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离去的宋梨摇了摇头,说道:“这种脉,怎么可能误诊呢?夫人要是不信,那就多请几个旁的大夫来,都给夫人看看。”
“……”江楼月回过神来,喃喃说道:“那意思是真的怀孕了?是真的……”
“对。”宋梨给予两人肯定的答复,见两个主子都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喜悦之中,一时之间,也觉得挺高兴的。
她看着江楼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她了。
仔细想想,江楼月这个人,还是……蛮厉害、蛮漂亮、蛮聪明的吧。
宋梨垂下眼帘,低声说:“吃的喝的还是要注意一下,我知道一些适宜养胎的蔬菜和水果,这就下去吩咐厨房。
“好!”谢尧快速说道:“你去吧,少夫人怀孕,这是件大喜事,府上的所有人统统有赏!”
一时之间,整个薛家老宅洋溢了一大片的喜色。
……
金家这边,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
虽说金小小的事情还没处理,但金伯到底看着谢尧长大,又瞧着谢尧和江楼月风里来雨里去,这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金伯当然为二人高兴,准备了好些礼物,还亲自过去了一趟。
“这可真是天
大的好事啊!”金伯有感而发,笑眯眯地说道:“以后这好事肯定会源源不断的。”
“谢谢金伯。”
鉴于金小小的事情还吊着,江楼月总算不至于高兴的昏了头,只是简单地道谢,便罢了。
金伯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还说要多派点下人照看着,盘桓了好些时候才离开。
江楼月瞧着老人家圆滚滚的身子,暗暗叹息了一声,“南宫奇这厮真是过分——”
金伯很好,金小小也不错。
偏偏遇上南宫奇这么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人,还发生了这样糟心的事情。
“宽心。”谢尧上前来,拍了拍江楼月的肩膀:“这事急也没办法,关键还是要看南宫奇能做到什么份上。”
“至于你,现在不能生气,不能骂人,知道吗?免得孩子有样学样,以后气性大还喜欢骂人。”
“……”江楼月瞪了他一眼,当真无言以对,“胡扯,孩子才多大,哪能学到?”
“再说了,我也没生气,更没骂人,就随口一句话而已。”
这人真过分!
就这么一句话也叫骂人。
谢尧慎重地说道:“反正你得平心静气,养着,旁的事情都不要去操心,知道了吗?!”
话
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南宫奇那事情,我去处理,放心。”
“……”江楼月瞥了他一眼,说:“那好吧,我就放心。不过,要是南宫奇那家伙不开窍,你就想办法把他弄远点,别惹金伯和金姑娘难受了。”
强扭的瓜不甜。
凑合不到一起的两人,非要凑成一对,无非也是让大家都难受而已。
“嗯。”
谢尧点点头,坐在了江楼月的身侧,手轻轻落到了她的小腹上,温声说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能长大一些,什么时候会听到我们说话?”
“……”江楼月茫然。
她哪里知道?
不过——
“我记得——”江楼月皱眉想了想,“上一次,那孩子似乎是,四五个月的时候?我肚皮忽然会动起来。”
那个孩子,最后却落到了战场上。
江楼月忽然心头有些发紧,难受。
谢尧察觉到了,轻轻把她环了过来,说道:“别想那些,都过去了,如今,我们好好照看这个小家伙,一起照看,等他出生。”
“嗯。”
……
南宫奇回去之后,自己思考了良久,认真地把谢尧和江楼月说的话都想了一遍。
他的确——是个只会用手腕解决问题的人。
十
年来都是这样。
可是手腕分为很多种。
对待敌人,要杀伐果断,用铁血的手腕制裁。
对待生意上的对手,他也一向不留余地,对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甚至是赶尽杀绝。
但对待女人……
他真的从来没有思考过,要用什么样的办法。
他这辈子,接触最多的女子,便是唐娇。
唐娇的他的母亲,他对待唐娇的所有行为,全是发自本心的。
而金小小,是他想留在身边的女人。
却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相处的人。
江楼月说要投其所好。
真的有用?
南宫奇坐在屋顶上,夜空星辰满布,就在头顶。
吴振立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犹豫地说道:“城主,都已经很晚了,可您还没吃晚饭呢,您看……不然先用了晚膳,咱们再想事情?”
南宫奇没理他,直接往后一趟,靠在翘起的檐角上。
“……”吴振无言以对,也不敢多说,但吩咐下面的人把饭菜温着,等南宫奇想吃的时候,也方便随时端上来。
然而南宫奇却是直接睡了过去,一觉到了天明。
东方天边发白,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