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误会!”江楼月声音清冷,一字字说道:“是我做的,姐姐,你不要护我,这件事情与你没关系,与父亲也没关系,都是我一人的错,但我不能留在王家——”
话音落,江楼月忽然推了江星月一把,江星月笔直地朝着不远处的几个护卫撞去,引起片刻骚乱,就在这关键时刻,江楼月手中软鞭铮一声出手,直接锁住王泽的肩膀一扯。
众目睽睽之下,王泽就这么落入了江楼月手中。
王家大爷面色铁青:“江楼月!”
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江楼月,想要询问凝玉床下落,却没想到江楼月竟然忽然动手,此番连名带姓的呼喊,他是真的动了怒。
江楼月带着倒刺的软鞭直接抵在了王泽的脖子上,沉声说道:“我无心伤表哥性命,但武器不长眼,还请表哥不要乱动。”
王泽一僵。
“楼儿,你疯了?!”江星月简直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家大爷阴冷地看着江楼月,一字字道:“好啊,想拿泽儿威胁我们是不是?你真当王家没人,能容得你在这里如此放肆?来人——”
“大哥!”就在这时,包围圈外响起了王氏嘶哑地声音。
江楼月背脊僵硬,握着鞭柄威胁王
泽的手也颤了颤,她抬眸,视线扫去,见王氏脚步踉跄的冲到了月牙楼下来。
她看着江楼月,眼睛里面全是不可置信。
而王老夫人随王婵之后到来,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孽障!你想干什么?”
江楼月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去看王氏的眼睛,强迫自己此时要狠心,谢尧还在等着她去,她不能把自己陷在王家。
江楼月握紧了鞭子,软鞭倒刺直接划破王泽脖子上的皮肤,江楼月面无表情地说:“让我离开这里,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把路让开!”
王泽是王家未来选定的继承人,极有分量,她拿住了王泽,王家人岂有不服软的道理?
王老夫人的脸色几乎是骤然就从盛怒转为惊怒,“让她走!”
王家大爷只能吩咐包围的人让开了一条通道,江楼月挟持着王泽,一路从月牙楼退了出来,上了小桥,一路后退,到了回廊假山位置,江楼月忽然提着王泽一跃,稳稳跃上屋顶去。
王氏忽然嘶声道:“楼儿,你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凝玉床吗?”
那声音,撞的江楼月心底骤疼。
她也不知道……她回答不了王氏这个问题,更不敢回头。
她提着王泽
在屋顶上几个起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太夫人怒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追!”
“别追了……她……她不会伤泽儿的,她只是不想在这里,罢了……”王婵扯住太夫人的衣袖:“别追她,也别伤她,她只是个孩子……她肯定有苦衷……”
王婵说着,浑身脱力,软倒了下去。
江星月面色大变,赶紧将她扶住。
“原来都是为了凝玉床……”王婵脸色青白,笑容苦涩地抖动着唇瓣:“原来都只是为了凝玉床……根本没有原谅……”
她喃喃地说着,忽然软倒在了江星月怀中。
“婵儿!快来人——”
一片手忙脚乱之中,王婵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婵娟院内。
太夫人亲自坐在床边照看,让请了府中养着的大夫过来,只是这大夫瞧着王氏的病情,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气急攻心。
实则王氏的身体,寻常医者的确早都束手无策了。
眼看着王氏昏在床榻之上,脸色死白的样子,太夫人心痛难当,“婵儿、你快醒醒啊,你别吓娘啊——”
桑嬷嬷犹豫地说:“不如请宋先生前来——”
“那个宋先生是江楼月带来的,他又安了多少好心
?!”王太夫人冷声说。
桑嬷嬷忙说:“不是这样的,宋先生对夫人的身体一向尽心,在京城的时候就为夫人调理过一段日子,而且前些时日,夫人都快……不行了,也是全靠着宋先生的能耐,这才逐渐缓和过来,太夫人,宋先生的医术高深,他对夫人也没有坏心。”
王太夫人犹豫片刻,咬牙说:“快去叫他。”
“是。”
桑嬷嬷立即派了个婢女过去,却在门口迎面碰上了武安侯和王老太爷。
“侯爷!”桑嬷嬷赶紧行了个礼。
武安侯焦急地问:“夫人情况如何?”
“昏过去了,看起来……很不好。”桑嬷嬷避重就轻地说着,虽说夫人这几年来,身体虚弱的动辄就要昏死过去,但如今日这般,昏过去后唇角还沁出血渍的状况却是从未有过。
这一次,夫人真的伤了心了。
武安侯僵了一下,快步往内走,想要去看望王婵,可太夫人却冷声喝道:“不要进来,你不配看我的婵儿,出去。”
武安侯僵住了脚步,只能顺着屏风一侧,看到王婵苍白的脸。
老太爷轻叹口气,拉了拉武安侯的衣袖,“先出去。”话落,他半拽着武安侯离开了婵娟院的正堂,到了院内,
恰巧宋先生提着药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