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沈星晚有心想解释点,可大家没明说,她说得多,就是在掩饰什么。
她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和大家告别之后,回到了房间。
沈星晚在房间里整理着行李的时候,沈琅敲门过来。
“姐……”
他坐在房间靠墙角的软椅上,几番欲言又止,像是为难的样子。
沈星晚很少见到他这个模样,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担心。
“在我面前你还吞吞吐吐的吗?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你要是不说的话,我才没办法帮你。”
沈琅抬头看向她,心头一直压抑着的事情,在这时候终于忍不下去。
“姐,妈妈去世,是沈怀害的,是吗?”
沈星晚心惊:“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件事到现在,沈星晚也只是听了谭师傅的怀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征集。
她没敢将这些事情告知给沈琅,怕给他造成过多的心理压力。
沈琅却摇摇头,不肯回答。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闷闷不乐,是知道了这个事……
沈星晚想了很久,才缓缓道:“目前我也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沈琅还小,沈星晚不希望他一直存活于仇恨的阴影之中。
“母亲当初是癌症病发,诱因有很多种,时间这么久过去,也不知道该能不能找到证据,我们能做的,就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她坐在沈琅的身边,耐心劝着:“这些都由我去做,不需要你去想。”
说到这儿,沈琅的眼眶已经红了。
“可是……”
沈星晚柔声安抚:“别着急,等你长大了,成熟了,你也来帮我,好吗?”
曾经,程之衍对沈琅说过,他还太年轻,需要成长。
他曾嗤之以鼻,然而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沈琅每天晚上都陷入噩梦之中。
尽管姐姐是他所有的依靠,他还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知道姐姐每天有多辛苦,知道她背负得更多。
“姐,我不会辜负你和妈妈的。”
沈星晚感到欣慰,但眼下,她更多的还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然而,没等到沈琅的回答,外面就来了人。
傅浔在外敲了门:“星晚,现在可以下去吃午饭了。”
傅浔是这里的新老板,为了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酒店厨师们是大显身手,做了很多当地的特色饭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沈星晚随着大家一起下楼,而用餐的地方在酒店另一边的餐厅,过去的话要穿过那方雅致庭院。
傅浔知道沈星晚会走得稍慢些,所以也特意放慢了步子,和她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对人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让人能彻底放松。
看到这个样子的傅浔,沈星晚在心里又默默地加了分。
就如姜意一直劝她的那样,傅浔这个人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就算在一起,为了应付家中长辈也好,那也是她赚了。
那个问题在心中有了答案之后,沈星晚对他说话时,脸上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可就在他们往餐厅方向走去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位男士,西装革履,无一处不透露着精英气质。
而为首的人,竟是程之衍。
和他撞见,让沈星晚有些诧异,但她很快整理好心情,主动让在一边,让他先走。
而她面上冷漠的表情,似乎对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程之衍的脚步在经过她身边时,停了下来。
他垂着眸子,目光落在沈星晚和傅浔几乎要挨在一起的手掌上,周围气压低了许多,那种自带的压迫者气势仿佛无孔不入。
他也明白,为何陈姨送饭的请求被拒绝,大概全都是因为这个傅浔吧。
“呵、这是找到新欢了?”
他锐利阴冷的黑眸看向沈星晚,这话也是问她的。
这么多人在看着,他说话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境地,沈星晚脸色变得难看。
就在沈星晚要回嘴的时候,傅浔却走上前两步,站在她的身前,帮她挡住程之衍有些不善的注视。
“能在这里遇上程总,也真是荣幸,程总住在酒店的费用全免,也希望这里入住这里的时间,能够让你满意。”
傅浔的话始终滴水不漏。
程之衍转头看了看这家酒店。
他来这里,是来商谈古镇商业化建设的相关合作事宜,入住这里也是记着这里是钟尧的产业,会方便些。
但傅浔的态度,让他想起来,这里似乎已经易主了。
程之衍眼神更是冷了几分。
他垂头,慢条斯理整理着腕上的袖扣:“傅总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们没有熟到这一地步。”
话说完,他鹰眸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看向了沈星晚。
沈星晚被他盯着,心里隐隐觉得不适,正皱眉,要拉着大家离开,却忽然听到程之衍重重咳嗽了两声。
她惊讶地回望过去,就见到程之衍的脸上浮现了不自然的红晕,像是病了一样。
而下一秒,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