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比了个起手式,笑道:“来吧,小徒弟。”
“……”江楼月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足尖一点,一剑就朝着谢尧刺了过去。
谢尧心里惦记着她伤势刚好,留有余地,便当是陪着她玩儿一样的拆着招。
江楼月却是在床上趟的时间太久了,每一招都十分用心,比了一阵子,忽然意识到谢尧放水,就有些恼,是要给他点好看,知道自己不需要别人让。
但她的剑术都是谢尧教的,招式如出一辙,又没有谢尧纯熟,其实在谢尧手上是讨不到便宜的,试了几次都近不了谢尧的身后,一时之间竟然激起了几分胜负心,手指在剑柄上的宝石上一压,剑如飞索朝外划了出去,索尖当的一声敲到了剑刃上。
谢尧挑眉:“干什么?”
“玩儿。”江楼月手腕一收,索鞭回撤,旋身而起的同时又是一鞭。
用鞭,她太熟练,这武器就如同和她身体融为一体一样,谢尧提剑挡了一下,又是当一声,手臂都被震的有些发麻。
谢尧一时之间也有些啼笑皆非,以前倒是不知道她这么好胜,倒也配合着用了几分心。
这两个人本来身形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招式也是潇洒
又好看,伺候在月华阁院子里的下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看起了热闹,以至于金伯带着两个管事走进来的时候,也没人去提醒一声。
江楼月正朝着朝着谢尧的脚腕挥了一鞭,谢尧拔身而起躲了过去,江楼月的鞭尾就朝着进来的金伯迎面而去!
金伯顿时吓得面色煞白。
还好江楼月反应及时,用尽全力撤鞭,谢尧也在同时剑尖挡了她的鞭尾一下。
因为鞭子挥出去的时候用了接近八成力道,骤然收回便要使出十成十的力道才行,力道太猛,将谢尧的宝剑给打飞了去,斜斜扎在了金伯的脚前,谢尧也被鞭尾带起的力道迫的朝后退去。
他的后面正好就是石桌。
江楼月微惊,当机立断将撤回的鞭子卸了力,朝着谢尧腰间扫去。
嗖一声,鞭子缠住了谢尧的腰间,被江楼月这么一扯,落到了江楼月身边。
“哎呦——”金伯出了好大一口气,“可吓死老奴了。”
“……”江楼月讪笑了一声:“是我没看到,以后不在这里动手了。”
这月华阁的院子,其实不是那么大,在这里动手的确容易伤及无辜。
金伯拍着胸口:“最后是以后都不要再动手了,
老奴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吓唬。”
“行。”江楼月笑着说罢,又给金伯道了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我的气才是。”
“哪能?”金伯本来是带了两个管事过来这里有事要和谢尧禀报,如今他自己都忘了要禀报什么事情,心里琢磨着,还是先去压压惊好了。
待到金伯退下之后,谢尧看着江楼月:“还不把鞭子收回去,要捆着我到什么时候?”
“……”江楼月手腕一抖,赶紧把鞭子收回,并且盘在了自己腰间,尴尬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好胜起来,可能是太久没动手了,你别介意啊。”
“介意什么?”谢尧双手扶上江楼月的肩膀:“你赢了,我打不过你。”
江楼月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谢尧凑近几许,低声又说:“我整个人都输给你了。”
“……”江楼月心头狂跳,飞快的瞪了谢尧一眼,既娇媚,还十分不自在的扫了一圈,发现那些下人都站的远,而且低眉敛目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才嘀咕道:“胡说什么,脸也不要了。”
谢尧笑了起来,倒没继续逗她,而是说:“我给你父亲送了消息过去,也让
人做了安排,等会儿我送你回家看看你父亲吧。”
“好。”江楼月点点头。
她在谢尧的月华阁养伤都一个月多了,也不知道父亲在家中如何,姐姐如何……谢尧不提的时候,她还不那么急切,谢尧这一说,她顿时急不可耐,想飞奔回去了。
……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听到了武安侯府角门边上。
莫言拿了谢尧信物去给那守门的禁卫军看过,他们便将门给让开了。
江楼月问:“禁卫军中出了大事,照理说不会随意买谁的帐,怎么能这么容易放我们进去?”
“我递了折子上去。”谢尧率先下车,扶着江楼月让她下来:“告诉皇上,在辞官这件事情上或许可以让你劝劝你爹,所以皇上下了命令,让禁卫军放行。”
“……”江楼月一默,轻笑道:“你倒是聪明,知道用这个做理由,只不过,我爹那是牛脾气,要是打定了主意真的辞官,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皇上就是把武安侯围困十年也没用。”
皇帝围困侯府,可不就是为了让武安侯把说出来的话再咽回去吗?
两人从角门进到了侯府,下人们瞧见了也是眼前一亮,赶紧凑上前来:“二小
姐可算回来了,听说您受伤了,可好了吗?”
“已经好了。”江楼月笑着问:“我爹呢?是在书房吗?”
“在凌薇阁。”忠心的老仆朝着谢尧行了个礼,一边在江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