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唐挽和兰德大师已经进行完一天的艺术交流,唐挽向他道别,和保镖走向接她的车子。
姜澜芳从车上下来,满是笑意地看着她:“挽挽,你猜谁来了?”
唐挽还没说话,就见车上又下来一人。
林景澈不愧是人模狗样,衣品也好,浅蓝色的衬衫配休闲外套,透着柔软和细节的舒适感,和轻松又浪漫的法兰西风格。
他一看见唐挽就下意识扬起嘴角,主动给她拎包包:“挽挽,我不请自来了,你可别生气才好。”
唐挽避开他的手,昳丽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淡凉的笑:“我生气了,你不该来的,你一来,我就感冒了。”
她今早和兰德大师说着话,可能是着凉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她感冒了,脑袋正晕着,看见不喜欢的人就更烦了。
林景澈一怔,皱眉道:“挽挽,你感冒了?”
唐挽绕开他。
天气不太好,灰蒙蒙的天空飘起雨丝,她上了车,姜澜芳摸了摸她的额头,叫司机快点出发回公寓。
唐挽看向她,“妈,我明天上午就回国。”
姜澜芳眼神一厉:“挽挽,兰德大师的画展还要开一整天呢,你半场就走了,让他怎么想?”
唐挽靠在椅背,慢悠悠地道:“这样啊,可是昨晚我和爷爷打电话,他说后天想带我出席慈善拍卖会,明天不回去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姜澜芳缓和了脸色:“既然这样,那妈妈来和兰德大师解释。”
最近的天气一直不太好,莱恩国和国内的直线航班不够安全,要绕远路,按照唐家的实力,订个机票只是一句话的事。
姜澜芳打点好一切,刚好回到公寓,她着急着给唐挽请医生来,还不忘暗示林景澈在唐挽面前多表现一点。
林景澈苦笑一下,他无往不利的优势在唐挽面前一点用都没有,她根本不搭理他。
不过他脸皮够厚,自己就能在她身边找事做。
唐挽头有点晕,失手摔破了水杯,他就立马过来捡。
唐挽愣了一下,盯着他:“你有|病吧,有扫把不用。”
林景澈蹲在地上捡,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勾唇笑了一下:“挽挽,你确实是病懵了,正常的话你会叫我别捡,叫我走开。”
唐挽声音放冷:“你别捡。”
林景澈挑眉,柔声问:“你在心疼我吗挽挽?”
“你有|病,喜欢找骂。”
林景澈耸耸肩,“没办法,我对喜欢的人就是很贱的,赶着上去找骂找打都可以。”
唐挽干脆离他远点,他非要贴上来,声音温柔地道:“挽挽,我也会去慈善拍卖会,听唐爷爷说有你喜欢的藏画,别的倒还好,但这藏画我一定给你买下来,对了 你有想要送去竞拍的东西吗?”
唐挽认真地对他道:“我不喜欢你,拜托你少和我说话。”
林景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抬起左手,订婚戒指折射着细碎的光,“挽挽,你最好看清楚这个是什么,然后再告诉我,我是不是连几句话都不能和你说?”
唐挽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很困,想睡觉了。
林景澈这三年都是这样,他把死缠烂打的方法贯彻到底,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要缠到她适应他的存在,没他就不习惯的那种。
唐挽表示他想多了,也太自信了,“我说过了,我们有一天会退婚的。”
林景澈:“你把这话当着唐爷爷的面说一遍,怎么样?”
这个时候他就变成了一个犀利的职场人,眼神都变得锐利。
唐挽不再理他,医生到了,给她开药,她吃点饭再吃药,径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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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唐挽如愿以偿地坐上回国的飞机,在晚上九点回到唐家。
唐爷爷得知她病了,很是关心地和她说了半小时的话,直到她劝他快点睡觉休息了,他才觉得熬不住了。
她的礼服已经准备好,因为是慈善晚会,不需要太隆重奢华,礼服很简约。
一觉醒来,就该做妆造了,到了下午,出发去拍卖行。
她是陪爷爷出席,慈善晚宴上全是商场上的大佬,有长辈也有同辈。
唐挽跟着爷爷见了不少人,爷爷以前的老朋友还真不少,坐一圈都坐不下。
陆家的陆爷爷对唐爷爷说着:“你听说了没有,魏赈出狱之后公司大洗牌,他不愧还是他,坐牢那么多年,出来还是一呼百应,也还是那么狠。”
唐爷爷:“他今天没来?”
“来了啊,他还带着他公司空降的总经理一起,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呢,这是他的接班人。”
“已经有风声了,他收了那二十多岁的小子做干儿子。”
唐爷爷笑呵呵地摇摇头:“魏赈都一把年纪了,做爷爷还差不多。”
林景澈过来了,给众人敬酒,去自家爷爷身边坐着,被爷爷一瞪:“你小子长点眼力见吧,人家小挽身边空着呢。”
林景澈摸摸鼻尖,顺势坐到唐挽身边,殷勤地给她端来果盘,听见长辈们的对话后,沉吟片刻道:“魏氏集团空降的这个总经理,我都还没见过,听说……和魏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