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陷入仿徨之中。
在不高兴什么呢?!
可是,她好像的确……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真心的笑过了。
便是笑,也是为了让爹爹不担心,所以勉强陪个笑脸罢了。
巧燕瞧不得她这样,试着说道:“不然,咱们就按照老爷说的,请戏班子来府上,听听曲儿,热闹热闹?”
“好。”
金小小没有犹豫,就应了。
她想,或许是她太安静了。
她需要一点旁的声音,一点烟火气息,打破脑子里的安静,没准就能高兴一点。
巧燕立即便去安排戏班子的事情。
金家在卞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请的戏班子,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都是角儿,旁人有钱也未必请得到。
这一日,金小小在巧燕的伺候下换好了衣裳,前去听戏的院子,坐在台下听曲。
唱戏的角儿很好看,戏也唱的很好,旁边伺候的奴才都看着哈哈大笑。
可金小小却看着台子上的戏,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这戏……好像也是无趣。
而且还有点吵。
吵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有点烦。
巧燕跟在一旁,发现了金小小的状态,凑上前去,低声说道:“小姐是不是不喜欢这
一出?那我让他们换一出?”
“……嗯。”
金小小想,或许真的是这出戏的问题吧,换一出就好了。
可没想到换了一出之后,金小小还是觉得吵。
金小小的眉心越蹙越紧。
这一次,不必金小小说什么,巧燕赶紧招呼再换一出。
就这样接连换了三出戏,金小小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最后,巧燕叫停了戏班子,小心地扶住金小小的手臂,说道:“小姐,不然咱们回去休息会儿?”
“嗯。”
金小小淡漠地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阁楼。
之后,巧燕再不敢说看戏的事情,日子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金小小每日待在房中,除非必要,很少出门,身子似乎是好了一些,但也变得越发沉默少语。
除了金伯来的时候能说几句话,其他时候总是一言不发地顺着阁楼窗户,看着远处的天空。
江楼月和谢尧时刻关注。
金小小的事情,几乎每日都会传回老宅去。
江楼月说:“她这是心里有事,所以高兴不起来了。”
“嗯。”谢尧点点头,“看这样子,还是个过不去的坎儿呢。”
“……”
江楼月有些头疼地说道:“我有点
儿不懂,她那么……独立坚强的女孩子,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她不喜欢南宫奇,要离开贡城,现在也离开了。”
“待在这里,南宫奇还不来打扰,她不想弄掉孩子,想自己养,那孩子也好好的。”
“为什么有坎儿?”
“还是为了当初醉酒和南宫奇发生的那件事情?”
或许醉酒失身的确是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但金小小都接受了孩子,为什么会觉得醉酒失身是过不去的坎儿?
“……”
谢尧沉默良久,说:“或许,这过不去的坎儿,便是和南宫奇有关?”
“嗯?”江楼月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相处了这一段时间,你也算是了解金姑娘,她的性子,宁折不弯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若是因为醉酒失身那件事情恨上了南宫奇,有的是办法折腾南宫奇,九宫的能耐,就算不足以让南宫奇生不如死,也能让他十分难受。”
“可是金姑娘自始至终没对南宫奇动过手。”
“……”江楼月皱眉:“我没明白,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谢尧沉吟着说道:“有没有可能,金姑娘心里喜欢南宫奇,但是又别
扭——”
“……”
江楼月无言地看着他,“金小小喜欢南宫奇?!”
“南宫奇的私生活混乱。”
“贡城处在边境,和外面的很多异族都有生意往来,互赠女奴的事情每日都在发生,金姑娘还曾对这件事情嗤之以鼻。”
“还有,南宫奇对对手下手太狠,金姑娘也一直说,他太过毒辣。”
“贡城老城主的死,我是与你说过的。”
“诸多事情,都让金姑娘这些年对南宫奇非常的讨厌,和南宫奇做生意,其实也是忍着恶心和他周旋。”
谢尧慢慢问道:“你试着想想,忽然有一日,她发现自己对很讨厌很恶心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该是个什么心情?!”
“……”
江楼月再次无言,“他那么让人讨厌,让人恶心,哪个女人会喜欢他?!”
就谢尧说的这些,似乎……是个女人都不可能喜欢上南宫奇。
而且就这两次见过南宫奇的情况来看,南宫奇这人着实是很讨人厌。
谢尧笑笑:“说不准,她在应对南宫奇的过程中,一边讨厌,一边为了方便谈成生意,又揣摩他的喜好,然后在这种慢慢接触的过程中,自己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