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眨眨眼,好奇地问:【那以前的世界是怎样的?以前的世界的人说话会不会像这里的一样,说话十分直白坦率,半句不离夸奖?】
099笑笑:【不啊,是这个世界说话有自己的文化习惯和方式而已。】它顿了顿,【至于以前世界是怎样的,那只是过去式。】
她不该知道太多,那对她不好,太过深重浓烈的感情会压垮一个人的。
唐挽放下撑在下巴的手,噢了一声,也没指望它再多说,虽然她很好奇以前的世界,但直觉告诉她,知道太多她心情可能不会好。
她让侍女找出油画的材料,坐在日落的窗边慢慢地调颜色,长长的裙摆铺在身后,像沉静又圣洁的天使,气氛安宁。
周围站在墙边的侍女呆呆地看着,看见唐挽因为不会调颜色还沾到自己手上后变得懊恼地瘪起嘴的小表情,她们顿时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脸颊兴奋地变红。
唐挽还真挺懊恼的,脑海里099和她聊着天,顺便给她指导怎么调颜料,她小心翼翼的,却弄到了手上,视线下移,看见裙子都脏了一块。
门口吱呀一声,是奥菲克斯回来了。
她转头看去,扬起笑脸朝他招招手。
奥菲克斯眼里全是笑意,看到她的第一刻还愣了一下,被此刻沐浴在日落暖阳里的人惊艳,晃地失了失神。
他停下有些急促的脚步,示意所有侍女退下。
门被关上,他走到唐挽身侧,干净修长的手指在门口时被他在清水里洗过,不见一点血迹,就这么轻轻搭上她的肩,俯身垂首柔声道:“诺恩娜,这是想画油画?”
“你也看出来了,我其实不会,我想让你教教我。”唐挽神情带着没有褪去的懊恼,瞧着他时模样娇俏,嗓音像是撒着娇。
“好。”奥菲克斯无法抵挡,心底无数次为她悸动,忍不住先亲了亲她的眼睛。
他撩开衣袍坐到她身侧,擦干净她沾上颜料的手指,一点点教着她怎么调色,又握着她的手对着窗外的风景一笔一笔画起来。
只不过画着画着,笔就掉在了地上,他抱她到身上来,再也按捺不住,吻着她的唇,直到她的唇瓣变得格外艳丽娇嫩。
刚才回来看见她的时候,他就很想这么做。
他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就再度攫取她的唇,没过多久,他把怀里娇颤不止的爱人抱起来,回了房间里。
油画什么的,明天光线更好的时候再教她吧。
而且他也想给她作画,清晨的阳光可能更适合她,不,哪个时候都会很适合的,但是现在还是先算了。
结束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奥菲克斯忽然想起她晚餐还没吃,终于从昏了头的迷恋里清醒过来。
他亲着她的小脸,哑声道:“对不起宝贝,别生我的气,我这就让人准备晚餐。”
唐挽捂着眼睛,室内没点蜡烛,但是夜明珠倒是很明亮,她听了后拉回他,低声道:“不想吃,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我以后不这样了……”
唐挽从捂眼睛改去捂耳朵,脸颊一片绯红,水盈盈的眼眸瞪他一眼:“再说一句,你今晚就到外面睡!”
“不说了。”他亲了亲她的眼睛,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第二天她醒来时,天色还早,她还在他怀里。
她隐约感觉到不适,若有所思地和099道:【人鱼的体质向来很好,可我今天好像有点难受。】
【您的鱼尾需要水,您离开水太久了。】099认真道,【每日的沐浴都是用双腿,这聊胜于无,您需要用一次鱼尾,而且得是冷水,当然,这里的水毕竟不是海水,只能将就了。】
【唔,好吧。】她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摸了摸双腿,心里叹口气。
她的动作虽然幅度不大,但还是让奥菲克斯醒了过来。
他看一眼天色,有些诧异她醒得这么早,于是重新搂了搂她的腰,“再睡一会儿,还很早呢。”
说着他拧了拧眉,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挽心尖一跳,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嗓音很软:“没有啦,想重新睡了。”
“嗯。”他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磁性:“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好。”
唐挽闭上眼,还真重新睡了过去,奥菲克斯什么时候起来的她也不知道。
她醒来的时候,侍女照例伺候她洗漱,不出门的时候她不爱穿华丽的裙装,在殿里就只穿一件舒适的长裙就行。
她在外殿用着早餐,门一开,奥菲克斯就回来了。
“早安,诺恩娜。”奥菲克斯深邃俊逸的眉眼注视着她,双手搭在她肩上。
“早安,奥菲克斯。”她柔柔一笑,眼里倒映着他,盛满爱意。
他也是一样,他陪着她用了早餐,就继续昨天的油画教授。
唐挽学得很认真,她完全就是个新手,由他带着一点点摸索上手,不过一开始他还是坐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一笔笔地画屋内的环境。
阳光正好,他们完成一幅画之后,他就请求她:“诺恩娜,我想为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