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再打架了好不好?”
床上的谢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艰难的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脸上满是泪痕。
沐子慕听到谢锐的声音,闪身扑了过来。
“锐儿,你终于醒了!”她的声音哽咽,抱着谢锐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是锐儿不好,让娘亲担心了。”
“说的什么傻话,你没事娘就是最开心的。”
谢锐目光飞快的瞥了谢风遥一眼,小声的问道,“娘亲,你又在和爹爹吵架吗?”
沐子慕回头看了谢风遥一眼,目光中仍旧满是冷意。
可一想到孩子还在担心,只能转而开口道,“没有,娘亲刚刚是嫌弃你爹办完差没换衣服就过来看你了。”
“真的吗?”谢锐满眼期待的看向谢风遥,身体还是怯怯的抱着沐子慕。
谢锐的眼神刺痛了谢风遥的心,他再一次在心里痛恨那天的自己,他不该那么冲动。
他艰难的点了点头,沙哑着嗓子说道,“锐儿别怕。”
“那爹爹也不会再让锐儿离开娘亲了是不是?”
“……是。”
“娘亲,太好了,锐儿和姐姐不用离开你了。”谢锐激动的扑在了沐子慕的怀
里。
沐子慕看着开心的谢锐,好像忽然间就懂得了为人母的无奈。
怪不得穿越前老是有女人说自己是因为孩子才不离婚的,从前只觉得她们都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现在看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没有哪个母亲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
至于眼前这个疯批,反正现在宋诗宜已经出现了,他跟自己和离不过是早晚的事,自己又何必拘泥于一时呢?
沐子慕不知道的是,此刻被她心心念念的宋诗宜,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接近谢风遥。
“青菱,小姐病了,你快去叫张大人过来,让他找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
奶嬷子一脸焦急的叮嘱丫鬟,“一定要快去快回。”
待她回到宋诗宜的房间,脸上的焦急却变成了满满的担忧。
“小姐,恕老奴多嘴,您堂堂尚书府的千金,何必这般作践自己,那谢大人再英勇,也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您若是真的看中了那个谢大人,大可让老爷帮您想办法,何必……”
“住口!”
宋诗宜厉声打断了奶嬷子的话,“你不过是个奴才,哪能懂得谢大人的好,我再说一遍,这里发生的一切事都不许跟京城汇报,
此事我自有主张。听明白了没有?”
“是,老奴明白。”
宋诗宜俏脸紧绷,眼神凌厉。
要不是她念在上辈子奶嬷子至死都忠于她,她定要赏她几个巴掌,让她涨涨记性!
谢风遥的好别人自然看不透,只有自己,因为上辈子一直陪在他身边,才能看透这个冰冷的男人,其实有着最柔软的内心。
“小姐,张大人来了。”
丫鬟敲门的瞬间,宋诗宜浑身的气势猛地收回,柔弱的半靠在床榻之上,大大的眼睛里像是弥漫着水雾,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小姐,昨天还好好的,今儿怎么突然就病了?”
一旁的奶嬷子知道原委,害怕张端看出端倪,急忙站出来解释,“我家小姐自幼身体就不好,这几日忙着赶路,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罢了,昨日还受了惊吓,再加上客栈到底不是自己家,小姐哪能不生病呢!”
“原来如此,正好我把大夫叫来了,赶紧让他给瞧瞧。”
张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京城的姑娘家可真是矫情。
张端知道大夫看病怕打扰,很有眼色的退出了房间。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大夫背着药
箱走了出来。
“张大人,这位小姐的病我看过了,应该是舟车劳顿,再加上受到惊吓导致的温病,倒也无须太过担心,只要静养数日,每日按照这个药方,早晚两剂,相信不日定会恢复元气。”
奶嬷子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爬满了愁容。
“这客栈到底是暂住之地,到处人来人往的,哪里是利于养病之地。”
“要不我带你们……”
张端刚想说带他们去城里租个房子,可是话刚开个头,就被奶嬷子打断了。
“张大人说的是,要不你带我们去巡抚府上住上一段时间也可以,虽说巡抚府比不上京中的尚书府,可到底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张端看着奶嬷子那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他只能干笑两声,“需嬷嬷稍等,我这就去跟巡抚请示。”
巡抚哪里敢有不同意之说,立刻派人前来接宋诗宜入府。
宋诗宜坐在去巡抚府的马车上,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嬷嬷,今天辛苦你了。”
她说着,从葱白的手腕上摘下金镏子,这是她出门前特意带在身上的。
“这个给你带着玩,记住,只要你听我的话
,日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奶嬷子双手接过镯子,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