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趁着他分神一把推开他,快速起身,香包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想去捡起,却迟了。
谢尧弯身,先她一步把那香包勾在手指间:“这是什么?”
“我的,还给我!”
“我瞧不像。”谢尧手一抬,让江楼月够不着,然后笑着说:“这香包可是做的紫色,你时常穿橙红,配上紫色的香包,合适吗?”
江楼月默了下,深吸口气缓解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说:“好吧,这其实是我做来送你的。”
“哦?”谢尧皱眉,动作有些刻意,分明很做作,但在他做来就顺眼又好看,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促狭显露无疑,看向她的时候,视线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勾调,江楼月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脸似乎越红了。
“真丑!”谢尧不客气的评价。
“……”江楼月脸上彻底酡红,这回却是因为尴尬,她看着谢尧挑剔中还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恼的不自在,伸手去抢:“既然觉得丑就还给我!”
谢尧踮了下脚,江楼月够不着。
谢尧笑:“你够不着的,放弃吧。”
江楼月咬唇,眼底闪过一抹气愤,忽然出手,在
谢尧的腰间点了一下,谢尧仿佛触电一样的弯了腰,正当江楼月想去拿来香包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谢尧脸色十分难看,发白,似乎很痛苦。
“你……殿下,你怎么了?”江楼月眼底全是懊恼,心里大骂自己人头猪脑,谢尧明明身体不适,自己怎的还跟他动手?!
她立即忘了香包,弯腰去查看谢尧的状况。
谢尧却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
“……”江楼月沉默的看着他,又气又恨,又没办法。
偏生他眼神太过火,江楼月心里有些发毛,也越发执着,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手就抢香包,连带着推着谢尧两人咚咚咚后退了几步,直接把谢尧壁咚到了檀木柱子上。
而她自己也因为冲劲太猛,顺势就扑到了谢尧的身上去。
……
江楼月僵住。
谢尧也有些意外,不过却是下意识的扶住了她的腰,稳住了两人的势头。
“啊——啊——”
就在这时,惊人的尖叫响了起来,等江楼月反应过来回头的时候,金伯已经圆滚滚的滚走了,并且连称自己没看到。
江楼月唰的一下从谢尧怀中起身,别开脸,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却又什么
都说不出。
倒是谢尧含笑:“说了让你不要抢,非不听。”
然后江楼月就看到谢尧把那香包塞进了怀里。
江楼月也有些尴尬,含糊地说:“我……我先回去了。”
她甚至没等谢尧说什么,就快步下楼。
“楼月姑娘不再多待会儿吗?”金伯在门口,冲着江楼月暧昧的笑,江楼月都不敢理会,逃也似的离开了。
谢尧站在月华阁二楼的窗口,一直到江楼月小跑着离开,身影看不见,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收起。
略重的脚步声想起,接着便是金伯暧昧的声音:“看来公子可以请皇上赐婚了。”
就算庆国男女之防没有很严重,如今江楼月和谢尧的亲密程度却早已是过了界的了。
今日瞧着,倒是郎有情妾有意,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谢尧唇角的笑容微敛,弧度终于消失:“柔然使臣要进京了。”
“呃……”
金伯也从暧昧的念头中回神,他们在柔然方面也有线人,最近这两日已经收到消息,柔然人入京是要和亲的,而且,宫中也有那个意思,要动一动武安侯府。
“若是皇上真有这个意思,怕是不好转圜。”金伯沉吟。
毕竟,武安侯府功高震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皇帝一直忌惮,而且最近,太子竟明目张胆想巴上侯府势力,以图地位稳固,虽然最终没有算计到侯府嫡女的身上,只算计了个侯府养女,却已经足够让皇帝对武安侯府越发忌惮了。
谢尧冷笑:“我看中的,谁也不能动。”
那语气中,全是势在必得。
……
江楼月出了宸王府坐上马车,才想起自己居然又忘记询问缓解寒疾的事情了,心里又是无力又是懊恼,重重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如今每次和谢尧单独在一起,就会出现这种……尴尬的意外?
真不该做什么香包。
她垂了垂眼帘,轻轻的拍着额头,打算让宫五转道直接去宋大夫的医馆询问宋大夫好了。
“宫五——”她刚唤了一声要吩咐,前面却忽然传来官兵清道的声音。
“怎么了?”江楼月问。
“好像是柔然使臣的队伍要到了。”
江楼月微怔。
宫五说:“主干道的路都封了,去宋大夫那里的话,要绕到双柳巷后面,路程不近,一个来回可能要两个多时辰。”
“两个时辰,天都黑了。
”而母亲还等着她用晚饭,江楼月眉心微皱:“那算了,先回府吧。”
宫五应了一声,把马车赶进小巷。
江楼月顺着车帘飞舞的缝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