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尧默了默,说道:“这样好了,先睡,等明日,我们到了大一点的城镇,然后找个大夫看一看。”
“好!”
江楼月立即点头,睡下去的动作都轻柔了不少。
如果真的怀孕了,她可得轻拿轻放,小心翼翼,可再不能上蹿下跳才是。
因为这个事情,江楼月晚上实在是难以入眠,不断地思忖着细节,猜测着会怀孕的可能性。
想到后面,甚至开始思忖,也不知道怀的是男还是女。
要是男孩子,会不会长的像谢尧。
要是女孩子,会不会长得像自己呢?
而且,孩子们要叫什么名字呢?
她完全是发散了思维,想了大半夜,还一直拉着谢尧说话。
谢尧无奈,却也宠着她,一直陪着。
到了四五更天的时候,江楼月终于累了,哈欠连连地睡了过去。
谢尧自己却没什么困意。
其实他不比江楼月要冷静多少,现在也在思考,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他们在一起的次数不少,但一直没半点消息呢。
谢尧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和江楼月的身体有什么不对的。
毕竟,他寒蛊入体二十年之久,谁知道有没有损害到子息那方面的功能?
还有江
楼月,原本是温热的体质,这些年为了救他,连番折腾。
虽说看似和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常人要健康些,但与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年岁小一些的时候相比,还是大。大的不如。
他甚至怀疑,两人子嗣困难。
今日江楼月说起疲惫,他也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根筋,顺势就说了那么一句,哪想到江楼月会这么兴奋。
这万一……明日去找了大夫,发现是空欢喜一场,她不是要失望了吗?
谢尧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怀中江楼月的睡脸,低声说道:“怪我,哎……”
如今,也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
江楼月夜半才睡,第二日肯定是没起来,直接睡到了晌午。
谢尧倒是起的早些,吩咐人准备了洗漱的水和饭菜等着她呢。
江楼月一醒,立即下床,边洗漱便说:“咱们快点出发,到下个城镇找大夫去!”
她还在兴头上呢。
而且昨晚做梦,梦到自己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子,一个长得像阿尧,一个长的像自己。
“……”
谢尧默默。
江楼月已经把脸擦拭干净,随意的束发,还招呼谢尧:“你帮我弄一下,快点,太长了我弄不好。”
谢尧心里
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帮她弄头发,心中暗暗思忖,希望到头来空欢喜一场的时候,她别那么失落才好。
他大早上也没睡,仔细想了想,觉得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虽然不是大夫,却也是听过一些的。
听说,怀孕的女子除了变得懒怠,还会呕吐,会忌口,等等状况。
他最近这个月日日和江楼月在一起,没发现她有那些状况。
说来说去都是怪自己。
如果空欢喜了,他便也只能好好安慰她了。
“好了!”谢尧把她的头发弄好,在发根那儿别了个小簪子。
还是个简单便利的单螺,只是谢尧帮她的次数多了,挽起来更快,发髻也挽的更好看,而且还不拔头皮。
客栈朴素,屋中没有镜子。
江楼月拿了自己随身包里的小镜子左右照了照,很满意。
她起身便拉着谢尧下楼:“我们快些,快些吃东西快些出发,不然今晚到不了下个城镇了。”
“嗯。”
谢尧陪着她用了饭菜,就一起上了路。
路上江楼月还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骑马太快颠着了,伤着腹中的“孩子”。
江楼月叹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咱们应该坐马车的。”
“阿尧,到
了下个城镇,看过大夫,如果确定了的话,咱们接下去的几天路程就坐马车好不好?”
“你陪我。”
“嗯,都随你。”谢尧含笑应着。
这一路上,二人也是有说有笑,只是江楼月下意识地走的慢,谢尧也只好陪着。
到了下个城镇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江楼月提议道:“咱们先找医馆,再找客栈安顿。”
“也好。”
谢尧看着她这样,越是怕等会儿空欢喜了,江楼月的心情,但她这么紧张,这么……记挂着,如果不让她去,她顾及当场就能不高兴。
谢尧的头有些疼。
城镇很大,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最大的医馆去。
可巧这个时辰,他们正要关门。
江楼月赶了趟,让坐镇的老郎中把了把脉,兴致勃勃地看着那老郎中,等他告诉自己好消息。
老郎中“嘶”了一声:“你这脉象倒是奇了?”
“怎么奇?”江楼月追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
老郎中莫名其妙地看了江楼月一眼,“谁告诉你你怀孕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