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审案还要人证物证,事实具在……”江楼月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我的母亲,定下我的罪名却只需要靠猜测的吗?”
王氏僵了一下,想说自己不是,自己只是心里太紧张,太担心江逸雪了,可江楼月脸上嘲讽的表情刺到了她,她咬牙说:“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你敢说逸雪在国宾馆出的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她之所以如此笃定,当然是因为得知了一些事情。
江逸雪的贴身婢女差人来给她传过话,言辞闪烁,但几句话都不离江楼月。
再回想江楼月这大半年来的所作所为,这件事情不是江楼月做的又会是谁?
“楼儿,娘生你养你,知道你心性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了的,你再怎么踩逸雪,平王若是不喜欢你还是不会喜欢你,你何必对逸雪和平王的事情耿耿于怀!?”
如今在王氏看来,江楼月的所有行为,都只是因为江楼月太喜欢谢流云,而江逸雪却和谢流云有情。
江楼月是在报复。
王氏深吸了口气:“平王被关进宗正司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便是不是你做的,也是
宸王为了你做的。”
说实话,这件事情她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江楼月,那个当初一股脑儿只知道追着平王痴缠的女儿能对平王下得去这种手。
这也让她觉得可怕。
江楼月对平王尚且能下那么狠的手,对江逸雪当然只会更狠。
所以,当江逸雪的婢女想方设法到自己面前,把这件事情告诉王氏的时候,王氏几乎没有怀疑就信了。
王氏说:“算是母亲求你了,你放过逸雪好吗?她已经和太子有了孩子,平王又被关在宗正司,他们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了,你又何必一直咬着不放?”
江楼月冷冷地看着王氏,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变硬,变的坚如铁石,然后话语几乎是从齿缝之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射而出:“看来在母亲的心里,我就是个因爱生恨,不择手段的毒蛇,恐怕在母亲的眼里,我也一无是处,不如江逸雪乖巧,不如江逸雪听话,不如江逸雪会哄您开心吧?”
王氏僵硬地说:“我没有那么说,我只是问你国宾馆的事情,我只是想求你帮帮逸雪,娘知道皇上很喜欢你,还把龙
佩送给了你,这样……你就去求求皇上,让他放过逸雪行不行?”
“好,你想知道国宾馆的事情对不对,那我就告诉你,江逸雪完了,她这辈子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她做的每一件事情,抖到皇上面前都是死罪难逃。”江楼月冷笑出声,“巧的是,她做的每件事情,我都有证据,每一件——我会一桩桩、一件件的抖到皇上面前去,我要让她——”
“江、楼、月!”王氏面色大变,挥手便甩了江楼月一记耳光。
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这一巴掌却打的江楼月耳朵嗡嗡直响。
江楼月舔了舔破皮的唇角,眼神如北地寒风,刮过王氏的心扉,冻得王氏浑身一缩。
江楼月笑了,不带任何感情:“你可真是我的好母亲——来人。”
江楼月一挥手,宫五直接跳入房中:“属下在。”
王氏被忽然出现的宫五吓到了:“你是谁……你不是这侯府的护卫——”
“他当然不是侯府的护卫,他是谢尧给我的,专门帮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江逸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吩咐他去办的呢,怎么样母亲,他厉害吧。”江楼
月微笑着,慢慢说。
王氏连连后退,不可置信的瞪着江楼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楼月又说:“还有当初母亲身边的那个小舞,也是我派过去监视母亲和江逸雪的,还有您身边的大丫鬟玉挽,也是我的人,母亲您的一举一动,您和江逸雪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怎么样,母亲意外不意外?”
王氏又退了两步,惊骇地看着江楼月。
“我还做了好多母亲不知道的事情,等过两日,我再一一都讲给母亲听,好让母亲好好了解一下我这个女儿,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条毒蛇,一条因爱生恨,无所不用其极的毒蛇!”
江楼月直接转身吩咐,“你去传宫六前来,将这兰月阁守住,任何人不得进出——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我爹!”
“属下明白。”
“你想软禁我?我是你母亲——”王氏仓皇失措。
“是啊,你是我母亲,可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呢?”江楼月眼神空洞,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氏,然后没有温度地笑了一下:“你说,我要真的出手,你的雪儿能有个全尸吗?”
“你、你、”王氏眼
白一翻,昏了过去。
江楼月眼神都文丝未动,直接转身下楼,一边吩咐小琴:“上次让你守着的那个产妇和接生稳婆呢?”
“都安顿在隐秘的地方呢,小姐,现在要用他们了吗?”方才楼上的声音那么大,小琴都听到了,表情也有些担忧。
江楼月说:“送他们去京兆尹吧,不是说晋王今晚在京兆尹府上吗?”
“是,奴婢明白。”小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