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本事吃饭,什么叫廉耻?跟着你难道就清高了。五年前谁认识我?五年后谁都知道christa”
她不是谁的附庸,永远不再做谁的玩物。
“那又如何,你还是要到男人的世界里抢食,还是要跟他们周旋,受他们摆布。商晚晚,你想当女强人我不反对,但你掂量过自己的斤两吗?”
可惜如今的商晚晚根本不会理会他的话。
“我没掂量过,我只知道绘画是我的爱好,这是我母亲唯一传承给我的东西。霍东铭,我郑重告诉你,我叫商晚晚,又或者我叫陈晚晚,不管我叫什么,总之不会冠上你的姓。”
她伸手抹了把泪,眼中是不肯妥协的倔强。
霍东铭心里阵阵刺痛,他没有因为她跟他对着干而气恼,他是心疼她。
躲在他的羽翼下不好吗?出来拼,就凭她一个女人,迟早要吃亏。
“霍东铭,我不是你关在笼子里任由摆布的鸟,我的事与你无关。麻烦你离我远点。”
她轻轻抽泣,却甩不开霍东铭的手。
“够了,任性给你带不来任何好处。行,我不帮你,也答应离你的事业远远的。起码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知道孟太太是什么人,你知道今天带你来的荣总又是什么人?
他们组的局是专门用来套你们这些急功近利的人,一旦入了他们的局,就会沦为他们赚钱的工具。你自己也在这里沉浮过,是什么样的自信令你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霍东铭的关心不是装的,倘若五年前他能不顾一切的让她知道他的在乎,她就不会变成今天饥不择食的样子。
商晚晚说了很多话,把五年来压抑在心的全都说出来给霍东铭听。
她不需要理解,只想他离自己远远的。
“霍东铭,我妈死了。陈太太,她死了。我知道她是我妈的时候已经晚了,作为女儿我没有臣欢膝下,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自杀。”
商晚晚去见过陈荣升,他比过去老多了。
听佣人说,他一夜白头。
看到商晚晚,他没有惊喜,甚至责备她。问她来干什么,她从陈荣升的言语听出了恨。
陈太太早些年得了抑郁症,后来寻回了女儿不能相认,加上商晚晚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黎落又不肯相认。
陈荣升带着老婆儿子变卖了东市所有产业回了老家苏州,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
霍东铭心揪着疼,他想重新揽她入怀,商晚晚挣扎得厉害,他根本摁不住。
“跟你没关系……”
他想安慰,商晚晚不听。
“霍东铭,我是她找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我死在了她面前。她撑了五年,最后还是走了。如果我不嫁你,我不会对她那么残忍。”
商晚晚终于说了霍东铭最怕的那句话。
“我今天这么惨,都是因为你。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她被拉了回来,霍东铭怕她伤心的跑出去会出事。
她要出事了,他才真正永远都不原谅自己。
“等等,让我送你回去。”
商晚晚甩开他的手,走了两步高跟鞋崴了脚,被霍东铭直接扛在了肩上。
“你放我下来。”
她气急。
霍东铭沉声道:“商晚晚,别逼我在酒店大堂吻你。你知道四处都是狗仔和带着八卦心的人。你再闹,明天我们直接上头条。霍太太死而复生,霍氏集团总裁夫妻团聚。这个标题看看你喜不喜欢。”
他又在威胁她,商晚晚气得张口就想咬他的肩膀。
霍东铭这次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商晚晚终于平复了心情,趴在他的肩头,轻轻抽泣。
她太伤心了,母亲的逝去,亲生父亲将她当成了陌生人。
她永远忘不了陈荣升让她回归自己的生活,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如果她早回去几天,母亲可能不会死了。
唯一能缅怀的只有她从陈太太身上传承下来的绘画天赋。
她还记得母亲当时说过最喜欢的就是画画。
想生两个女儿,随她。
她再也见不着母亲了。
商晚晚像具木偶,漠然地被霍东铭抱上了车。
一路上,他都紧紧搂着她,商晚晚累了,懒得再挣扎。
霍东铭轻抚着她的肩头,在她额头上落下深吻。
“你母亲的事跟你没关系。就算你回来,她看见了,她若是要选择结束生命,任何事都会成为导火索。”
商晚晚身体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喃喃道:“那我的养父和哥哥呢,他们与应该死吗?霍东铭,你告诉我——”
她在他怀里抽泣,人最无助的莫过于明明知道眼前人伤害过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你养父与商烨城的死跟我无关,我不会真的对他们动手。商晚晚,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睁开眼看看,到底谁才是对你好的人。”
她伤透了心,他知道。
但他不想自己受不白之冤。
“你想说那个人是你吗?”
商晚晚眼泪不断的往下流。
“霍东铭,你知不知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