承认是他指使,那他岂不是要背上一个嫉妒皇孙之名?
他连忙撇清关系,“怎么可能,我并不知情!”
宁炎继续施压道:“那请问,我上朝有何不可吗?他不是谋逆又是如何?”
宁赫幽怨地瞪了眼宁炎,惊诧于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一咬牙,无奈道:“看来确实是这人自作主张,引得太孙猜疑,死有余辜!”
说完这话,宁赫一脸肉痛,算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也会在手下们失了面子。
可没办法,这事他不能认。
得到想要的回答,宁炎当即对着宁安帝一行礼。
“那就是六弟御下无方了,请陛下夺了他的将军一职和兵权!”
把责任都推卸给手下就行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既然你对我出手,那我也要掰下你一颗牙!
满朝文武齐刷刷看向宁炎,满脸错愕。
皇长孙竟然如此犀利!
宁安帝也审视起了自己这个长孙,也来了兴趣。
他一瞥宁赫,“小六,你可认?”
一听到要被下了兵权和将军一职,宁赫急了。
对着宁炎,恼怒道:“那是我屡次平定匪患,皇爷爷论功行赏,给了我朱雀营统领,和镇中将军一职,凭什么就要革我的职!”
五皇孙从文,六皇孙从武,这是他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