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要气死,你还要那么做?还要那么说,你还告诉我?”
“谁有了问题需要解决,便要我娶她?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自己当什么?”
“你这个女人没有心是不是?”
耳边忽然想起谢尧冰冷的声音来。
江楼月茫然地抬起头,发现原本已经拍门离去的谢尧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竟然就站在床边。
她眼睛里泪雾迷茫,满脸都是委屈,一下子扑上去抱着他,扁着嘴说:“我知道错了。”
“我……我看到金伯他们那么朴素,他们父女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参与了你所有的生命,而我,不过是半路才和你走到一起的。”
“我以前对你那么差劲,现在……让你为了我放弃了很多东西……”
“我的家人,我的骑兵,都需要你帮我照看,我真正为你做过的事情那么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和金姑娘说着说着,就说到那儿去了……”
“我那会儿,就在想,其实那些下人们说的不错,所有人都在议论你迟早要娶她的,反正只是给个名分,不会有什么。”
“你以前也有过侧妃,又不要紧……”
“就当是帮金姑娘一个忙好了,你也应当很乐意帮金伯的忙……”
“闭嘴!”谢尧听着她这番话,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江楼月却不住口,啜泣着说道
:“我就不……我就不……反正我知道你心里眼里都是我,我又不会少块肉……”
“可是我说完我就后悔了……我不要……不要别的女人的名字和你连在一起。”
“我那时候好怕她真的答应了,我又要怎么收场……”
说道这儿,江楼月泪水横流,眼泪把谢尧腰间的衣服都浸湿了。
谢尧瞪着她的脑袋,心中纵然有千般气愤,看着这样的江楼月,哪里气的起来?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终于把手落到了江楼月肩膀上去。
江楼月忽然呜咽一声,哭的更厉害了,“我错了。”
“嗯。”谢尧只应了一个字,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温声说道:“原谅你了。”
“啊?”
江楼月愣了一下,放开他的腰,抬起自己那双泪眼,错愕地看着谢尧:“你这么快就原谅我,不多生气一会儿吗?”
“你想让我气你多久?”谢尧冷眼看她,“不然你给我个时间,我来照办?!”
“……”江楼月又用力地抱住他,“我才不要你气我!”
“那就少做蠢事!”谢尧泄气地说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背:“松开,让我坐下说话。”
“哦……”
江楼月弱弱地应了一声,把手松开了。
但像是怕他反悔,生气了要跑一样,抓着谢尧的手不放。
谢尧当然不可能跑了。
他
坐在床榻边上,想找个手帕把江楼月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无奈没找到,最后也懒得找,直接捏起自己的袖子,帮她擦脸,一边沉声说道:“你就是仗着我在乎你,什么事情你都敢做,什么话你都敢说。”
“她今日如果答应了,我倒是也很想答应,看你到时候怎么难受!”
江楼月委屈地垂着眼帘,“我都说错了,你也原谅我了,怎么还揪着不放。”
谢尧哼了一声,“多说你两句,才能让你记住教训不是?”
“抬头!”
谢尧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被迫相对。
江楼月既委屈又心虚,还自责。
谢尧的眼底则一片平静,沉如瀚海。
谢尧说:“在你心里,感情是什么?”
“因为金伯在我小的时候就陪伴在我身边,金姑娘也为九宫和卞南之事付出不少,所以除了金姑娘怀孕这件事情,我就应该以身相许的报答?”
“你也愿意牺牲一个侧妃名分,叫我去报答?”
“你怎么能把情分称斤算两的来衡量?”
“还是——你觉得金姑娘这件事情不能解决,金伯迟早找上我,然后我会碍于他多年的辛苦,所以答应他的请求,最后还是把金小小娶了。”
“所以,你索性提前把这事给说了?”
江楼月越发心虚。
她的确
有那份想法。
这卞南睢阳那么多的人,对金小小和谢尧的事情都是乐见其成,期待观望。
甚至好多人都说金小小腹中是谢尧的骨肉。
而她,阻止不了别人的期待,别人的猜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那会儿就脑子一热,说了出来。
谢尧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么,都老夫老妻了,你对我,对你自己却总还是没那么自信。”
“我再说一次,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别人了,假的,做戏的,权宜之计的,都不可能有。”
“你也别计算谁为谁做的多,你又知道在我心里是怎么计算的?”
“我要是再听到你说有些浑话,我真的生气了!”
“……”江楼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小小声地说:“我记住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