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又羞又怒,脚下没站稳,跌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
而程之衍俯身过去,带着莫名的占有欲:“你也解释不了对吗?”
这种逐渐失控的感觉,让沈星晚感到很不舒服。
她恼怒起来,伸手将程之衍一把推开,指着大门道:“请你出去。”
程之衍直起身体,也没有要纠缠的意思,只是道:“这些天爷爷一直念叨着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他吧。”
在人走后,沈星晚立刻将门反锁着,避免某些人再闯进来。
她喝了杯凉水,刚才身上的热意才退了下来,人也冷静许多。
最近的程之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人觉得阴魂不散。
但他反复如此,和离婚之前的行为简直是大相径庭,这实在让人费解。
可沈星晚没有精力去思考,他始终出现在面前是什么原因,跑去漳市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失望过太多次,她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幻想,丢弃一切关于程之衍的感情,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那天晚上,或许是因为过敏导致的身体不适,让她意乱情迷沉沦其中。
但抛开那些,她也的确该回去看望一下爷爷了。
周末时候,沈星晚自己在厨房做了一些不加糖的桃酥点心,用盒子装好带去了程家。
盛夏时节,烈日炎炎。
她在门口摁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佣人过来给她开门。
在看到沈星晚的时候,佣人又惊又喜:“太太,您怎么今天回来啦?也没提前说一声,不然夫人肯定高兴死了。”
沈星晚跟着人进去:“我今天只是过来看望爷爷,爷爷今天在家吧?”
现在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和以前比,和程之衍离婚之后,她也算是脱离了程家,只能算个普通晚辈了。
听到沈星晚问起老爷子,佣人的神色却变了变,干笑着道:“老爷子现在……”
就在佣人还在纠结要怎么编下去的时候,沈星晚目光瞥见了远处后花园的身影,顿时明白她的奇怪表情是因为什么了。
宅子的后面花园有一处小池塘,里面养了不少名贵品种的鱼,偏偏老爷子闲来没事,喜欢坐在岸边钓鱼。
这会儿,池塘岸边已经支起了遮阳伞,老爷子正执着鱼竿悠闲钓鱼呢,而旁边还多了一个陪伴着的身影。
沈星晚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林清清。
她往室内走去的时候,还能听到林清清故作撒娇的声音传入耳中。
“爷爷,您钓的这两条鱼,我待会给您做红烧鱼,我记着您最爱吃这个呢。”
老爷子被哄得挺高兴,笑声也很爽朗。
沈星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随着佣人进了客厅里。
今天程家父母都有事外出了,也难怪林清清能随意进出程家。
既然老爷子在钓鱼开心,沈星晚也不去打搅他,只是和佣人一起进了厨房,给爷爷准备午饭。
这种事沈星晚经常做,程家的佣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并且也将厨房交给了她。
林清清强忍着恶心和嫌弃,提着两条鱼来到厨房的时候,在看到沈星晚的身影时,鱼直接从手里滑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滩水渍。
四下没人,她表情瞬间狰狞,满是恨意的眼神盯着沈星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星晚动作利落地备好菜,只给她丢过去一个余光。
“你是这家的主人吗?如果不是的话,我好像没有给你解释的必要吧?”
林清清没管地上的鱼,直接上前,伸手扒拉着沈星晚,怒气冲冲地道:“你和之衍都已经结婚了,还来这里是想纠缠他吗?”
沈星晚好笑地看着她。
“有些东西,或许你觉得是宝贝,但别人只会弃之敝屣。”
话说完,沈星晚直接忽视了她。
恰好陈姨从厨房的门口经过,沈星晚抬手喊了一声。
“麻烦陈姨将这边地板清理一下,别让林小姐摔倒了。”
陈姨发觉了厨房里火药的浓重味道,连忙拿着清理工具来解决,一边笑着让林清清让开。
“林小姐,您要不去客厅坐着休息吧?厨房地面湿,您小心摔倒。”
这个时候林清清若是走了,便似乎是输了一筹,她隐忍对鱼腥气的厌恶,将鱼又提了起来。
“我还要给爷爷做红烧鱼呢,不用休息。”
她当即开了另外一个灶,面对着生命力还很顽强的鱼,又紧皱着脸。
她干脆指使着陈姨:“你来帮我把鱼杀了。”
沈星晚余光瞥了两眼,也没有再管她。
午饭准备好了的时候,佣人已经过去把老爷子请回来了。
得知沈星晚过来看望他的消息,尽管后面钓鱼没多少成果,但老爷子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刚一进屋,他将钓具递给佣人,便笑呵呵喊着道:“星晚是不是又在给我做好吃的啊?”
白鹭湾那边房子过给了沈星晚之后,陈姨便一直留在程家这边,她端着沈星晚刚做好的菜出来,喜笑颜开道:“老爷子一闻就知道是太太做的菜。”
桌上已经摆放着沈星晚刚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