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晗看了看手里的糖人,半垂着的眼帘之下,闪过一抹阴郁。
他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起行。
谢景晗看着江星月,问道:“你为什么不吃糖人?”
江星月看着窗外,都没回头看他:“我不想吃。”
“是吗?”
谢景晗慢慢说着,低头含着那糖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星月看了一会儿外面的街道,察觉谢景晗坐的离她近了三分,便皱眉回头,“别挤——”
糖人就在这时沾到了江星月的唇上,她下意识地抿了一口,很甜,一下子像是甜的沁到心眼里去了。
谢景晗笑眯眯地说:“是不是很甜?”
说着,他又含了含那只糖人。
江星月脸色忽然涨红。
他含的那个位置,就是自己唇刚才碰过的。
江星月用力别开眼,“你、你走开你——”
“马车就这么一点地方,姐姐是要让我下车去吗?”谢景晗悠悠说道:“这么冷的天,我难道不会冻坏?姐姐,你说了要保护我的。”
“……”
江星月觉得头很疼。
她揉着额角,索性坐到另外一边去,“那里我让给你!坐那儿别动。”
“好,我听姐姐的话。”
谢景晗果然坐在那
儿不动了,认真的吃着糖人,看着马车外面的风景。
江星月装作不理他,实则用眼角余光看着他,心里的赶出奇奇怪怪的。
不知道为什么,和谢景晗如今在一处,她感觉不在自在,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总是不太舒服。
男女授受不亲,或许他们得保持一点安全距离才行。
……
很快就回到了刺史府,江星月跳下马车去,正要进府,却瞧见莫言和莫宇态度恭敬地送了一个紫衣女子出来。
江星月没见过这个女子,挑了挑眉。
莫言莫宇和江星月见了礼,“大小姐。”
江星月说:“她是谁啊?”
那紫衣女子微笑道:“我是金小小,大小姐从外面来?”
“嗯。”江星月点点头,这个女子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笑容很好看,一瞧就是那种很精明的女子。
莫言说:“金姑娘还有些琐事要去营中一趟,大小姐,属下等告退。”
“好。”
江星月说了一声,径直进了府去。
谢景晗跟在她身后。
两只糖人在马车上已经被他解决了。
两人到了天水楼去,江楼月在厅内等着他们。
一进去,江星月便说道:“我刚进来的时
候遇到一个金姑娘,你认得吗?”
“……”江楼月静默了片刻,“她是金伯的女儿,金伯你知道的,宸王府那位胖管事。”
“原来是金伯的女儿。”江星月点点头,“莫言莫宇对她可恭敬了,两人护着她去大营了,她是做什么的啊,还去大营?”
“是和咱们一样,都是会武的吗?若是会武,还要莫言莫宇护卫,那也太娇弱了些。”
江楼月不想说这个,含糊地说:“不知道。”
之后,江楼月又看向谢景晗问:“我想找千机老人,你知不知道,千机老人有什么习惯或者怪癖,他不在云宿山的话,会去哪些地方?”
“你说师傅啊……”
“师父本事大,但脾气也怪,我以前跟他在云宿山的时候,他便时常跑的不见人影,不过多数是在云宿山里面溜达,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溜达的。”
“对了,山里面有个冰洞,他不让我去,说是会冻死人。”
“那个地方我知道。”江楼月说:“上次……千机老人为殿下解了蛊毒之后,那冰洞便塌了,像是被内力震碎,之后他也彻底不见人影。”
谢景晗想了想,说:“师傅有个荷包,宝贝的很
,从不让我碰,洗澡都不离身。”
“这个吗?”江楼月把荷包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谢景晗讶异:“他一向不离身,怎么到了你这里来?”
“也是机缘巧合……”
江楼月说着,暗暗思忖,看来在谢景晗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如今,只能等着王渊前来了。
就不知道王渊到底能不能行?
江楼月站起身来:“那好吧,我知道了,姐,我还有点琐事,我便先走了,衣服帮我送过来。”
“行啊。”
……
书房
谢尧久等宫五不到,又听扶桑来禀报,江楼月出去了,只得暂时放下心里所有疑惑,认真听手下禀报事情。
“遭难的州府多达七八个,都是用咱们的钱粮做救济的,如今,那些官员也按照咱们的意思,送了折子去京城,请朝廷拨钱拨粮安顿难民和继续赈灾。”
“治水已经是殿下出钱出力了,朝廷也该做点事。”
“接近二十多万的灾民,每日施粥都不知道要多少粮,如今又快冬天了,还得考虑取暖避寒。”
“何止?眼瞅着过了冬便要开春,冲毁了那么多田地,这些人自然无法春耕,明年如何生活都成问
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