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内的疼痛浅淡。
因为江楼月心神全被谢尧的寒疾吸引了过去,她没有把江逸雪甩开,死死的皱着眉头看着江逸雪。
江逸雪咬牙说:“你说的不错,那个孩子的确不是我亲生的……我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我也都可以为此付出代价,只要你救殿下!你不亏的——”
她几乎是把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江楼月本就心底松动,此时更是信了八分。可要她将谢流云从宗正司捞出来?
江楼月甩开她的手:“就算我想帮你,我也未必有那个能耐,把他打入宗正司的是皇上。”
“当初那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只要我说是我自己贪慕虚荣,看中太子殿下的权势,是我自己买通了太子殿下身边的宫人,自己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我揽下一切,便和殿下没有关系,到时候只要你肯帮忙,殿下一定可以离开宗正司。”
“你倒是为他舍生忘死,什么都肯做。”江楼月冷冷一笑:“我考虑之后答复你。”
江逸雪大喜。
方才的话,她句句情真意切,为了救出谢流云,她的确可以付出所有,她也很了解江楼月,若是
不愿当场就会拒绝,说要考虑,其实便是答应了。
但她真正喜的,却并非是这个,而是——江楼月迈了两步,脚下忽然踉跄,扶住了一旁的藤蔓。
她的指甲缝隙里,藏了辛罗依给的药,如今看来这药是生效了!
“头好晕……”江楼月一手扶着藤蔓,一手撑着额头。
江逸雪“好心”地走上前来:“你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来我扶你。”
“走开!”江楼月怒瞪了江逸雪一眼,想将人推开,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手脚的反应缓慢,一推下去竟然毫无力度,顿时明白,自己是中了招了。
她心中冷冷一哼,早知道今日不得安生,她又怎会毫无准备?
“楼月妹妹——”
在江逸雪下一次过来扶她的时候,江楼月出手入店,快速点住自己胸前两处穴位,然后如江逸雪所愿的……昏了过去。
江逸雪的身后,春嬷带着两个柔然婢女适时走了出来,“好了吗?把人交给我们吧!”
江逸雪松了手,让她们扶住江楼月,目送她们离开,温柔美丽的脸上,满满都是冷笑和阴狠。
江楼月啊江楼月,这一回你是插翅也难飞了!
可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出现一条黑衣人影,冲着江逸雪后劲不轻不重的一击,江逸雪便软软的昏了过去,脸上那阴狠如毒蛇一样的笑容,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
四周垂着纱幔的八角亭内,谢景鸿和辛罗依拥在一起。
谢景鸿心里有些意外。
他这些年来,过手的女人不在少数,可是像辛罗依这样一见到就想抓过来亲热一番的却是绝无仅有。这个女人,不想理你的时候似乎也和平常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但她若是刻意的勾挑一个男人,真是能让人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辛罗依把玩着他腰间的绦子:“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等会儿,就等太子殿下过去人赃并获了呢。”
“本宫在此,事情绝对万无一失,你这个小妖精,就放心吧。”说着,谢景鸿忍不住捏了辛罗依的腰间一把。
辛罗依咯咯娇笑,凑近谢景鸿耳边说:“只要这件事情成了,那我就……”
谢景鸿愈发笑意灿烂,心花怒放的同时,也带着几分端详的看着辛罗依:“你对几个男人这样过?本宫听说,在柔然是没有身份限制的,关系混乱,兄妹都可,你这
么憎恨哈鲁宁,非要杀之而后快……”
他言尽于此,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哈鲁宁好色成性,而辛罗依又长得如此漂亮,在关系混乱的柔然,又怎么能逃得过哈鲁宁的魔掌,恐怕连她勾挑男人的这些手段,都是这些年练出来的。
谢景鸿有些恶心。
他堂堂一个太子,过手的女人哪个不是冰清玉洁干干净净的,可那些干净的,没辛罗依这种滋味就是了。
辛罗依软软的环着谢景鸿,轻声说:“殿下想要的是柔然人的支持,我会给殿下,其余的事情,殿下有何必多问呢?”
谢景鸿一笑:“说的也是。”
“站住!”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低喝,谢景鸿和辛罗依同时回头,只见高大威猛的拓刃已经被两个身穿青衣的人将刀夹在了脖子上。
那两个青衣人,是谢景鸿的暗卫。
而拓刃,则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辛罗依:“公主!竟然是你要杀大王子,你这是叛国,你知不知道!”
辛罗依怔了一下,继而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叛国?不不,你想多了,我只是泄私愤,既然你听到了,那也就留你不得了!
”来到大庆这半年来,她做事一向小心,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让拓刃发觉。
辛罗依看向谢景鸿,递了一个眼神。
谢景鸿倒还是第一见如此杀伐果断的女人,难免有些惊诧,方才对辛罗依的那点恶心,又消失了。
脏点也没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