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不围着,你跑了怎么办?”武安侯跳下马来,随手一挥,马鞭准确无误的挂进了马鞍的圆环之后,他便一步步上了国公府的台阶,面上带着冰冷刻板的笑:“国公爷,咱们有笔帐要算一算。”
鲁国公竟被迫的朝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晋王在此,岂容你放肆!”
谢景亨随在鲁国公的身后,也走了出来,瞧见武安侯这阵势,着实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思忖,武安侯这是要做什么?如今父皇理应是对侯府又起了怀疑,这种时候他不在家里修身养性,竟然带人到国公府门前摆龙门阵?
而此时鲁国公都说话了,谢景亨又的确在这儿,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谢景亨上前说:“侯爷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好好说,这样大动干戈,父皇如果知道了,可能会对侯爷产生什么误会。”他非常友善的提醒了一句。
“本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既然王爷在此,那正好与本侯和鲁国公做个见证——”武安侯的视线锐利的射在了鲁国公的身上,“本侯那逆女江楼月威胁了你女儿几句,你要拳脚相加要她的命……”
鲁国公惊怒交加:
“你女儿杀了我的静儿,你还借由自己军中的势力捏造证据,随意就将她脱了罪!”
“江楼月无罪释放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国公爷如今这么说,是觉得皇上不够圣明,私纵杀人犯不成?”
“闭嘴!老夫不是那个意思!”
“国公爷爱女之心,本侯十分钦佩,但这天下不是只有你为人父母,江楼月就是再怎么,她也是本侯生的女儿,今日本侯就来找你清算这笔账。”武安侯一字字说罢,当着谢景亨的面就将鲁国公提起朝外丢去。
这一下当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谁能想到,一个高高在上军功卓著的一品军候,竟然敢在亲王面前,国公府门前,忽然就朝着一等公爵动了手!
等那些个侍卫反应过来想要保护自己主人的时候,武安侯府的府兵已经围成了一个圈,把武安侯和鲁国公围在了中央,任何人不得靠近。
谢景亨皱眉:“侯爷,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当街杀了鲁国公不成?
“老匹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鲁国公爬了起来,气的大骂,“老夫要去皇上面前参你——”
武安侯说道:“随你的便,但在这
之前,你断了我女儿一手一脚——这笔账先算清楚了!”说着,武安侯缓缓的拆下披风丢给了一旁的副将江护,冰冷地说道:“你不是要为你的女儿报仇吗?本侯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若能有本事,本侯这条命就赔给你女儿,你若没本事,你的手和脚就赔给我女儿,如何,很公平吧?”
谢景亨面色微变,这是要出事啊,他立即招呼身边的人低声吩咐:“快去叫禁军过来!”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鲁国公气炸了。
此时外围已经有百姓围了过来看热闹,也是纷纷目瞪口呆,一个侯爷,一个国公,朝廷大员,解决问题居然需要当街斗殴,还是不要命的那种,这武安侯怕不是疯了!
鲁国公倒还算有几分理智,阴冷地说道:“你的女儿只是断条腿断个胳膊,可老夫的女儿死了,死了!你知道什么是死了吗!?你还敢来老夫府门前耀武扬威,真当老夫怕了你不成?有种我们就去皇上面前理论,你敢吗?!”他笃定武安侯在人证上做了手脚,笃定就是江楼月杀了傅静,他就不信,皇帝知道武安侯敢在禁军之中插手,还能轻
易放过他。
武安侯冷笑:“这么简单的事情麻烦皇上做什么,本侯和国公自己解决就是了,念在国公爷比本侯虚长几岁,还死了女儿,本侯敬你三分,让你一只手一只脚,请吧。”
话音刚落,武安侯一脚就踹了出去。
鲁国公虽也曾上过战场杀过人,但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这些年养尊处优功夫全都丢了,哪里是武安侯的对手。
当即就被武安侯一脚给踹飞了。
武安侯当真是只用了一只手一只脚,但鲁国公依然难以招架。
武安侯的脑子里回想起大夫说到江楼月的无数的伤处,愤怒不能自控,一招一招全照着打在了鲁国公的身上。
场面完全失控,鲁国公府上的人冲出来要救主,但外圈被围,武安侯带来的人又各个凶悍,竟然拦着他们让他们完全不能靠近。
咔嚓!
鲁国公惨叫出声。
“侯爷!”谢景亨面色大变,“住手!”
他是来安抚鲁国公的,可面对这种事情竟然压不住场面,武安侯连他的面子也不给!
武安侯根本不听他的,脚重重一踩,又是咔嚓一声。
鲁国公顷刻间断了一手一脚,人也昏死了过去。
武
安侯一个转身,飞起一脚把鲁国公踢的飞出侯府府兵围住的圈子,重重砸到了那些国公府侍卫的身上,鲁国公府的门前立即倒成一片。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马蹄踢踏之声,于寿亲自带着一队禁军赶来。
武安侯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从马鞍圆环之中拿出马鞭握在手上,看向于寿:“于统领来的好快。”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