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善这边发生的事,影卫立即回去告诉了了太子。
“人没事吧?”太子也是惊讶。
有谁这么蠢,竟然当众给元善下药的?
影卫:“先是流了鼻血,而后晕倒,被护卫送回府上了,郡主正在施针救治。”
太子嘴角抽了一下,“他喝的什么酒?”
“是鹿茸泡过的酒,里面还加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影卫也觉得无语。
方大人年纪轻轻,哪里需要喝这种东西。
还是说,那些人故意用这种方式羞辱方大人?
太子这会儿也是如此想的。
后半夜,方元善才悠悠转醒,看到古月兰守在床边,不免心疼起来。
他正要翻身起来,结果浑身无力,又倒了回去。
听见动静的古月兰睁开眼眸,与他的视线对上,“相公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方元善无奈一笑,“阿月,我这是怎么了?”
“大补过剩,导致体虚无力。”古月兰扶他坐起来,“你也是,也不看看人家倒的什么酒你也敢喝。”
方元善:“我以为就是普通的酒。”
“看来你的那些同僚都不行啊。”古月兰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嘲讽。
方元善接过她倒的温水,喝了两杯才停下,“听闻他们家中小妾不少。”
“啧,过度消耗啊。”古月兰露出贴心的笑容,“相公现在是户部侍郎了,肯定要和同僚们打好关系吧?”
方元善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吓人,“那个……阿月想做什么?”
“送礼啊。”古月兰笑盈盈的看着他,“相公饿了吧?”
“对,饿了。”方元善等她出去后,才把门外的寒水叫进来问话。
随后几天,方元善一直在家中休养。
但古月兰没有闲着,带着春葵给户部所有官员都送了一份礼。
是的,她去送礼了。
只是,这份礼物几乎每个官员都不想收,毕竟有失他们的颜面。
“吴夫人,这锦盒里的药丸一定要帮你们家老爷收下,毕竟他才三十多岁,后院的美娇娘还等着呢,可不能冷落了。”古月兰自说自话,还强势的把锦盒塞到一脸难看的吴夫人手中。
这一幕,最近几天会时不时在各家宴会的府门前,或者宫门前,或者酒楼门前发生。
总之,哪里人多古月兰就在哪里送礼,主打一个扎心窝子。
巡街二人组(齐王和杨尉)以往觉得日子无聊,这几天却觉得生活都美妙了。
茶楼上,齐王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道:“阿月这孩子像本王,受不得气!”
“怎么像你?”杨尉急了,“我闺女自然像我!还有,她这哪里是受不得气,她是护短!不,是护夫!”
齐王轻哼一声,“阿月这性子就是像本王!”
“屁!”杨尉直接送了他一个字。
门外,京卫营守将提醒:“二位,你们是不是该巡街了?”
齐王:“本王这不是在巡街吗?”
守将:“王爷,这是茶楼。”
闻言,杨尉挑了挑眉,“茶楼不是在街上吗?”
守将一怔,竟然觉得有理,但还是小声道:“巡街不能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
“哦,这个简单。”杨尉说完,拉着齐王在厢房里来回踱步,目光却一直盯着街对面的酒楼看。
京卫营守将:陛下,您赶紧把这俩祖宗弄走吧!
不然,他们没疯,我们京卫营的人先疯了。
食客居门前,吴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她想对古月兰破口大骂来着,奈何身边的嬷嬷拦住了。
“夫人,这位得罪不起,您想想快要生的小姐,那莫大夫可是她的弟子。”
吴夫人咬着牙,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冷静下来,“郡主,您这是何意?”
古月兰轻笑出声,“自然是礼尚往来啊。吴夫人不用客气,这种药丸我这里还有很多种。要是这种没用,你们可以找我要另一种,肯定不会叫你们家老爷冷落了后院的美娇娘。”
吴夫人忍着怒气,“郡主,你就算是大夫,这样说话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
“你也说了我是大夫。”古月兰朝四周看了看,“这人啊,不能讳疾忌医不是。”
“你……”吴夫人气得一个倒仰,最后被下人抬上马车送回府上了。
今日跟吴夫人在酒楼聚会的另外几位夫人,吓得直接从酒楼的后门离开。
古月兰得知她们不是户部官员的妻子,便没有追究。
“春葵,去西城买烤鸭,今晚咱们要好好补一补。”古月兰含笑说完,便上了马车。
春葵咧嘴一笑,“好嘞。”
等她们的马车走远,酒楼三层的厢房内才探出两个脑袋。
“表弟,这月阳郡如此得罪人,就不怕给方大人树敌吗?”商阔小声问。
风邑轻笑了一声,“她不是说礼尚往来吗?”
商阔回头看他,“还能……这样?”
“反正京里的人,但凡不蠢的都不会轻易得罪她。”风邑说完,自顾喝起了茶水。
商阔摇着折扇,轻叹了一声,“方元善好福气,竟娶了一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