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里有人响起了掌声,紧跟着掌声一片。
商晚晚有些羞涩,霍东铭暗地里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慢慢的放松便不再紧张了。
安澜将会议从头跟到尾,也窝了一肚子气。
商晚晚整场表现得优雅知性,事实上她在学艺术专业的时候还选修了工商管理和金融课程,霍东铭的股东会议提到关于公司各项目的架构她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唯一看不起她的是安澜,见商晚晚一本正经,时不时点头,甚至做笔记,她唇角的轻蔑都快扬上天了。
就她这种草包,跑公司股东会上装模作样,就算得了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也屁不是。
装模作样的态度认真得让人觉得可笑。
会议进行得顺利,商晚晚的情绪也被拉到最高点,她觉得有点开心。
这几个月来头一次有这种感觉,大约是来自霍家对自己的承认,也是……
“霍总,电话——”
商晚晚的思绪被突然打断了。
安澜将手机递了过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提了句,刚好商晚晚能听到的。
“是伊小姐的。”
霍东铭第一次犹豫,眼底是对商晚晚的顾忌。
商晚晚弯了下唇角,内心升起的丁点喜悦瞬间消散。
“下午陈太太那还有课,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她捡起沙发上自己落下的包,转身时姿态优雅清冷,没有半点犹豫。
安澜原想看商晚晚难看的脸,谁叫她嘚瑟,她今天一整天心里都不舒服。
霍东铭想开口挽留,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话到嘴边淡淡道:“好。我让人送你吧。”
商晚晚脚步顿了顿,没回答。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霍东铭才顺手将安澜的手机放到耳边。
商晚晚到公司门口天空下起了细雨,初春的雨带着丝丝凉意,她刚有点温度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在她上车之前,霍东铭的电话到了。
商晚晚握着手机,淡淡扫了一眼屏幕。
“太太,去哪里?”
商晚晚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回包里,语气很淡。
“回家吧。”
回到霍东铭的别墅,张妈看见商晚晚独自回来有些惊讶。
早上霍先生还请安秘书特意来请太太,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升温,没想到又是这样。
商晚晚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放到张妈手里。
“霍先生回来你帮我交给他。”
她不需要了。
她有能力,有霍氏的股份,从此,钱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数字。
曾经商行远还在的时候,他会时常打电话让她想办法资金周转,变着法子让霍东铭给钱。
口袋里如今躺着三百个亿可以随她调用,商行远和商烨城却永远躺在冰冷的地下,再也没人问她要钱了。
她突然觉得人生很讽刺,你当时拼命追逐的东西,真正得到的一天,原来你并没有多开心。
那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商晚晚下午去了陈太太家,陈太太付了她第一笔的费用,为期一个月,十万块。
她拿得心安理得,比得到霍氏的股份还要满足。
原来这才是个人所得。
未来的几天里,商晚晚总能错过与霍东铭见面的时间。
他回家她早早睡了,他也没有要碰她的意思。
她醒了,床边也空了。
他人去了公司。
两人似乎都在有意回避彼此,但是霍东铭还是会给她打电话,她从来没有接过。
他只好给她发短信,无非只是关心的不痛不痒的话。
她已读不回。
霍东铭对她身体上的需要不若之前那么激烈,至少这几天没碰过她。
晚上睡觉有时候半夜醒了,她也会从他怀里爬出来保持距离。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冷战着,谁也没理谁。
就这样僵持了几天,霍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伊夏雪面容憔悴的坐在客厅里,商晚晚就坐她对面,张妈战战兢兢的,不时偷瞄霍太太。
“霍太太,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我可以不要名分的。这么多年了,我没有跟你争。
东铭他要把我送走,但是我知道他不能离开我的。你跟他说说吧。他会听的……”
伊夏雪有阵子没见霍东铭了,从他让安澜送她去美国,两个人就没怎么见面了。
她一直在想办法,同时也让安澜帮忙,拖到现在三个礼拜了,霍东铭不肯见她。
最近从新闻上知道商晚晚进了霍家的董事会,她大概想到了。
肯定是老家伙给霍东铭施压了,老头子捧商晚晚,霍东铭不可能会跟老头子做对的。
“霍太太,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能不能把东铭还给我。他从来没喜欢过你,他是爱我的。
我们在一起要的也就你能给的微不足道的时间,其实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东铭现在也天天回家,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跟他说不要把我送走,我求求你,霍太太……”
商晚晚面无表情的听伊夏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半个多小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