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出,贺忱不能带唐挽去吃午饭了,他们就在公安局里吃的。
很多刑警还记得唐挽,和她打招呼。
吃完饭,贺忱送她回学校,她有些忐忑,问:“今晚许队他们要过去金溪小区,你会去吗?”
贺忱安抚道:“我不用去,我会守着你。”
“那个藏在她家的罪犯,就是公园的杀人犯吗?”
“按照侧写师的推理,有七成可能是。”
该说翟骏哲大胆还是不大胆呢,他藏在一个人家中,藏了十几天,一点都不怕屋主人发现,还半夜出来找东西吃。
换一个角度想,要是一个女子知道自己屋檐下住着一个恶贯满盈、喜欢碎尸的杀人犯,和她只有一墙之隔,是谁都得吓晕。
他还在她身上放置窃听器,足足十五天,她都是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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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挽上完课,去初三的教室走了一下,下课后就撞见了杜诗钰。
杜诗钰红着眼睛,她像以前一样,上课的时候会把包包留在办公室里,现在她上完课,都不敢回办公室了。
就这样到了下班时间,杜诗钰提上包包,笑着和同事们说再见,开车回家。
她像往常一样,去超市买了点菜,一边抱怨菜钱贵了,一边吐槽超市的卫生。
买了菜,正式回家。
到了家,她做好心理准备,一切照常。
她今天自己做饭,放了一首歌,边听边做。
吃完晚饭,她看了一会儿电视,看着手机上刑警给她发的提示,咽了咽口水。
她走去阳台,把窗帘拉开,伸了个懒腰,哼着歌去洗碗,然后说几句碗真油啊,真的该买洗碗机了。
按照刑警说的,她家里肯定被安上了摄像头,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着,她不能出差错。
她身上现在带着刑警给的小型监听器和摄像头,她就当做他们在保护她了。
她像往常一样,回房间里玩电脑,可刚进房间,她的脖子就被冰冷的刀刃贴上了。
她浑身一抖,差点尖叫出声。
男人有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大手捂住她的嘴,轻而易举地拿掉她身上属于警方的东西,碾碎了。
另一栋楼楼顶的刑警狠狠皱起眉:“遭了,立刻行动。”
翟骏哲在杜诗钰耳边笑道:“拉开窗帘,你是想死吗?”
他点了一下手里遥控器,窗帘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装上的自动窗帘助理启动,将窗帘给合上了。
“你今天的表演不太行。”他还道,“我对刑警的味道最熟悉了,你身上都是这种味。”
杜诗钰眼泪簌簌地流下来:“不要杀我。”
翟骏哲用刀拍了拍她的脸,“我听见脚步声了,他们要撞门了,你该庆幸你家的门质量还不错。”
她一个字都不敢说,惊恐地哭着。
翟骏哲看着她道:“那位美丽的小姐比你镇定多了,啧,认错人了,真烦。”
“不过她竟然知道我的样子,她真的很该死。”
“我很快会找到她的,把她切成几十块,全部吃掉。”
枪声骤起,翟骏哲退出这间卧室,一下子没影了。
武警从窗户里翻进来,快速寻找,只看见另一间卧室里提前凿出的洞。
他们迅速追上去,楼下是住户,他们刚才就被枪声吓一跳,现在忽然看见武警,也惊恐极了。
翟骏哲没有走这个洞,他是从衣柜后面的洞逃走的。
杜诗钰白天基本不在家,他多的时间准备这些。
另一边,唐挽和贺忱也到了家,贺忱全程守着唐挽,她不知道的是,很多便衣刑警一直在周围。
他在她家中,不久之后,他接了个电话,垂着眼睑看着桌面。
人逃走了,在意料之中。
他在一个根本没有刑警威胁的地方安安稳稳地住了十几天,这十几天里,他怎么可能没有充分的准备。
唐挽问:“他逃走了,是吗?”
“对。”贺忱有些遗憾,“就算我们也准备充分,派很多人行动,他还是逃了。”
他像是天生就有一种躲避刑警的能力,仿佛真的能闻到刑警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得去一趟公安局了。”
杜诗钰会被再次带去做笔录,再做心理疏导,他去听一听。
唐挽拉了拉他的手:“我可以去吗?”
“那就一起吧,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家。”他揽过她,接触到她盈满担忧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
他们到了公安局,杜诗钰也刚好被带到。
她一直在哭,看见唐挽之后,跑过来拉住她:“唐挽,他说、他说要杀了你!”
贺忱把杜诗钰挡开,对许队道:“她应该先去做心理疏导。”
他们把她带去做疏导了,她哭得衣服都湿了,再哭眼睛就别要了。
半小时后,杜诗钰情绪稳定下来,被带来做笔录。
她把翟骏哲跟她说的所有话都重复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漏。
其实没什么重要信息,翟骏哲唯一透露的就是,他要找到唐挽,然后把她砍了吃掉。
杜诗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