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他们,他们还得感谢他呢。
谢肃抽了抽嘴角:“我不管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谢珩也无所谓,挑了几个质地最好的玉石。
他给宁秋怡的毒药药性非常小,要日积月累。
谢珩还提前教了宁秋怡怎样收买府中的大夫,还书信告诉她:
“王咎没有正妻,之后孩子出生,我会助你创造时机,能不能在他死前把握机会,都在你。”
谢珩对人心的拿捏非常到位,他猜测宁秋怡或许对王咎虚与委蛇感到厌倦了,他还会提一句:
“他们不过是垫脚石而已,也只是血债血偿而已。”
谢珩这次放假有十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了。
他一本书都不想翻开,要不是他的挽挽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是绝对不会去看书的。
他只是看两刻钟,就会继续和唐挽玩乐。
幸好她也高兴,只是笑他:“相公,你以前说想考取功名,你忘记自己说什么了?荒废学业可不行哟。”
谢珩:“那些书我已倒背如流。”
唐挽:“……”确实是,因为他过目不忘。
快到谢珩回州府府学的日子了,他却不紧不慢地传了一封书信出去,回来抱着唐挽不放手。
他埋在她颈间吻她,轻声道:“我写信向夫子告了十日病假。”
唐挽张了张唇,讶异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珩浅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解释道:“我想多陪陪你,挽挽,我舍不得走,让我多留一些时日可好,挽挽应该不会厌倦我整日缠着你吧?”
唐挽连忙摇摇头,要是她犹豫一点,估计谢珩就会狠狠收拾她了,现在的他根本不管是不是青天白日,莫名其妙就会开始。
比如她原本还在指使他画画,他画着画着,要是多看了她一会儿,就会不知怎的忽然丢了笔,挥开桌上的东西,一把将她抱上来。
不过好在他的睡眠已经变得和常人一样,每夜都能安稳地入睡。
夜晚,他不知疲倦地吻着她,她揪着他的长发忍无可忍地往后拉。
“谢珩,你是铁打的吗?”她哑声控诉他。
她不管叫他相公还是谢珩,他都无比高兴和喜欢。
特别是谢珩两个字,在她口中说出,让他满足极了。
谢珩在她耳畔告诉她:“我非铁打的,但对挽挽就是。”
她捂着通红的脸,不想看见他。
和学府告病假的男人分明龙精虎猛得很。
她快睡着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嘟囔:“你明日和我去看大夫,让大夫告诫你纵欲伤身。”
谢珩忍俊不禁,把人抱进怀里入睡。
清晨,唐挽是被一股熟悉的暖流惊醒的,她一瞬间睡意全无,连忙推醒了谢珩。
谢珩低头一看,他们两人的里衣都脏了。
唐挽有点懊恼,可怜兮兮地看他:“这个月的月事提前了,都赖你。”
谢珩捏捏她柔滑的小脸,嗓音带起晨起的沙哑温柔:“嗯,赖我,由我伺候娘子。”
他先起了床,把她脏掉的里衣换了,给她穿好衣裳,抱她下来。
床单什么都得收拾,谢珩先把它们叠起来,就去做早饭。
锦哥儿从院外探出头,喊道:“小叔叔和小婶婶你们起来啦,爹娘做了莲叶鸡和油糕,一起吃。”
唐挽看一眼天色,知道今天她和谢珩都起晚了,现在才吃早饭的话……臊死人了。
她不由得掐了谢珩一把,他腰上没软肉,她就捏着他的皮使劲揪。
这样其实是很疼的,谢珩低低地嘶了一声,赶紧包住她的手,对门口的锦哥儿道:“我们这就过去。”
锦哥儿一派天真:“小叔叔小婶婶不用着急,我和爹娘都吃完了,你们直接过来吃就好。”
……
快乐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去得很快,谢珩那十日病假快到期了,他盘算着再找个由头。
唐挽打了一下他,眼神复杂:“你是甲班的,学府里最优秀的那一批,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嘛?”
谢珩叠着书信:“自有别人以身作则。”
唐挽已经没眼看了。
谢珩是重生的,又是个记忆力超强的天才,他肯定记得乡试会试的考题是什么,他怎么考都会是第一,对他来说,去不去确实都无所谓。
只不过她还是会象征性地劝劝他,劝不动她就可以欢欢喜喜地和他玩一整天。
对于爱妻不赶他走这件事,他显然也高兴极了,每天任劳任怨地由她使唤干活。
他会跟着她去店铺里看店,帮着算账,傍晚牵着她的手回家,几乎每天形影不离。
发现谢珩太久不回府学的谢肃:“你假期好像过了吧?”
谢珩:“我告了病假。”
谢肃看着从他面前路过,面色如常,脚步稳健的谢珩,一时失语。
他可从没想到,谢珩这种每天抱着书看的人竟然会谎称病假。
谢肃管不了他,也没打算管,只是想起最近村里的流言,他不由得皱起眉:“村里人说你贪恋女色,还从府学辞退了。”
谢珩脚步微顿,侧头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