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楼月无言以对。
谢尧又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胡说!”江楼月恼道:“我又不是虎姑婆!”
谢尧轻笑:“嗯,我知道,你是温柔善良,单纯可爱的楼月姑娘,我懂。”
但那眼神,可一点都不安分,仿佛再说,我就是哄你玩玩,你自己什么样,你自己清楚。
江楼月气坏了,用力地拧了谢尧腰间的软肉一下。
这一下子是真疼。
谢尧嘶了一声,皱眉说道:“好好好,我说错话,哎……”
江楼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拉他起身,“算了还是骑马吧。”
“怎么了,不醋了?”谢尧挑眉说:“方才不是气得不轻么?”
“让她们看呗,反正……她们也只能看看。”
江楼月哼了一声,又皱眉说:“不过,这条路上的女孩子真多,怎么回事?”
水云含笑上前来回话:“不远处有个姻缘祠,适龄的女孩子都会去那儿求姻缘呢。”
“哦,原来如此。”
江楼月想了想,问:“那儿很灵吗?求了就一定有用?”
“不知道。”
谢尧说着,直接拉她往前,骑马走了。
这一路上走下去,果然和谢尧说的一样,游山玩水一路往前。
除了刚开始
那一段路上碰到了许多女孩子之外,其余地方倒是一切如常。
到了晚上,一行人到了一座小镇,便找了间客栈。
晚上歇息的时候,谢尧揽着江楼月问:“听说明日这里有庙会,你要凑个热闹吗?”
“庙会啊……”
江楼月嘀咕了一声,“还记得上次赶庙会,好像是四五岁的时候呢,在北境,爹带着我和姐姐去的,买了好多小玩意儿,还有糖人。”
“那时候,江逸雪刚找回来。”
“娘不喜欢庙会,觉得人挤人,乱糟糟的,便和江逸雪在元帅府待着。”
说到这儿,江楼月沉默下来,半晌才道:“我到底是做不了娘喜欢的大家闺秀……不过,我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娘的女儿。”
谢尧轻声说:“岳母大人已经不纠结大家闺秀了,好了,别提这个了。”
“好。”江楼月说着,朝着谢尧怀中凑了凑,低声说道:“阿尧,你怎么不喊我娘子?”
“睡觉了。”
谢尧的声音很淡很低,仿佛没听到江楼月方才说了什么。
江楼月皱了皱鼻子:“你别岔开话题!”
谢尧这回干脆不吭声了。
江楼月磨牙,想咬他的心都有了。
但忽然又想,谢尧似乎是吃软不吃
硬的,自己若是真的咬他,估计他会挑着眉毛说:“你属狗的?”
然后“娘子”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江楼月抿唇半晌,挪着身子又朝前凑了一下,就那么靠在他的耳旁说:“相公。”
谢尧头侧了侧,将耳朵从她唇瓣避开,低头看着她,眼神晦暗莫测。
江楼月鼓足勇气,又说:“你喊一声好不好,就一声。”
“不好。”
谢尧干脆地应了,极重的吻落下,几乎是碾过了江楼月的唇,又痛又麻。
隔了一会儿,他把她放开,压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埋入他怀中来,“不许说话,睡觉!”
“……”江楼月心里可郁闷了,她都忍着鸡皮疙瘩掉满地,好声好气的和他那么撒娇了,他竟然是这个反应?
半晌,江楼月暗暗叹了一声,果真不说话了。
今日赶路有些累,她的确需要休息。
没关系,他们时间还很多,软磨硬泡,总能听他——喊一声。
第二日一早,两人用过早膳后,谢尧和江楼月没继续出发,而是逛了小镇的庙会。
与繁华京城的车水马龙不同,这小镇上的庙会有自己的风格,更加的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杂耍也比较热闹,还有套圈和飞镖的小
游戏。
江楼月难得来了兴致,玩了两圈。
等逛完回来的时候,都下午了。
江楼月叹息道:“今晚看来是不能出发了……你说的果真不错,这么游山玩水的过去,再回来,怕是大半个月都没了。”
“嗯。”谢尧应着:“你要是着急想去百花庄看花,那咱们接下来赶路就好,不再路上停留。”
“赶路有什么意思。”江楼月皱眉:“我这几年赶的路还少啊?不赶路,咱们就这么慢慢的走过去。”
顺便,她也想看看卞南的风景。
这些年做什么都风驰电掣,从不曾停下,仔细地看看周围的风景过。
现在终于有时间了。
谢尧温声笑道:“行,你高兴就好。”
晚上还是在小镇的客栈住了一夜。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走的都很慢,路过嘉兰江的那一日,还坐了船去游玩。
等到百花庄那里的时候,七八日都过去了。
七宫宫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负责睢阳本地的生意,也兼顾百花庄内花草的培育,因为收到消息,所以早早就等候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