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戴上最后一个琉璃手镯,辛罗依走上前来,轻轻倚在谢景鸿的怀中:“太子殿下,以后想每日都和阿依在一起吗?”
“本宫当然想!”
为了尤物一样的辛罗依,更为了柔然势力。
他本就对辛罗依志在必得,只是中间出现了许多差错。
现在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迹。
辛罗依柔柔说:“可是如今咱们中间横了许多东西,皇上要把我嫁给谢尧,我不想,还有我兄长的事情……我知道殿下已经知道了,我……对他动手是逼不得已的,他在柔然的时候便欺辱我与母亲,来到这里之后更是想将我当成筹码换取利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说到这件事情,谢景鸿神色忽然微妙的变了一下。
他身在上位多年,脑子还是够用的,已经听出了辛罗依的话中意思是想让他帮忙解决哈鲁宁,以及赐婚的事情。
赐婚倒是好说。
但哈鲁宁……哈鲁宁可是柔然大王子,如果死在庆都,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
他这个太子可还没做到头呢。
而且,哈鲁宁出事柔然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还怎么联络柔然的势力
?辛罗依也就成了一步废棋了。
想到此处,谢景鸿后退了一步,和辛罗依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既然敢在围猎场下手,就根本不怕在这里杀了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是时机不到,他虽然是个渣滓,但他什么时候死,死的时候能牵扯到谁,却可以帮我们很大的忙。”辛罗依握住谢景鸿的手:“殿下,我是父汗最疼爱的女儿,我有办法让父汗帮你,成为你强有力的后盾,哈鲁宁根本不足为惧……”
谢景鸿眼眸微动,心里开始动摇了:“你的意思是——”
“过不了几日,皇帝陛下就会派人在国宾馆再举办一次宴会,公开赐婚的事情,到时候江楼月和宸王都会去,殿下你想想,如果哈鲁宁在大庭广众之下死在了江楼月的手上……”
“你真聪明!”谢景鸿阴冷地笑了:“父皇看似对江家一再恩赏,其实早就存了忌惮之心,只要江家一步行差踏错,给父皇以机会,就会万劫不复——也罢,既然本宫得不到江家的支持,那毁了她又何妨?!”
这厢,辛罗依和谢景鸿又是一番勾缠,直到一个时辰后,谢景鸿才从书房离开,
去前院宴会场上漏了个面。
辛罗依则被谢景鸿安排在了一个客居的小院子里小憩,并且派人送了热水和衣裳过去。
日暮西斜,华灯初上。
辛罗依养足了精神,才从小院离开,打算回国宾馆,刚站过回廊迈入花园,辛罗依便看到不远处的花径上立着一个纤细的人影,不是江逸雪又是谁?
辛罗依脚步顿了顿,吩咐:“你先去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去。”
“是。”拓刃行了个礼出去了。
辛罗依走到了江逸雪跟前:“你等我呢?”
“不错。”江逸雪抬了抬手让小青也下去,等只剩下自己和辛罗依的时候才说:“一个多月前你答应我要帮我救殿下的,我来就是想问公主,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怎么救,需要我配合什么。”
“救殿下?”
“平王殿下。”江逸雪缓慢重复,眯着眼睛看向辛罗依:“公主不会是忘记了吧?”
辛罗依呵呵笑了一下:“没啊,我怎么会忘记,只是平王被你们大庆国的皇帝关了起来,我也使不上多少力。”
“可是你两个月前还不是这么说的!”江逸雪有些激动,“你说过,你喜欢殿下,你
想嫁给殿下!”如今才过了几日,这个女人竟然转头就投到了谢景鸿的怀里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辛罗依和谢景鸿下午在书房干了什么好事。
抓周礼出事之后,她派小青一路跟着江楼月出去,结果没跟住江楼月,倒是在书房附近听到辛罗依和太子那些肮脏的声音……
辛罗依叹了口气:“我两个月前的确是那么想的,只是如今我的心变了……对了,你既然都生了太子的孩子,也该好好收心,守好孩子,等着太子抬举你,保证自己在太子府以后的地位,别每日里把心都挂在别的男人身上,太子不说,是懒得说,可不代表他无所谓。”
话落,辛罗依也不等江逸雪说些什么,笑了笑便扬长而去,独留江逸雪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低声骂道:“下贱!”
一个公主,竟然如此水性杨花,如此下贱!
“怎么办?”小青小跑上前来,“这个柔然蛮子不帮忙,咱们的消息又传不进去,哑奴那边也没消息……殿下在里面多待一日,就多受一日的苦……”
“回去!”
江逸雪丢下一句话,拖着裙摆便往回走。
到了芙蕖阁,远远的就
听到孩子的哭闹声,乳母正抱着孩子左右踱步的哄着,边上跟着几个太子派来照看孩子的女官。
江逸雪瞧着那群人,只感觉头噌噌的疼。
本来,谢景鸿是要把孩子带走让专门的人带着,是她求了好几次才把孩子留下的,本想用这个孩子让谢景鸿帮忙救谢流云,可好几次她刚开口,谢景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