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陪,唐挽在夏令营过得不是一般开心。
下午唐挽吃完饭回来,宿舍只有一个女生在。
唐挽讶异地看了一眼她的面包,道:“茗妍,你怎么不去吃饭呢?”
叶茗妍垂着头,有些尴尬地把面包收起来。
“我生活费花完了,还没问爸妈要。”
唐挽想着她当时是一个人搬行李过来的,应该和父母关系不太好,便没多说,把刚买回来的小蛋糕放到桌上。
“那正巧,我想回来分蛋糕来着,我先给你切。”
唐挽切完,就去洗澡了。
出来之后看见蛋糕原封不动,疑惑地看向叶茗妍。
她只是淡淡笑了笑,看着她问:“唐挽,我没和你们说过,我爸就是个暴发户,我妈是后妈,我文理科都不太好,所以拼命地学钢琴,想考去最优秀的学府摆脱他们,这次夏令营,是我唯一的机会。”
唐挽拿了条厚厚的毛巾,擦起头发,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茗妍看一眼面前的蛋糕,声音很轻:“我观察过了,你是这里家境最好的,还有条件参加那么多比赛,为什么你不能去国外的音乐学院,要留在国内的大学呢?”
唐挽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叶茗妍沉默地了好久,苦笑道:“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照以往,我们夏令营能进的只有五个,我可能进不了了,我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挽不搭话,自顾自挖了一勺蛋糕。
别人的经历怎么能让她放弃她要做的事。
上一世叶茗妍有没有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到底有没有进入星华,她已经不记得了。
唐挽吃完一块蛋糕,吹完头发,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叶茗妍或许是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唐挽最后没搭理她一句,她坐在位置上沉默了好久,慢慢盯向蛋糕。
她们这些人里,最不该留在夏令营的人其实是唐挽。
她看起来格格不入,很久都不能适应,一看就是从没住宿过的。
大家家里都有钱,有钱才能培养一个孩子从小学钢琴,但唐挽却不是一般的有钱,她的随便一件衣服,能抵她的十件。
她都那么有钱了,手里还握着几个大奖,她要是去国外的音乐学院,都是被抢的份,何必来走夏令营这个程序去星华呢?去国外知名的音乐学院发展不好吗?
唐挽真的不该留在这,她比唐挽更需要这个机会。
……
唐挽现在和闻序除了上课,几乎是形影不离。
可闻序只来集训一个月就要去比赛了,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唐挽很快又要失去他的陪伴。
闻序好笑地摸摸她的头:“都来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吗?”
唐挽掰着手指头数着,“已经习惯啦,除了每天爬上床爬那个架子让我脚痛,还有晚上被蚊子钻蚊帐第二天被咬一脸包,还有飞蛾扑我身上让我起疹子之外,都没什么了。”
闻序没听她说起这些,听着就直接皱起眉。
唐挽趁机把衣袖掀起来,可怜兮兮地哭诉:“哥哥你看,这里还红着呢。”
闻序看着那未消的红痕,心揪不已,声音放柔:“怎么不早和我说?我带了几支药膏,这就给你拿过来。”
唐挽乖乖地坐在长椅上等他,这一片都是男寝,她低着头玩手机,视线里,一颗珍珠模样的饰品咕噜噜地滚到她脚边。
她疑惑地望了一圈,看见恒屿泽跑来。
她让开了一点,俊秀的男生把他的东西捡了起来,对她笑了笑:“谢了,我知道你,你是唐挽对不对,我是恒屿泽,我一直很想认识你。”
唐挽对他点点头,语气平常:“我听乔勒老师说过你,久仰。”
恒屿泽是个很会找话题的人,围绕着近期的比赛和即将到来的招生考,能和她说上一整天。
闻序过来的时候,就是看着这么一幕。
高挑俊秀的少年和优雅的少女有着同样的艺术气质,站在一起时尤为和谐养眼,路过的所有人都只是陪衬。
闻序看了一会儿,慢慢把捏变形的药膏展平,垂着眸子,眼底幽暗不明。
现在挽挽只是拿他当哥哥,他不会暴露的,他能当好一个哥哥。
闻序走了过去,强行分开了他们。
他把药膏放到唐挽手里,柔声嘱咐:“洗完澡之后涂上薄薄一层,第二天应该没事了。”
唐挽撇撇嘴,语气亲昵:“只能洗澡之后涂吗?我现在就好痒。”
闻序闻言,干脆扭开盖子,取了一支棉签,说着:“那现在先涂上。”
唐挽探出头,对被闻序挡在身后的恒屿泽摆摆手:“再见啦,祝你考上星华。”
恒屿泽重新扬起笑容:“你也是。”
他走后,闻序开始给唐挽涂药膏,声音温柔:“我不能在这里陪你到招生考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
闻序抬眼看她,轻声道:“等到了星华,我送挽挽一套房子好吗?就在离学校最近的地方,你之后就可以到外面住了。”
他们之间互送东西是常事,送房子也是常有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