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了片刻,她靠在他肩上,侧眸扫了一眼桌上的电报。
他抚摸着她戴着戒指的手指,没什么好避讳的把电报给她看。
她不接过来,就着他的手看,很快看完,撇了撇嘴,重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笑了笑:“怎么了?”
她轻声道:“你要是过去,北边的战线离这里好远啊,我都见不到你了。”
谢循安抚道:“挽挽,我一定平平安安,早去早回。”
唐挽直起腰,看着他的眼睛:“指挥官没有必要上战场,你会答应我吧?”
谢循心里轻叹一声,“当然,我答应你。”
他扶住她的腰,认真的道:“我现在的一切,包括你,都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我不会不把我的命当回事。”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有命回来。
唐挽放心下来,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你都不知道。你当时领兵进攻督理府之后回到后方,我都闻见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他嗓音温柔:“没有下次,我保证。”
——
榕省和金省正式开战了,金省来势汹汹,榕省也不是吃素的,一点都没退让。
谢循想快点结束,指挥作战偏向激进,方繁逸那边就有些吃力了,暂缓了两天。
方繁逸作为剧情男主,自有自己的本事,很快买到洋人最先进的军火,有了更强悍的火力支持,迅速如狼似虎地扑袭。
两方军队在群山一带打得不可开交,榕省军队切断金省粮线,金省军队援助围攻,后方军火运输线却被突袭,接连打了两天都没分开。
金省军队的最新军火炮弹射程很远,冒险落到榕省营地里,谢循不得不带人转移地方。
目前是战事的第十天了,各地不少记者已经赶来,他们不允许跟随军队上战场,只能在后方军营呆着。
谢循的一个姓周的副官正在巡逻和检查这些记者,他对其中一个戴鸭舌帽的女记者伸出手:“请你出示一下证件。”
连若禾呆了呆,略带紧张,把证件给他。
幸好这个周副官以前没有见过她,根本没认出她。
不过周副官突然回头看她,让她的心猛地悬起来。
他对她笑了一下:“很少看见战地女记者,跑来跑去的,你吃得消吗?”
连若禾眼神冷下来:“你瞧不起女记者吗?”
周副官连忙举起双手:“我没有,我就是关心一句。”
连若禾走上去:“我要采访谢督理。”
周副官拦住她:“有很多人想采访督理,你排着队吧,而且督理都没什么时间。”
连若禾只好作罢,心里想着之前榕省营地被击中,猜测谢循是不是受了伤。
如果是,那就是好机会。
此时的营帐里,有人对陈副官说了句什么,陈副官脸色变了变,对谢循报告一声,就赶紧出去了。
陈副官急匆匆地来到营帐门口,正巧一辆军车开了过来。
他打开后座的门,苦着脸道:“谢夫人,你还真来了。”
唐挽下了车,她今天穿一身黑色的大衣,颈子围着一圈黑色的围脖,戴一顶丝绒蕾丝帽,雪白小巧的下巴微微绷着,红唇也拉成一条直线。
她提着一个食盒,和陈副官往里走:“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现在就把我赶回去。”
陈副官:“我什么时候都不敢赶走您啊,就是督理那边……”
他把唐挽带到营账那,通报一声,就让唐挽进去了。
谢循没抬头,说:“郑将军的电报收到了吗?”
陈副官连忙应声:“还没有,郑将军切断了电报。”
谢循揉揉眉心,有些动怒,一抬眼,就看见了唐挽。
他明显愣住,放下手,扫了一眼陈副官。
陈副官行了个军礼:“夫人要过来,下官昨天有报告过督理,督理您答应了。”
谢循是先答应了再反悔的,那时唐挽那边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循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无可奈何地道:“挽挽,不是说了我没事了吗?而且昨天你也答应我不过来。”
唐挽把食盒放在桌上,“我就唔了一声,哪里答应了。我过来火车加上轿车就三个多小时,你这都不准我过来。”
谢循想了想,过来三个多小时,回去也三个多小时,今天之内能让她回到家的。
他便放了放心,把她按到宽大的椅子上坐着。
唐挽把食盒打开,饭菜都还热着:“你快趁热吃了。”
谢循全都照做,他的时间很赶,不能多陪着她,趁着吃饭这会儿多相处一会儿。
唐挽的手按到他的肩膀和胸口上,到处摸几下,他无奈地抓住她的手,柔声道:“挽挽,我没有受伤。”
她哼了一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前几天炮弹落下来,到处都传你受重伤了。”
谢循就是故意让他们乱传的,只要自己人知道他其实没事就好。
唐挽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走了出去,对陈副官道:“有个女记者是对面派来的,先把人抓起来,以防万一。”
陈副官皱起眉,仔细听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