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说道:“上次不是去贡城接你吗?和南宫奇打了一架,那厮厉害,我不是对手,他便把我的玄月给抢了去。”
“……”金小小默了默,关心地问道:“那夫人没受伤吧?”
“没呢,有阿尧在身边,他也伤不了我,只是那鞭子,却是跟着我好几年,上过战场的,如今忽然不在身边了,总感觉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江楼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初玄月是付了大笔银子让他订做的,买回来的,我的东西,他现在拿了等于是抢。”
“等过几日,我身体稳妥些,便找个机会去贡城一趟,找他将那鞭子要回来!”
“……”金小小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现在贡城和卞南……因为我的事情,闹得不太好看,夫人去贡城要东西可能不太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江楼月淡淡说道:“骑兵就驻扎在睢阳之外,我向南宫奇要东西,他如不给,那么不好意思,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拿了!”
“……”
金小小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少夫人……”
“嗯?”江楼月回过头来,“怎么了?你是怕,骑兵不是南宫奇的对手?别怕,重甲铁骑战无不胜
,就算现在驻扎在睢阳之外,也从来没有中断过训练。”
“南宫奇就算再厉害,说到底也是江湖人。”
“他那贡城算下来,不过几千口人,哪里能顶得住骑兵的铁蹄。”
江楼月原本是想找个空隙,和金小小说一说南宫奇,然后顺便就把话题引过来了。
而且是绞尽脑汁才想到了鞭子那件事情。
可是一开口之后,江楼月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方向也是没毛病的,一通话说下来,她等着看金小小的反应。
金小小如果担心南宫奇,必定会阻拦。
那么自己,就可以顺势询问她。
果然,金小小眼神有些慌乱,“这……只为了鞭子,就大兵压境,是不是有点夸张?”
“当然不是为了鞭子!”
江楼月下颌微抬,说道:“我还是为了你啊。”
“他那么对你,人渣一个,我早就看不顺眼,打算好好教训他一下了。”
“到时候拿到了鞭子,把他给活捉了,带到你面前来,你新仇旧恨一起算,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
“……”
金小小僵声说道:“我、他也没对我怎么样,我们那次的事情是醉酒,不能完全算他的过错。”
“贸然动兵戈,卞南的百姓可能会有许多的猜测
,人心不安,这样不太好。”
“而且……贡城除了南宫奇的手下,炼铁场的匠人之外,还有一些普通百姓,这——”
“你放心。”江楼月笑道:“我只针对南宫奇。”
“他贡城那么几个人,我怎么可能真刀真枪的打?我只会围困,让南宫奇山穷水尽,最后再轻而易举的拿下他。”
“你不必担心。”
“可是——”金小小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南宫奇的贡城的确不足以和江楼月的骑兵抗衡。
犹豫半晌,金小小说道:“少夫人只是想要鞭子的话,我可以帮你拿。”
“嗯?”江楼月挑眉。
金小小说道:“我和南宫奇做生意多年,对他很了解,知道他的软肋,拿到鞭子,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少夫人动用骑兵的话,大军开拔需要银子,完全没这个必要。”
“是吗?”江楼月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你不想报仇吗?他那么对你,还将你……咳,抓去贡城,关着你,要不是我和殿下去的及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到这个的时候,江楼月有些心虚。
当初可是她和谢尧放消息让南宫奇去洱海劫人的啊。
金小小说道:“我……我其实并不想要
把他怎么样。”
“当初的事情,是醉酒,说不上谁对谁错。”
而且,金小小自己那么清楚,酒只是外力,她自己无法自控才是关键。
可这种事情,她又怎么能说?
她甚至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金小小咬了咬唇,把这些全部抛到脑后,“我在贡城的那几日,南宫奇也并没有为难我,他让人好吃好喝照看着我,只是限制了我的自由而已。”
“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不需要他到我面前来认错道歉由我折磨。”
“我只想和南宫奇互不干扰,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你真这么想?”江楼月问。
金小小恳切地说道:“我真的这么想,只要他不来缠我,什么都好。”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江楼月说道:“这世道对咱们女子总是不太友好,未婚生子,不但自己要被外面的人说嘴,孩子也免不得要被指指点点,你打算怎么办?”
“……”
金小小陷入沉默。
半晌,金小小才说:“我还没考虑好。”
“你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江楼月认真地说道:“还是得极早解决,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说,我们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