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靠近,似乎又回到从前。
霍东铭看着她明亮的眼,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商晚晚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难得没有抗拒的意思。
反正已经来了,奔着做的目的,这个时候她欲迎还拒就显得太过做作。
霍东铭扣紧了她的腰身,一边加深了这个吻,一边搂着她慢慢移向大床。
他的手没闲着,搭上了她的浴袍。
从穿衣镜到大床的距离,地板上落着他们的浴衣,霍东铭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此时变得更加深邃,饱含情欲。
“唔——”
商晚晚任他搂着,他们拥吻,最后霍东铭将她拦腰抱起万分温柔的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晚晚,真的可以吗?”
他再次征求她的意见,商晚晚盯着他的眸子,脑海里熟悉的那个人与眼前的男人重叠,爱恨交织的情感在她胸腔内激荡。
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却如鲠在喉。
这个时候说不可以行吗?
她将脸转向左边不再看他,霍东铭却不能忍受这种怠慢与轻视,一手捏着她的小脸,俯身吻向她修长白晳的天鹅颈,他的动作是那般温柔,每一个触碰都极富情感,怕弄疼了她。
“晚晚,看我。”
他喜欢她朦胧氤氲水汽的双眸在与他欢爱时迷离惑人的样子,她乌黑的长发铺了满枕,一如想像中那般美好。
记忆像潮水喷涌而出,霍东铭再难自禁。
商晚晚这次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与霍东铭再次做这种事,久违的感觉唤醒了她身体里的渴望,到底是女人,她的身体也只认他一个。
久旱逢甘霖,早就不是理智能控制的了。
商晚晚从被动接受他到主动迎合,完全跟着自己的身体需要顺利完成整个欢愉的过程。
而霍东铭整整五年的思念也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认真释放。
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霍东铭累极睡在了她身边,然而,他的臂弯里始终任她躺着,就连睡着了也是搂着他的。
商晚晚同样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两人都累得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房间,商晚晚先醒,发现自己安静地窝在霍东铭怀里,以婴儿般的姿势蜷缩着,睡得很沉很安心。
她微敛眼睑,推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起床洗漱。
居然还会搂着他醒来,商晚晚真想甩自己几个耳光。
有生之间跟他还有亲密,绝不会是因为爱。
她这五年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洗漱池的水声让霍东铭缓缓睁开眼。
其实他早就醒了,不过是因为她而舍不得。
很久没有抱过她,没有跟她一起沐浴晨光,共度良宵。
现在的他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连手机都关机了。
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就算天要塌了也是如此。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商晚晚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看见霍东铭正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毯子盖住了关键部位,结实的身躯充满了性张力,他刚睡醒的样子带着一丝慵懒的柔和,晨光在他四周形成了包围圈,纯纯的花美男。
“我送你。”
“不用了,我们不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下,霍少,你的欲望我满足了,没事的话不用联系。”
她捡起高跟鞋穿在了脚上,笔直修长的美腿白得发光。
霍东铭看她,共度良宵的好心情瞬间被她一句话赶跑了。
“晚晚,至少吃完早餐再走。我已经叫了客房服务,他们会送早餐过来。”
商晚晚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她脸上挂着冷笑。
“霍少怕是弄错了,我陪你睡,没说要陪你玩感情。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会改变你和我现在的关系,都是人,你有需要,我也跟着释放身体的疲惫,说起来我并不亏。”
将手里的口红扔进包包,商晚晚整理了一下头发确定看起来没有异样便拉开了门。
“生理需要,各取所需而已,霍少——”
商晚晚走了出去,重重的关门声打在霍东铭的心上。
呯——
她走之后霍东铭将床头柜的台灯用力扫到了地上。
尖锐的玻璃罩碎片划开了他的手掌,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肉体的疼终究比不上心里的,霍东铭任伤口鲜血流淌,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静静坐着,感受自己心被一片片撕碎。
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商晚晚的话。
生理需要,各取所需。
他想用性留下她,她却将他当成了发泄对象。
原来女人狠起来真的会六亲不认。
霍东铭用力呼吸,直到手背上有滚烫的液体滴落,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流泪了。
以前的他也是这么对她的吧。
将她锁在身边满足身心的需要,却从未静下心来问她要什么,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
她不过跟异性共事,没有任何逾越行为他都已经受不了,当年他绯闻漫天的时候,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霍东铭独自在房间里待了大半天才打电话给周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