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当机立断地说罢,江楼月立即点头朝着西方策马而去,罗风一行人也追了上。
武安侯本也是朝着西方走的,因此有些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车辙和马蹄印,倒是不好分辨于寿到底有没有来过。
往西前行几里之后,便只有两条岔路,一条朝着汾阳,一条就上了天泉山。
江楼月勒住马缰,很快做了决定:“这个于寿心思机敏,万一不上山,而是尾随我父亲一段路途之后再离开,也是有可能的,阿尧,你朝着汾阳方向去看看,我上天泉山。”
谢尧皱了皱眉。
于寿尾随武安侯的可能性还是较小,可也不能排除。
只是江楼月才大伤初愈,万一真的在天泉山那遇到于寿怎么办?
谢尧实在不放心,“这样吧,罗风带几个人去汾阳方向,我陪你一起上山。”山中有天泉庄,庄内有护卫,可以上山之后立即调动庄内护卫来围捕。
江楼月点点头:“也好。”
几人达成共识,岔路口分手便各自展开行动。
江楼月和谢尧带着莫言莫宇以及剩下的七八个府兵,追了一段路后,就看到山腰处有一匹马晃着缰绳在吃草。
莫宇说:“没有上鞍却有缰绳,应该是那匹拉车的马。”这是没追错方向了。
“再往上去不能骑马了。”江楼月说着,一群人翻身下来,此处地形她是十分熟悉的,能逃窜的位置不多,她看着这刚泛出绿意来的林子,迅速思忖着,做了决定,“我们朝着冰湖方向追!”
当初她去抢宋大夫,走的便是那条路,虽然危险,但却亦是一条捷径,只要度过冰湖顺流而下,就是小道,以于寿的能耐,朝廷怎么可能再抓得住他。
简直就是逃离京城最好的路线。
谢尧立即吩咐莫言前去天泉庄调动护卫前来围捕,跟上了江楼月。
如今他身体比以前大好,行动起来也矫健。
不一会儿,几人追到了冰湖边上,此时原本拴在湖边往湖心岛去的小船已经不见了。
莫宇喊了一声:“快看!”
众人视线扫过去,只见那小船已经到了冰湖中间,一个戴着斗笠的汉子飞速的摇着浆,正是于寿,而谢景亨被五花大绑还塞了嘴巴,丢在于寿的脚边哼哼,却叫不出任何声音来。
江楼月眼眸骤然一眯,于寿极有可能就是谢流云的人,如果抓到
于寿,审出电视很么来,那必定是能将谢流云直接踩得死死地,更何况于寿还算计陷害了她。
一时间,江楼月双眸之中迸射出冷气,甩出长鞭扯来一旁的三张长的树枝丢到了冰湖湖面上,树枝便那么飘在了水面上。
江楼月正要一跃而起,手臂却被谢尧拉住了。
谢尧沉声说:“让莫言和莫宇去!”
那方莫言和莫宇已经飞身而起,在湖面那树枝一点,准确无比的落到了小船船头,左右夹击于寿。
于寿用手中船桨与二人打了起来。
那船只太小,本就禁不住多少人,再经此动手,很快便被踢翻了。
莫言莫宇和于寿都是练家子,轻功高绝,在水面上缠斗不止,可被丢在小船里的谢景亨就没那么幸运了。
谢景亨被甩入了水中,手脚又全部被捆,朝着水低沉了下去。
“你们几个去救晋王。”谢尧冷静吩咐另外一边的府兵,可巧的是跟来的府兵竟然不会水,一时间目瞪口呆起来。
江楼月拧了拧眉,“我去。”
这谢景亨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死在这儿岂不是要连累他们?
话音落,江楼月扎入了水中去。
她水性
本就极佳,当初才能从冰湖直接游到瀑布水口位置去,如今这点距离对她来说实在简单,不过片刻她便窜入水下,拖着谢景亨出了水面。
此时莫言莫宇和于寿缠斗正酣,位置就在江楼月身边不远处。
莫言莫宇虽然也是九宫好手,但比起于寿来显然还是差了一截,两人联手竟然不能在于寿手上讨到什么好处去。
江楼月扫了谢景亨一眼,见他已经昏死过去,又见莫言被于寿提了一脚朝着这边摔了过来,当机立断地从冰湖之中拔身而起,单手扶住飞来的莫言,把谢景亨塞他手里:“带去岸上。”
同时,她自己手中长鞭已经挥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缠住了于寿的一条手臂,再用力一扯,于寿整个人朝后栽了半步,脚也落到了水中去。
江楼月也借着这一鞭飞速旋身而起,整个人稳稳的落到了水面漂浮的那树枝之上,“于统领,别挣扎了,你跑不了的。”
“凭你?”于寿冷笑。他四岁习武,到如今整整二十四年,天赋和努力并重,这些年更是千锤百炼,整个禁军队伍没有任何敌手这才坐到了大统领的位置上。
江楼月在他
的眼中,即便出身侯府,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他原来也是和江星月动过手的,知道她们侯府的路子,至于江星月的水准……并不高,真要动起手来,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他又怎么可能把江楼月看在眼中。
他却不知,江楼月比江星月更努力更认真,重生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