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挽被邀请一起吃晚饭,他不说她都没察觉自己饿了,坐在椅子上表情怔愣地摸了摸肚子。
君铎把饭端给她,他从没见过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低声浅笑了一下。
她迅速望来,像只机敏的小兔子,而后抿唇也笑开了:“我好久没有过饥饿的感觉了。”
唐挽吃相向来优雅,这会儿也是,不过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真好吃,你手艺真好!”
君铎眼底盛满柔和的笑,也装着她:“你喜欢就好。”
一般来说,他该说谢谢的,但是一直这样一点都不亲近。
唐挽顿了顿,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不约而同对视了两秒,朦胧的空气似乎有谁愈演愈烈的心跳声,她先勾唇笑开,垂眸不语。
君铎低头吃了两口,已经察觉自己脸上烫得能煮鸡蛋了,过了一会儿,他缓过来,道:“唐姑娘,我们这边不称呼女子为姑娘,一般都是称为小姐的。”
“唔,那你叫我唐挽就好了,不用一直那么客气。”她支起下巴笑盈盈的。
君铎唇角微扬:“那好。”
……
唐挽稀里糊涂地洗完了澡,坐在房间的床上,摸了摸新换的床单。
良久,他洗完之后,她探出头疑惑地问他:“你们这,当真是主人睡外屋的?”
君铎看向她,神色认真:“是。”
他悄悄握了握手心,对她轻声道:“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想问问你这几天有什么打算。”
唐挽眼睛一亮,立刻走过去,他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给她端了杯热牛奶。
她穿着白色长袖睡衣,裤子也是白的,整个人像裹在雪里,有着比雪更白更莹润的美丽,就这般和他相视。
君铎深吸一口气,定着心神,把那股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压下去。他明明不是定力差的人,但对她,只觉得自己可能总是在失礼,这样不好。
她喝一口牛奶,嗓音也变得软软的:“我来到这里或许是个意外,也或许是个机缘,如果这里没有我需要达成的任务,那我想放心地看看这个世界。”
说着,她冲他柔柔地弯起眉眼:“我今天看见了这里的车,天上飞的东西,你们的传音符,还有相当于修真界留影珠的电视,要是有什么是修真界没有的,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他心头一荡,看着她:“当然,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只是挽挽,去到人多的地方,你可能需要戴口罩了。”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直接说出的称呼,说完也没注意到,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有些紧张地注视她。
显然她没在意这个称呼,而是问:“为何我需要戴……口罩?”
他心底松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正色道:“口罩相当于面纱,挽挽,这里有很多人知道你,你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会引起很大的轰动,不过,戴口罩还是闷了点,你还是别戴了,我想别的办法。”
他果真在想别的办法了,比如说把要去的地方清场,这也不是不能办到,很多时候,对于一些场所,钱是万能的,而他并不缺钱。
唐挽挑了挑眉,不解道:“有很多人知道我?”
君铎打开手机的一段《仙途》直播片段,递给她看,神情很是严肃:“你可以往下多看几个视频,你会明白的。”
唐挽于是看完了,还在视频里看见了自己,眼里有了波动,但没多少惊诧,对他笑笑:“原来都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当时就觉得,他们性子很不一样,有时候说的话也奇怪,原是如此。我出现在这,确实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我戴口罩好了。”
“不用,我清场吧。”他很是懊悔,连忙道,“就是我把场所包下来,把其他人赶走,不会有人看见你的。”
唐挽掩唇,调侃道:“把其他人都赶走,看不出来你还挺霸道。”
“我不是。”君铎脸上一热。
“好啦,我知道,但是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好,我戴口罩会比较好,我在修真界也经常戴面纱呀。”
君铎沉默下来,还是觉得这样会闷到她的。忽然,垂落的视线里,素白的手指拉了拉他黑色的衣袖,她清甜的声音响起:“如果不麻烦到你的话,我这几天都交给你了。”
心尖像是被火燎了一下,他目光也变得有些烫:“不麻烦。”顿了顿,他低声道:“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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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是绕不开的经典场所游乐场,要去就得去最大最好玩的才行,君铎直接带她去到了隔壁城市的欢乐城,在里面逛个一天一夜都玩不完。
对唐挽来说自然什么都是稀奇的,她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从过山车上下来时她悄悄凑到君铎耳边道:“你们没有法力都敢玩那么刺激的东西,比我们厉害多了。”
温热的气息霎时间让他红透了耳根,他绷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给她拢了拢围巾,稍微提上来,盖住她的下半张小脸,看见她笑眯眯的眼眸,他偏过头吐出一口气。
非常刺激的项目才玩了十来个,太阳就落山了,天边出现绚丽的云霞,地面全是橙光。
走到花坛那,许多人在自拍,唐挽多看了他们几眼,拿出君铎送她的新手机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