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韩承明那件事已经有五天了,唐挽和喻琛五天没见面,也没联系。
她整天待在图书馆里,哪里也不想去,每天眼睛都是肿的。
天气那么冷,晚上下了雨,她没带伞,顶着雨回宿舍。
唐挽觉得很难受,烧心的难受。
韩承明为什么来了,要是他不来该多好,没人把她的伤疤撕开。
喻琛和韩承明一点都不一样,她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发现了。她喜欢他,越喜欢就害怕他知道这一切。
可他终究还是知道了,他知道她不是个好人,是个骗子,而且是个心理有问题的骗子。
她知道自己的心理阴影太严重了,她真的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才对。
唐挽回到宿舍,草草地洗漱完,在手机上点开医院的预约服务,但是抖着手指迟迟点不下去,泪水浸湿了枕头。
她是个胆小鬼,不想也不敢再次揭开自己的伤疤,这会让她痛苦不堪,她都已经犯了错,骗了人了,再去看医生,就能挽回这一切吗?
唐挽浑身难受,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胡乱地想着,精神恍惚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来时脑子很混沌,强撑着爬下床。
宿舍只有黎汐禾一个室友了,她正准备出门,见她下来了,道:“挽挽,不多睡一会儿吗?”
唐挽揉了揉眼睛,穿上羽绒服,声音带着鼻音:“我发烧了,得快点去校医室。”
黎汐禾探了探她的体温,担忧道:“都烫成这样了,可是中午十一点校医室就关门了。”
唐挽勉强地笑了笑:“没事,我去外面医院挂水就好。”
黎汐禾要搭校车去竞赛了,陪不了她,只能塞给她几个面包,让她照顾好自己。
唐挽简单洗漱完,就去医院了。
挂号很简单,护士给她挂了水,她就窝在输液大厅的椅子上,埋在围巾里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见喻琛的声音。
脸上有熟悉的触觉,她忽然惊醒,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喻琛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乍一看见她这副病容,心疼到难以复加,声音放得很轻柔,哄道:“挽挽,有病床,先去躺着吧。”
一滴泪珠落在他指间,他给她擦掉,额头靠了一下她的滚烫的额头,捧着她的小脸轻声道:“乖,你精神不好,不要哭。”
唐挽摇了摇头,推了推他。
她的左手还在输液,就这么忽然抬起来,针头都歪了,他连忙按住她的手,绷着脸道:“挽挽,左手别动。”
她脸上滑下来的泪带着心惊的热度,眼底都是破碎的情绪,就这么看着他,让他心痛不已,莫名的慌乱从心底涌上来。
她果然说:“喻琛,我们分开吧。”
她捂住半边脸,湿漉漉又一片通红的眼睛里满是难堪和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是个骗子,我们分开好不好?”
喻琛尝到了窒息的滋味,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浑身坠入冰窖里,嗓子变得很干涩:“挽挽,你现在病了,等你病好了再说。”
她只是摇头,满心满眼都是痛苦,声音都是浓重的鼻音:“我骗了你,对不起你,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她甚至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往后缩,抓着羽绒服的帽子把自己盖住,苍白的唇瓣止不住地轻颤。
他们就在这里分手了,她不知道的是,他一直在角落里看着她,看着她怎么红着眼睛给他转账,怎么呆呆地盯着地板发呆。
他压下心尖的痛楚,对护士道:“帮我带那位小姐去病房里,谢谢。”
他没敢再看,走出医院,半路却折返回来,等着她输完液。
她打车回了学校,他没跟进去,走回自己的学校。
他们再也没有联系,仿佛一切在这里停止。
放寒假回家时,他放得比她早,但和她订了同一天的票。
他来到她的学校外面,她拖着行李箱出来了,他就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回了家,喻母和以前一样高兴,往他身后看,看看他这一年有没有带他的神秘女友回来。
他低声道:“妈,我不能把她带回来了。”
她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要是再见到他,想起不好的过往,又会难受了。
喻琛知道她要考京市大学的研究生,时常去市图书馆看书,每次她出来,他就有机会跟着她。
她看书很专注,一看就是一整天,所以他也能看她一整天。
她考上了京市大学的研究生,而他考了隔壁的星华大学。
她有了一群很好的朋友,学业在她的舒适圈里。
而他在研究生期间想用学业把自己的时间填满,还把创业的计划提了上来,让自己变得忙一些。
可他还是想她,想她换季的时候会不会感冒,点的外卖卫不卫生。
他总是忍不住去她的学校,后来看见她的师兄帮她搬书,听她客气又疏离地道谢。
这天他从她出学校起就跟着她,她和室友出来玩,因为是情人节,她在路上遇见很多送她玫瑰花的男生。
他可能是疯了,跑去花店买了一大捧黄玫瑰,托花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