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对陆芮娘笑笑:“大嫂不用担心,阿珩他放假回来后,每日的时间都很宽裕,我会叫他来教教锦哥儿。”
谢肃听见她说谢珩时间很宽裕,莫名想起了谢珩称病告假的事。
陆芮娘很是高兴:“那便有劳弟妹了,要是由二弟来给锦哥儿开蒙,这是天大的好事。”
她知道这个二弟,读书的本事可大了,说要去考秀才就去考了,找个乡里的夫子举荐他去,一去就真考了个秀才回来。
那时他才十七岁呢,十七岁的秀才简直是天才,县上很多人熬到三十岁都没考上。
锦哥儿瘪了瘪嘴,还是不乐意的样子。
要是以前,他还挺怕小叔叔的时候,他现在肯定是非常非常不乐意,因为小叔叔肯定会很严厉地教他。
但是现在就还好,小叔叔对他也挺好的,他忽然发现小叔叔其实不凶,要是他来教他的话,应该和平时一样对他挺好的……吧?
锦哥儿忽然露出惊恐脸,扒住娘亲的腿:“小叔叔会不会骂我?我不要小叔叔教!”
陆芮娘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刚才不是还觉得你小叔叔很厉害吗?那你要是让他教,跟他学一点厉害的东西,能拿出去糊弄人了,不好吗?”
锦哥儿听完眉开眼笑,觉得确实挺好的。
回到家后,一直到天黑了,谢珩都没回来。
到了快要睡觉的时间,谢珩才从外面匆匆进来。
唐挽一下子惊醒,看见他,过去把他沾了夜间湿气的外裳脱下,挂在一边。
“你可算回来了,给你留的饭菜和热水全都冷了。”
谢珩把身上带着阴冷湿气的衣服都脱到一边,用毛巾擦了脸,缓了缓冷得没知觉的脸。
晚上的温度降得太快了。
谢珩放下毛巾,忽然抱住她,不管不顾地就亲了上去。
只是解解馋,他没做什么,唐挽把被子一裹,打了呵欠,瞧他一眼:“你自己去把水热一热,饿了的话锅里还有你心心念念的虾鱼炒笋厥和烧饼,自己热了吃。”
他连声答应,这就去了。
唐挽快睡着的时候他回来了,她把被子分给他一半。
他进来,先压向了她。
瞌睡虫瞬间跑了,她恼怒地锤着他的肩。
“你是饿鬼吗?”
谢珩吻着她的小脸,呼吸炙热:“挽挽,由我一晚好不好?知府要给我塞妾室,我发现自己中药之后就找借口跑了,好想好想要你。”
唐挽眼神一凝,透出浓浓的担忧和对知府的冷怒:“你有没有事?我们得叫大夫来!”
说完她闷哼一声,难以承受地皱起眉。
谢珩嘶了一声,嗓音沙哑:“不用叫大夫。”
唐挽提起理智,难得在这时候找了099。
这种时候099都是会被自动屏蔽的,它懵懵地被唤出屏蔽间,面对这种情景,有点子惊慌,然后强行镇定下来。
唐挽:【他说他中药了,快给他看看严不严重,会不会伤身。】
099立刻扫描,无言一秒,告诉她:【他……没有中药。】
它重新回了屏蔽间,唐挽愣了好几秒,看向谢珩,握起拳头锤他:“谢珩,你混蛋,骗我,你明知道我会很担心的!”
谢珩都昏头了,不得不先和她解释,语气有些委屈:“知府是要给我下药的,我看他们的神情猜出来的,但我不知道哪一盘菜是他们动了手脚的,只是谨慎地吃了几口,然后我找机会走了,回来的时候很想要你,很想很想,我就以为我中药了。”
唐挽咬着唇,脸彻底红了个遍,骂他:“都是你自己贪!”
“我只贪你。”
谢珩又得逞了,生命力充沛的身体精力很旺盛,他压根不知道忍为何物。
……
天亮的时候谢珩起晚了,至于唐挽,她都没有醒。
谢珩下床之后把帘帐放下来,给她隔一下大亮的天光。
但可能没什么用,天已经很亮了,从窗纸透进来。
谢珩神清气爽,一边做午饭一边思考昨天在知府府邸的事。
知府知道他有正妻之后,和他聊着,话里暗示他要给他两个貌美的妾室,说是他以后都要在京城为官了,身为官老爷怎么可以没有小妾,正妻是管理家馈的,妾室才是拿来享乐的,巴拉巴拉。
那些饭菜里肯定有一碟是有问题的,也或许是他手边的茶水……
幸好他没中招,利用了看他不爽的章长理成功离开了知府。
章长理没考好,在外面大吃大喝一顿才回来的,见到知府在宴请他,愤怒地瞪着他。
他就趁机委婉地说几句好话,章长理按照他的预期反应愤怒地冲过来掀了桌,他就顺理成章地离开。
挺好,章长理那蠢货还帮了他一次呢。
谢珩眼底一片冰凉,慢条斯理地折断了木柴,暴戾从心头翻涌出来。
知府利用他,他也在利用知府,相互心知肚明不就可以了吗?可对方觉得他还不够听话,还想掌控他。
谢珩露了一个笑容,将木柴丢进火里,开始炒菜。
唐挽醒的时候饿得不行,颤抖着爬起来。
谢珩连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