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江楼月有些切齿,但说出的话却软绵的很,一点骂人的力度都没有。
“容得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给我走开——”她的骑兵啊,盔甲啊,训练啊,还有战马啊。
她可还忙着呢,才没时间应付他。谢尧却不言语。
他凑近江楼月耳边,在她耳边说:“你就喜欢混蛋。”
江楼月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被松开的手却拽着毯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觉得脑子有点昏沉。
这么疼!她疼的流了眼泪出来,人反倒彪悍了起来,愤然骂道:“你……走开!”
“抱歉,这个真的不行。”谢尧的声音压抑,“你的心,你的身,你整个人,我都要——”谢尧的吻落与她的脸上,将泪水一一吻去,缠绵悱恻。
他的双臂牢牢地抱着她,劲道温柔却霸道,仿佛要把她钉入骨子里一样。
江楼月被他箍住,两排牙槽就到了他颈子上去。花开无限,月满人间。
……许久之后,谢尧依旧精神奕奕。怀中的女孩儿却倦累的睡了过去。
夜明珠散发出的柔和光辉,照在了江楼月线条美好的肩膀上。
谢尧心头有些愣怔,唇不由自主的,从她的肩膀上
抵过,随后往上,掠过锁骨,颈子,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好看的唇上。
“收手吧……”昏昏沉沉的江楼月蹙着眉朝他心口缩,期期艾艾。
谢尧半支起身子,目光幽暗深沉,竟因她这小小动作又有些心动。
但看着她那困倦疲惫的样子,到底也没有让自己太放肆。他拉来薄毯,把江楼月盖的严严实实,吩咐人准备水送了来,自己粗略沐浴,便去帮江楼月把身上的汗拭了去。
之后,谢尧扶着江楼月坐起来,给她套上了柔然的丝绸中衣。
期间江楼月睁了两次眼睛,见他规规矩矩的,也懒得与他说话,就那么半靠在他怀中由他去了。
待换好衣服,谢尧将她抱上榻去,拉来软塌把两人盖好,低声说:“睡觉。”
二人“折腾”了这么久,任凭江楼月对骑兵有再多的热情,也被周身的疲惫赶的一干二净。
她靠在谢尧怀中,睡得很沉很沉。
晨起之后,江家兄弟和罗风前来江楼月帐前,回报一些关于战马和选人的事情,却在帐前不远处,被莫宇拦住了。
莫宇说:“殿下在账内陪小姐用饭,请几位将军先行离开。”
江承乾江承庆和罗风互看几眼。
这个时辰,好像饭还没做好。
不过宸王殿下吃的也不是营中大锅饭。
营中的大锅饭不难吃,但绝对说不上好吃。
宸王殿下给他们将军开小灶的话,他们当然没什么说的。
于是,三人便要离开。
莫宇又说:“三位将军先去校场,继续昨日的事情,小姐吃完饭就会过去。”
言下之意是,你们再别来了。
三人默默点头,转了身。
江承庆低声说道:“殿下对小姐可真好。”江承乾没应声。
罗风哼了一声,“也就那样吧。”
毕竟他亲眼见过江楼月在奉县为了宸王十日奔袭京城接宋先生。
还见过江楼月前往汾阳那一路上,为了宸王做了什么。
她为宸王入王家盗床。
云宿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江楼月为救宸王去了大半条命。
结果宸王好了,转眼就把他家小姐丢官道上了。
要不是侯爷和夫人赶去,都不知道能发生什么。
人总是自私的,也是片面的,他看到的那些,并未感觉到宸王对自家小姐的好。
他只看到江楼月在不断付出。
但那两人现在又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或许感情这种事情,他这样的大老粗
真的不懂。
只是有时候难免为小姐不值。
……
帐篷里江楼月蜷着身子,不断地往温暖处靠。
军帐并不算是密不透风的,到了夜半,风从帐篷的缝隙灌进来,还是非常冷。
而且也很累。
最近一直惦记着柔然人之事,其实睡觉也是浅眠,一直都没怎么睡好过。
昨夜被欺负的惨了,反倒累的闷头睡死,现在虽有些醒了,却是不想动。
清晨的帐内,还有些冷。
身边的人起了身,半掀起毯子,灌进了些许冷风来。
江楼月蹙眉,眼也没睁,却伸出一条手臂将那人抱住,声音沙哑地说:“我冷,你别走。”
谢尧顿了顿,又回到了榻上,手臂一伸,江楼月熟练的缩到他心口来了,手也拽着他的绸缎中衣,半拉着。
衣襟散开一些微妙的角度,显出光洁如白玉的肌肤,江楼月把脸伏了上去,乖巧的很。
谢尧心一缩,原本还打算,哄她一下,便起身去安排一些事情,此时却是再也动弹不得。
“不想起我便陪着你。”谢尧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嗯。”江楼月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就那么靠着他,困意上泛,竟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