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叹息:“真没事……”
谢尧却很坚持,已经去拆她腰带。
江楼月无奈,只得配合地把衣服拆开了,将背后的伤口露出来,“都说了没事了……”
“有事。”谢尧脸色难看。
那些伤虽说结痂了,但在江楼月那白皙的背上,纵横了整片背脊,十分触目惊心,怎么叫没事?
谢尧只看一眼,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他已经决定,带她回去之后,就盯着她好好卧床将养,半步也不能乱跑。
“宁少将。”
这时,外面响起了莫宇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宁丰城大步上楼来,这次脚步有些重,还有女子愤怒地低喊:“你放开——”
距离很近,宁丰城马上就要进来了。
谢尧快速把江楼月的衣服披好,在宁丰城踹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披风飞起,已经把江楼月紧紧裹住,揽在自己身前,并且用后背把门口直接给挡住了。
“放开!”女子还在低喊,“宁丰城,你这混蛋!”
江楼月攀着谢尧的肩膀往外看,可惜看的太晚,只能看到宁丰城抱着一个身穿红色纱衣的女子大步进了里间,并且咚的一声把人丢到了床榻上。
“不许看。”谢尧把她的脸扳回来,“这儿没咱们的事了,走。”
“我就看一眼——”江楼月扒拉着他的手,好奇的不行。
谢尧脸色有些黑,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便把江楼月带走了。
“没好戏看了……”江楼月叹息一声,嘀咕:“好不温柔,拖着我走。”
“……”谢尧无语,倒是反应快,轻轻把她一抱,缓步下了楼。
江楼月还想伸脖子去看。
谢尧一声令下:“莫宇。”
啪!
门板直接合上,窗户也给关上了。
风中只传来女子气骂的声音:“你给我滚开——”
江楼月失望的收回视线。
没得看了。
听都听不到。
谢尧一路带她到了马车上,吩咐莫宇驾车走人。
然后,谢尧面不改色地帮江楼月整理披风下的衣服。
江楼月总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按着他的手别开脸,自己整理去了。
谢尧没好气说:“自己都衣衫不整不记得,倒盯着看别人的好戏。”
“没见过的热闹,当然好奇。”江楼月白他一眼,“说什么我衣衫不整,还不都是你……”非要看什么伤口。
说话的功夫,江楼月已
经快速把衣服弄好,转过身的时候一脸好奇:“那红鸾是宁丰城的红颜知己吗?”
“嗯。”
谢尧应了一声,“议事的地方是宁丰城选的。”
选在那个地方,当然是为了能看到那个红鸾。
“看来那时候传他流连青楼都是真的。”江楼月好奇地说:“也不知道那个红鸾长什么模样……”
“……”谢尧默了默,轻轻弹了她额头一下,“这事情重要吗?”
“……不重要。”江楼月叹口气,正色起来:“你拿谢流云的画像给他看,是怀疑云离就是谢流云?”
“只是怀疑。”
谢尧说:“毕竟当初皇上派出的冥卫截杀谢流云,却一直没收到谢流云的死讯,这么巧这个时候宁州又出现这样的人,不值得怀疑吗?”
“那个秦朝云也很古怪。”江楼月沉吟片刻,“也不知道泸州那边的战事怎嘛用了,我们得尽快赶过去。”
“嗯。”
谢尧应了一声。
江楼月又问:“你最近见宁丰城,只是为了云离的事情吗?”
“还为粮草。”谢尧缓缓说:“军中粮草太少,只够半年之用,如今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和柔然人交锋,必定是持久战
,谁的粮草更充足,谁就占据先机。”
“那粮官刘章是你的人吗?”江楼月问。
“嗯。”谢尧点点头,“只是粮官不能制造粮草,营中还有傅南擎,他与咱们不是一条心的,多筹备些粮草总不会有错。”
江楼月有些自责:“如果我不杀胡八重,或许形势不会这么紧张。”
胡八重的事情,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按照偷盗粮草处理了。
但胡八重毕竟是朝廷的武将,这件事情在军中影响很大,大家对粮草的事情也更加紧张,粮草不够,军心不稳。
谢尧拍了拍她的手背:“就算你那日不杀他,他和傅南擎也势必要对你我动手,你忘了那忽然出现,来行刺我的匪宼了吗?咱们这位皇上,不想我活着回去呢。”
“记得!”江楼月神色转沉,“一次一次又一次,我爹爹就是给他打了太多的胜仗,把边关给他守的太稳,让他还有心思算计这个谋害那个!”
谢尧沉默片刻,忽然说:“我不想退守卞南。”
“你——”江楼月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件事。
江楼月回神,“你应该争,我帮你。”
“好。”谢尧笑了一下,却
没有再说。
他当然要争,这一趟北征之行,是为兵权,但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