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尘的幕布掩盖下来时,天边的乌云早已聚拢,黑夜无星,一声闷雷为即将而至的大暴雨打开了序幕。
青夏被他温柔的抱起,又轻轻的放在了床褥之上,身子甫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面,不由得僵直了脊背。
许是察觉到她的僵硬,宋溓安抚性的抚了抚她的背,抽出手来,居高临下的看向她,满目温和,语气轻佻。
“接下来还是请先生来吧,学生莽撞,怕闹了笑话。”
虽然已经极力克制隐忍,可此刻在他刻意温柔的攻势中,在他挑逗的话语下,青夏还是不由得红了脸。
她抬起手来去解他衣襟上的盘扣,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手指都有些发抖。
“先生的手抖得如此厉害,可是学生的床不够暖和?”
青夏闭了闭眼,她有些受不了他这样,启唇道:“大少爷您别说了……”
话音落下,听得一声闷笑,宋溓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从而抚开,似是不忍让她为难,自个儿单手解开了扣子。
青夏眼前一阵发白,来这儿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没打算想方设法的避过。
就如李娘子说的,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方面不可能没有需求,或许清心寡欲,或许不太热衷,但未经人事又到了年岁,身边接触的人或多或少都经历了这些,在周遭的熏陶之下,身边又守着一个小娘子,若说是一点悸动能都没有,八成这人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
那日在莲睡居,大少爷并非无知无觉,他眼里的热意不假,身体的变化更是瞒不过与之紧密相贴的她。
还记得从朝晖堂离开的时候,李娘子虽惋惜那日没能成事,可却笃定的告诉了青夏,即便一次没成事,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初碰女色的男人,即便被打断过一次,也不可能真的卸下欲火。
而眼下身上的男人似乎也在印证这一事实。
越发潮红的脸色,越发迷离的眼神,不稳的呼吸在她上方喘着,此刻他仿佛卸下心防,将那最真实最放肆的一面都展现于她眼前。
青夏微坐起身,手亦发抖的去解自己的衣裳,却被他贴了过来,手被握住,十指交缠,轻轻的吻落在眼角,落在脸颊,又落在耳后,带着他的气息肆意游走,扰的青夏呼吸都一错。
“你看的那些避火图,都教了你些什么?”忙碌间也不忘与她说笑。
青夏磕巴的说不好话:“上面记录了一些房中秘事,大少爷要看吗?”
宋溓微顿,玩味的看着她,青夏说完也差点咬到舌头,她不是那种意思……
“哪有先生教课,只将课本丢给学生,先生自己躲懒的道理。”
“不是……”
“你说那上面的人是什么样的,那上面的女人是否有你一半?”
青夏愣愣的看着他,浑然不觉他的手已经拨开了自己身上轻薄的衣物,书上的女人自然千姿百态,可她学不来那些,只能就着最简单的去做。
“那上面是温柔还是霸道,或是两者皆有?”他注视着她,不放过她每一次表情的变动,眼底的情欲丝丝缕缕流入心尖。
青夏被他问的呼吸紧促,刚要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放了下来,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两人已然赤诚相对,自己衣衫尽除,一览无余。
下意识的抬起了胳膊,想要环住胸口,可却被他拉开了手,被迫与他紧紧相贴。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宋溓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出花来了,那下也浑然滚烫,四肢百骸皆有触动,那感觉直冲头脑,险些烧干了他的理智。
温香软玉在怀,他发觉自己已经无法顾及什么,反正二人先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如今竟成了软脚虾,不由得笑话自己丢尽颜面。
是为将那事进行到底,如今再度与她交颈相缠,他的心中只觉慰藉,同时又生出了淡淡的遗憾。
他何尝不能察觉,今夜的她即便在自己刻意温柔的攻势下也略显紧张,不敢放开,又何尝不知,许是那次的作为令她害怕了。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含糊的与她安慰:“莫要这般紧张,你这般僵硬倒是叫爷不好下手了。”
青夏努力的放缓呼吸,可是那日他的粗暴依旧挥之不去,他的手落在自己身上那一刻,那种疼痛、羞耻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很想忽视掉,将这些都从脑子里摘的干干净净,只要挨过这一遭,兴许叫大少爷得了滋味,以后也不会放心于此事上了。
可是越是努力克制,越是无法忘记,身子还忍不住的轻抖了起来。
宋溓顿住,抬起头来才看到她脸上的潮红不知何时退去,发白的哆嗦着,模样甚是可怜,叫他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抬手去抚她的头,轻声道:“你莫怕,你是头一遭,爷也是头一遭,也晓得初次女子会难受些,你安心将自己交给我,定不会弄疼你,可信爷?”
青夏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讨不得好了,他已耐心与自己说了这么久,身为通房丫鬟,他已经给了自己极大的宽容。
乖巧的点了点头,看得他面色一缓,随后微闭上了眼,跟随着他的节奏而去。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