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娘们就倒吸了口冷气。
有听说过母乳拿来跟白酒挤兑在一起可以多留几天,孩子碰伤或者关节痛的时候可以擦,拿母乳来消肿和去淤青。
小孩额头磕碰到个包,只要脑袋里没问题只是单纯的磕碰,擦擦后最晚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
那小媳妇眉飞色舞的叨叨:“她还说有营养,还要让我公公喝,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说气人么”
徐春娇听得虎躯一震,又听一个老娘们叨叨这有啥,还有人都绝经了还不消停,趁着儿媳妇来月事时偷偷搜集用过的月经带泡的水,那小媳妇一调查发现家里人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个人呢。
后头来了个闲溜达的老头儿,一群老娘们小媳妇也就换了话题,直讲有个男的媳妇儿瘫痪得早,都没过四十岁呢。
那男的是条汉子,对媳妇不离不弃,哪怕连女方亲戚都叫男方离婚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人家也没听,就一直照顾着瘫痪媳妇过了十来年。
最近那男的遇到了个小十来岁的女的,两人一见钟情,但那男的依旧没有离婚,瘫痪的媳妇也默认了丈夫和另外一个女的在一起。
而那女的也没有逼迫男方离婚娶自个,甚至很怜悯原配,逢年过节还会上门去帮忙照顾。
男方的家里人也都默认了女方的村子,彼此相处得非常好。
听是非的众人就叨叨也成吧,都是过日子。
说话的老娘们话锋一转表示吃大亏了,那男的其实就靠着一张嘴哄女方呢。
那男的给女方家一堆堆二手东西破烂东西,说给她家添置买了好多东西。
女方自己干活养活自己和子女,闲暇时光就帮手男的干活,给他洗衣做饭做家务啥的。
男方儿子交不起学费了,那女方宁愿叫女儿辍学都得先支援男方
那男的为了叫女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挑拨女方的家里关系、邻里关系,对她嘘寒问暖、小心小意、小恩小惠,说别人对她都不好就他对她好的。
众人就唏嘘,要是作为男方的亲戚确实挺好的,作为女方的家人和亲戚可就倒大霉了。
徐春娇总算明白原主以前为啥能跟人唠嗑一唠就是一整天了。
她跟儿媳妇商量事的时候,从这一群老娘们小媳妇嘴巴里蹦跶出来的内容就不带重阳的,伦理三观给震得碎成渣渣了愣是听了还想往下听。
隔天一早上徐春娇搬着个小板凳默默就到了村门口。
她一来,人家就不得说老牛家的是非,问得也相当含蓄和正常,比如啥时候给李知青相亲啊,男方家里谁来当代表啊?
秋玲毕竟是老牛家这边的人儿,小姑娘家家的又不懂,徐春娇也寻思着确实得找个媒婆问一问。
这年头没人正儿八经的干这活,都是临时由人请了就做上那么一回。
媒婆也不是谁都能做,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夫妻和睦的全福人受欢迎些。
像徐老太这种身边人虽走得早,但本身在队上有点威望,家里头人丁兴旺的倒也成。
队上有人给徐春娇推荐同个公社但不同生产队的大媒婆。
那地儿有点远,而且老牛一家没人去过,老牛家有点不放心老太太去。
徐春娇不以为意,一句‘干啥事大大方方就完事了,先去看看再说。’
牛建军和二妞一声不吭,隔天一大早到荒屋堵人。
徐春娇不打算带孩子去。
二妞和牛建军毕竟还没上学,出门那天还是被两孩子逮住了。
瞧见亲奶奶上下齐整,两孩子嗷嗷叫的要一块去。
徐春娇面色如常,“我上厕所,跟着干啥啊。”
二妞问:“奶,你上厕所带布袋子干啥啊。”
徐春娇有个棉布做的小布袋子,系了条草绳像手提袋似的挽在胳膊上,平日里能放点小玩意儿,她想从空间里掏东西也有个掩护。
徐春娇依旧面不改色,“厕所里蚊子多,拿布袋装里头”
厕所是孩子们唯一不会跟的地方,两孩子眼巴巴的瞅着老太太走远都不带一丝怀疑的。
孩子容易骗,狗子就不好骗了。
‘过来吃饭’一直跟着,可徐春娇连狗子都不想带,就让狗子走在前头,拐角处的时闪身从另外一条道上走。
狗子倒是没有跟上来,等她快到村冷不丁瞧见狗子歪着头就在村门口树底下等着,只好捎带上。
徐春娇骑着车得经过社会生产队。
先锋生产队和社会生产队前有油坊竞争,后又有土地公被掳走,社会生产队瞅先锋生产队的人不顺眼。
社会生产队社员挖老牛家祖坟就是不把先锋生产队放眼里,先锋生产队也瞅对方不顺眼。
徐春娇跟狗子路过社会生产队的时候,有一户人家的大鹅冲出来要咬狗子。
大鹅凶,徐春娇捡了根木棍随手给大鹅来了两下子。
大鹅主人不干了,插着腰出来,还没有骂出口,‘过来吃饭’一蹦老高追着人咬。
这户人骂着‘人仗狗势’躲进了屋里头,可能是不解气,等一人一狗都走老远了还跑出来追着喊了句,“狗仗人势。”
徐春娇骑着自行车倒是顺遂的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