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未婚男女之间,相处起来总是恪守礼节,默默含羞。
记忆中那几次与她之间的单独相处,竟是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灵扬虽有许多想法,可当着自己未婚夫君的面,到底还是羞的,她低头时,看见了他腰间的荷包,顿时一愣,随后一丝欢喜涌上心头,目光更为柔和了些。
“这荷包有些时日了吧,世子怎么不换戴?”
宋溓低头看了眼,正是当初她用金丝勾出来的花纹荷包,也是他这次特意带上的。
“平日念书写字,衣裳脏不到哪儿去,索性也没将它弄脏了,便一直戴着。”
他可真是实在,明明可以说些更好听的话来哄她开心,可他就这般一根筋的,只说是没弄脏而非是其他。
灵扬笑了,这确实是他的性格,并非那些油嘴滑舌之辈,为了哄人开心,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我的手艺也难为世子一直带在身上了,可是没叫别人看笑话吧?”
看她不确定的目光,宋溓淡笑了一下,说道:“寻常很少外出,都在家里,见到的都是家人,也都知道这个荷包的来历,又怎会笑话?”
灵扬心里一动,看着他英朗的面庞,心中悸动不已。
刘昀冷漠的看着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话,目光看向他所佩戴的荷包,忍不住暗自冷哼了一声。
这样的东西,他想要姐姐也会给他,算不上稀奇。
几人寒暄了一番话,有灵扬在中间,宋溓和刘昀之间倒也平静。
灵扬问:“世子此番路过,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两日便走。”
灵扬愣了一下,刘昀呵呵一笑:“难怪叫你随行的那些人都留在外面,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没想着多住几天?”
前言不搭后语,宋溓并不理会他话语中的阴阳怪气,只道:“此番出游是为求学,科考在即,容不得我将时间浪费在路上。”
刘昀暗自翻了个白眼,看向姐姐边说:“听到了吗姐,他觉得在我们王府是浪费了他的时间呢。”
灵扬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的话,只对宋溓说道:“时间是仓促了些,我原以为怎么着也要过几日才会走……但你要求学这是正经事,确实耽搁不得。”
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宋溓微微一笑,又听得她道:“这些日子父亲和大哥也不得空,我母亲常年身子不好,不好陪你,这样吧,咱们收拾收拾,下午去小鹿场玩儿。”
宋溓微默,刘昀不乐意:“说好下午一起去马场的,怎么又改小鹿场了?”
灵扬看着他,神色不喜不怒,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日不好去马场,世子舟车劳顿,怎能陪得了你去马场?便去小鹿场吧,赏玩游乐,随心自在。”
宋溓知道她是想尽地主之谊,其实她并没有很想出去,但若主人家有想法,他也不好不去,确实也没别的安排。
“你若是想去马场,你们姐弟去吧。”
灵扬嗔怪的看着他:“我们都走,把你一个人留在府里,这像什么话?小鹿场喂了许多梅花鹿,咱们乘车去乘车回,累不着什么,那里风景很美,养出来的鹿儿也格外亲人呢。”
刘昀被姐姐眼神警告后,本是想赌气随他们自己去,他就不去了,可一想到若真让姐姐和他单独去,只怕随了他的心愿,到时反倒对姐姐名声不好,便忍了下来不再吭声。
宋溓沉了口气,盛情难却。
……
如意馆中,今日主子不在,青夏又一早同宋炎炎打过招呼了,直道是今日绝对绝对不要来找她,叫她好生睡个觉。
宋炎炎暗卫出身,他若是喆友,绝对不会放任姑娘昏睡,怎么着一日三餐也得填饱肚子,可他曾经训练过,经历的苦难百倍,有时别说是一日三餐了,一日能顿饱都是奢侈,倒不是主子养着他们这些暗卫不给他们吃饱饭,而是太累了,累的不愿动弹只想昏昏大睡。
别看这一路上主子们坐在马车里,既不需要赶车,又不需要骑行,坐在里头偶尔的摇晃,整日的沉闷才最磨人,压根不好休息。
而对青夏来说,不只是赶路累,每到了一个地方休顿时候,她也没那么自在,到底是和大少爷待在一起,总不能随心所欲,虽说大少爷没拘着她,尤其是这些日子,两人单独相处下来,之间的气氛倒更融洽了些。
但在大少爷面前总是要端着,不好太过自在,就如同现在,日上三竿了,她双腿夹着被子睡的,睡的乱七八糟的。
田田看了一回,见姑娘睡的香甜便轻了动作,自个儿打发时间去了。
一直到午饭时间,青夏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若不是窗外行人和小孩的声音过于响亮,实在是有些吵着她了,都还不愿意起呢。
许是睡得太久太沉,这会儿起来总觉得哪哪不舒坦,一身懒骨头还想和床亲密接触,头更是沉甸甸的。
田田见姑娘醒来,便要了热水与她梳洗,因来了月事,昨日姑娘想洗发没洗成,此刻有些恹恹的:“我感觉我都能闻着头发上的臭味儿了。”
田田“啊”了一声,很是实在的低下头去闻了一下,然后说:“还是香的呢,和姑娘身上一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