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躲,望着他小声道:“什么?”
他答:“没有生气。”
他低下头,薄唇轻轻落在她的红唇上,只是很轻的一下触碰,但他们明显各自呼吸都乱了,安静的空气里甚至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
仅此而已了,他放开她,看着他们亮晶晶的宛如繁星的眼眸,笑了笑:“要回去了吗?”
唐挽点点头,他送她出去,想亲自送她回去。
到了督理府门口,两个警卫看见谢循,报告道:“督理,有个女孩和父母走失了,来督理府不肯走,她好像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谢循扫一眼站在大门石狮子旁的小女孩,她衣服上都是补丁,脏兮兮的,两个麻花辫凌乱地散着,低着头揪着手很是拘谨。
谢循眸光一凝,吩咐道:“来这没用,带她去警厅。”
其中一个警卫过去牵她,她都不肯走,甩着警卫的手,扒拉着石狮子,黝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谢循和唐挽。
唐挽微微蹙眉,对谢循道:“奇怪,她为什么不肯走?”
“我也觉得奇怪。”谢循也皱起眉,单手揽住唐挽的肩,护着她往车边走:“挽挽,你先离开这。”
他回头对警卫道:“把她直接带上车,直接送进警厅。”
闻言,两个警卫都上手抓她,她可能受惊了,摔在地上连连后退。
警卫无奈道:“小妹妹,我们带你去警厅是帮你找父母,不是害你。”
就在谢循给唐挽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女孩猛然暴起,抓住警卫的枪,眼冒厉色,朝着谢循开枪。
事发突然,谢循迅速将唐挽推进车里,快速伏地翻身,砰砰砰三声枪声,子弹只有一颗打中了谢循。
女孩没有片刻停留,往前扑去,又是三发子弹。
几声激烈的枪响过后,女孩被谢循和警卫击中手脚,倒地不起,她的匕首掉在一边,黑漆漆的刀面上全是毒。
意识到自己不能反击之后,她一歪头,嘴角留下一条黑血,快速身亡。
这种程度的暗杀,谢循都没放在眼里,他甚至冷眼看着她嘴唇蠕动,咬破牙齿里的毒药自杀。
赶来的副官心有余悸,赶紧叫来医生。
谢循缓缓道:“一个末流的杀手,隐蔽手段不会太高明,现在就去查,能查出是谁和她交易的,快点去。”
陈副官:“是。”
唐挽匆匆跑来,他回过神,收起枪,大步朝她走去,揽住她:“挽挽,你还穿着高跟,别跑那么快。”
唐挽瞧着他染血的肩膀,嘶了一声,牵着他的手往督理府里面走:“你还管我呢,管管你自己的伤吧,你的医生在哪?”
谢循把她的手握紧,柔声道:“不是大伤,只是子弹擦了过去,医生也很快来的。”
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她全程在旁边看着,看见他身上的许多伤口,不仅有枪伤,还有刀伤火刑伤,就算愈合,留下的痕迹仍旧骇人。
谢循叫她别看,她还很固执:“又吓不到我。”
子弹确实只是擦着他的肩膀过去,流了一些血,但不严重,很快处理好。
另一个医生进来告诉谢循:“杀手是一个侏儒。”
谢循点头,医生给他缠上绷带,他穿上衣服,整理好着装,陈副官就回来了。
正如谢循说的,这种末流杀手要查能查得很快,前后才一小时,副官就回来了。
他一脸不忿:“督理,是白若禾,就是梁玉嵘的师妹,可我们与她无冤无仇,她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谢循:“人抓来了?”
陈副官微顿,低下头摇摇头:“她在三天前就搭上火车离开了榕省,前往北边的金省了。”
谢循的脸色骤冷,唐挽就在他身侧,他硬生生忍住了冷气。
金省属于北边五省之一,想开战想很久了,在他们地盘里抓人不现实,很可能会被扣上挑事的帽子,说打起来就打起来。
谢循:“金省督理表面关系还是要维持的,打电话给他,请他帮我抓人,要是杀了也没关系,我会给他报酬。”
说罢他牵住唐挽的手,“走吧挽挽,我送你回家。”
唐挽心情一点都不好,垂着眸子想着事情。
就算没有连若禾,北方也很快要向榕省宣战了。
谢循会出战,对上剧情的男主方繁逸,九死一生。
到了车上,她靠到他肩上,声音很轻柔:“谢循,你真的会娶我吗?不管未来发生什么。”
他道:“当然。”
她弯唇笑起,原剧情里他也是这么承诺的,可他没有做到,他要去赴金省的鸿门宴,知道很危险,于是推迟了和她的婚约。要是他出事了,她还有后退的余地。
她闭了闭眼,不管怎样,她这次一定要他平安,思来想去,柔声问他:“我记得金省的督理,好像叫方繁逸。”
谢循:“嗯,他两年前从国外回来,就直接上任了,他野心很大,想接管北五省的大帅职位。”
所以他需要很多的军功,之前有一次在海上围剿洋人军舰,谢循已经和他交过手,不分伯仲,但谢循抢走了更多洋人的武器。
他一直都还记得方繁逸的眼神,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