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有些尴尬的搔了搔头:“好像是……那这样好了,你给我做吧,做好了我打个绦子就行。”省的做出来难看,谢尧看了嫌弃说不准能丢出来。
“那怎么行?!”小音大声道:“这是小姐做给宸王殿下的,当然得小姐亲手来做,我做的也代表不了小姐的心意啊。”
“……”江楼月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提议做香包,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而这种后悔在后来几日缝制香包的过程中几乎是贯穿始终。
她能舞刀弄枪,但干不了这针线。
一个香包缝了好几日,才见着个雏形,还是歪歪扭扭的,说什么也缝不下去,放弃了。
不过,母亲在停药的第二日就醒了过来,精神比以前好得多。
王氏知道江逸雪冷冷清清的嫁了,自然心疼的不得了,满心忧虑地说:“也不知道逸雪在太子府上过得怎么样?三日回门的时间过了吗?她有没有回来?都怪母亲身体不好,都没亲自送她出门,唉……”
“回门的确是没回来,不过想必是因为她怀孕,太子体恤,不让车马劳顿。”江楼月劝慰道:“母亲放心,虽然母亲没有亲自送她,
我却也不敢怠慢,用凤凰火为逸雪表姐做了嫁衣,还准备不少首饰和细软,不信母亲可以问桑嬷嬷。”
桑嬷嬷说:“不错,夫人珍藏的那两匹凤凰火都用在了逸雪小姐身上,二小姐也是真心为逸雪小姐好,不然哪能这么舍得?”
“是吗?我的楼儿懂事了。”王氏松了口气,又说:“那些庄契怎么没给她带着去?”
江楼月说:“逸雪姐姐从不打理这些事情,再加上过不了几日身子就重了起来,怕是力有不殆,我觉得这庄契还是放在母亲这里方便一些,若是逸雪姐姐有用银子的地方,从母亲这里拿出来不就是了。”
“虽说是这个道理,但……”嫁去太子府却没有雄厚的嫁妆傍身,那太子府上的女人可不是,各个如狼似虎,岂不是无形中要被人压一头?
王氏依然担忧。
江楼月继续劝解:“母亲的担心我知道,有咱们武安侯府在背后为逸雪姐姐撑腰,便是太子,做什么事情之前也得三思。”
这的确是实话。
王氏果然安了心,微笑着握住江楼月的手:“娘的楼儿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哪有,我还是娘的小丫
头,才不要独挡一面。”江楼月俏皮的说了一句,凑到王氏怀中撒娇去了,心中却松了口气。
只要江逸雪不在府上,不在王氏面前哭诉自己的凄惨,王氏也不会关心劳神,身体和精神也能好很多。
……
日子就这样稳定的过了下去。
小舞那边不时传来太子府的消息。
一开始江楼月以为江逸雪怀孕的事情有假,但随着一日日过去,也被小舞验证,怀孕的确是真的。
而且,江逸雪在太子府上混的还不错。
江楼月看着小舞传来的书信,微微挑了下眉毛:“没想到,她还很能适应环境。”
小琴说:“其实逸雪小姐是聪明人,必然是知道在太子府上,只有太子才是依靠,而皇嗣单薄,她腹中这一个又是孙辈第一个孩子,太子必然对她也看重。”
当然,太子的看重,只怕更多的是因为侯府,因为夫人对江逸雪的疼爱。
江楼月把信随手销毁了,“就让她再潇洒几日。”
太子,早已是多人的眼中钉,绝无翻身可能,而江逸雪,从沾上太子的那一刻,注定要回不了头。
小琴没怎么听懂江楼月的话,只知道如今江楼月对江
逸雪十分憎恶,便沉默下去,没有多说。
“小姐。”
这时,小音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己身边的这两个婢女,小琴谨慎稳重,复杂比较紧要的大事,小音则活泼好动,为人有细心,江楼月便把兰月阁里生活琐事全交给她,她也管的妥妥当当。
可如今一看她进来,江楼月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竟下意识的开始头疼。
“小姐,我找了最新的宫绦样式过来,还有上等的金银丝线,绕着紫色的线拧了盘金线出来,我们赶紧把没完成的那个荷包做完吧。”
江楼月脸色微黑:“不做!”
小音瞪圆了眼睛:“怎么可以不做?!小姐你一直教导我们做事要有始有终呀,香包都做了一半了,说不做就不做了?而且那可是给宸王殿下的谢礼,殿下帮了小姐很多忙,小姐的确是没正儿八经的谢过他啊,做个小礼物是应当的。”
江楼月暗忖我早用血回报了。
但这种话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小音。
小音把身后小丫头手上的东西拿过来,“喏,小姐你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回你可不能再偷懒,赶紧把这个香包做好了,好早点送到宸王殿
下府上去。”
江楼月头疼地说:“你给我做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不来这个——”
“那可不行!”小音义正言辞:“都说了是小姐做给宸王殿下的谢礼,我做算什么?不行不行,小姐你得亲自动手!”
小音一直就不喜欢平王,挖空了心思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