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琴骑着马追上了江楼月,说:“你生气了?平王殿下也是关心小姐……”
“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样?”江楼月回头,缓缓看向小琴:“我现在该感激涕零吗?”
那话语中的嘲讽,眼睛里的冰冷,冻得小琴呆了一呆:“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觉得……”没有生气的必要。
小琴连忙说:“奴婢多嘴了。”
江楼月转身,策马朝前。
她不是生气,她只是觉得可笑,谢流云如今做的这些,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还勾起了许多前世让她憎恶的记忆。她讨厌,憎恨谢流云,便连谢流云说的一句话,做的一件事情,哪怕是他周围的空气她都憎恶恶心,仅此而已。
这一日,江楼月冷着脸一人走在前方,中午休息的时候也坐得远远的,小琴不敢去打扰她,只送了些上路时候准备的糕点过去,江楼月也不过是随意吃了两口便罢了。
晚上,到了下一个驿站停下,江楼月上去之后,随着驿馆官员到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果然里面如同上一个驿站一样,非常暖和,有热茶,还有点心,那两样点心
,还是她平素少有喜欢的口味。
“郡主请进。”驿馆的官员催促着。
江楼月却没进去,转身问:“我婢女住哪间?”
“就在隔壁,下官稍等就带她过去。”
“现在就带路,我要过去看看。”
“好……”那官员带着江楼月和小琴到了隔壁,门一打开,也是一股暖风吹过来,竟和给江楼月准备的房间一样贴心,只有桌面上少了点心。
江楼月眯起眼睛。
“郡主早些歇息,下官先告退了。”话落,那驿馆的官员便退了下去。
江楼月看了那间房一会儿,又把隔壁几间的打开,果然不出意外,除了那两间房之外,其余房间一样冷的冻人。
“这……”小琴呆了呆:“怎么回事?”
江楼月冷笑一声,驿馆也不住了,直接转身下楼并且吩咐门口卸马鞍的罗风:“找间客栈。”
她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谢流云示好的。
……
等谢流云安顿好杂事,知道江楼月离开去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闻言,谢流云眉心微拧,“她可说什么了?是觉得这驿馆的环境太差?”
“什么也没说,但估计就是这样。”
哑奴声音粗哑难听,冷哼了一声,“她那样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侯府千金,自然也是吃不得这个苦的。”
谢流云抬了抬手吩咐哑奴出去。
第三日,江楼月晚上歇息直接选了客栈,连驿馆的门都不进了。
谢流云差人上去问话,她也是理都不理,并且将来人拒之门外。
客栈的天字号客房内,江楼月躺在床榻上,想想自己这一路还要和谢流云同行一个月,就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真是无法忍受。
只希望快点解决掉辛罗依这件事情,她恨不得跟谢流云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有人敲门,是客栈小二前来送饭菜。
江楼月去开了门,只一看那托盘上的几碟饭菜,神色忽然顿了顿,拦住那小二问:“谁让你给我准备这个的?”
“不是小的准备的,这是后厨准备的啊……”小二愣了愣,“这个饭菜有什么不对吗?”
“端走,我不吃!”
江楼月冷笑。
那盘中的菜色,分明都是她喜欢的菜色,这谢流云可真是不死心。
暗处,宫五默了半晌,等晚些时候江楼月睡下了,放了一只鸽子出去。
另外一边,谢尧久久没睡,
也正等着宫五的消息,只听外面传来扑棱扑棱的声音,眼神也便朝着窗口看去。
宫九把鸽子抓过来,取下脚上的信递给了谢尧,谢尧只看了一眼,双目微瞪,半晌无力的失声笑了起来:“这蠢丫头……倒是执着。”竟然以为那些都是谢流云给安排的,把他的好心好意全给浪费了。谢尧此时心情也是复杂,不知道自己该为她那么疏远谢流云高兴,还是该为她竟然那么笨,猜不到那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而生气。
宫九说:“小姐太敏锐了,第一日就发现了,公子又吩咐宫五不能说……那平王又是一直在小姐身边的,小姐误会也正常。”也是第一日他们赶得太急了,只安顿了江楼月住的那间房,倒是让江楼月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宫九犹豫了一下,问:“公子为什么不直接让宫五告诉小姐,这都是公子提前到驿站去吩咐过的,都是公子的心意?”
“她不让我离京。”谢尧瞪了宫九一眼,“你不知道?”
“……”宫九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自家公子,如今倒似乎是有些……怕小姐了,他理解错了吗?
“她那性子,瞧着好
说话的很,什么都无所谓,但越是这样的性子,若是生起气来,越是哄不好,如果她知道我离京一路跟了来……”谢尧话到此处,闭了嘴,呐呐说:“本王活了这么多年,何时这么小心翼翼过……”
他扶着额头,自我嫌弃了一会儿,又冷哼道:“罢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