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疑惑,似乎充满疑问,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谢景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难道谢尧没告诉她?
“既然太子殿下亲自来请,想必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江楼月又说:“我虽进宫是为了协助调查流言之事,但事有轻重缓急,若皇后那边着急,先去见皇后也可以。”
谢景鸿慢慢的眯起眼,江楼月主动的让他诧异。
谢尧则狐疑的看了江楼月一眼,倒没多说什么。
谢景鸿端详了她和谢尧两眼,冷冷说:“本就是父皇让本宫来此处接人的,常总管最清楚!”
常喜讪笑。
他是清楚,可谢尧坚持要先面圣他还能拆谢尧的台不成?只能沉默。
“既然江小姐这么说,那就先到长春宫,等见过母后办完了事,本宫自会亲自带江小姐前去面圣。”言下之意,不需要谢尧跟着。
但谢尧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说道:“早听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怎么,太子殿下能去看望,本王不行?”
谢景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摆脱不了,索性懒得理他,转身即走。
只是想到谢尧对江楼月如此的护卫,不免心下冷笑,谢尧的病他是
知道的,如此巴着护着江楼月,还不是为了拿江楼月的血做药引子?
……
皇后住在长春宫,因为连日来病情不见起色,太子不断追责,整个宫殿内人人谨慎,十分安静,似乎呼吸声大一些都是错误。
江楼月进去的时候,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十分刺鼻,禁不住皱了皱眉,看来皇后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一路进去,宫娥和内侍门跪地行礼。
到了长春宫殿内,谢景鸿挥手遣退宫女:“母后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太医也束手无策。”
江楼月一怔:“皇后娘娘病了?我在丽水多日,竟不知道这件事情。”
“是吗?”谢景鸿看着江楼月,对她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放过:“江小姐远在丽水,消息闭塞也正常,不过,本宫接到一则消息,江小姐天赋异禀,可以起死回生……如今火急火燎的请了江小姐到此处来,江小姐应该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在他看来,江楼月必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主动前来当然是因为识时务。
“什么?”江楼月却是愣了下,忽然笑了:“我天赋异禀……殿下从何处得来的这个消息?”
谢景
鸿危险的眯起眼。
身在上位已久,一个表情已然威慑力十足,即便是在谢尧强大的气场对抗下,谢景鸿的眼神依然让人觉得胆颤。
“怎么,这个消息有误?”谢景鸿声音僵硬地问。
江楼月表情诚恳无比:“不错。”
然后在谢景鸿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是多年前一个游方术士说的,当初他说我天赋异禀,鲜血可救人命,医百病,我还曾为此骄傲了许久,可后来却证实,这些话不过是那个游方术士为了骗银子随口胡说的,根本没这回事。”
“我不知道殿下是从何处得来这则消息的,但这这件事情的确是无稽之谈。”江楼月慎重地说:“臣女虽然莽撞,但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若是臣女的血真的能救皇后娘娘的命,臣女绝无二话,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殿下以为的那样。”
谢景鸿的脸色沉得不能再沉。
他招手,一个内侍上前,盘子里准备了碗和匕首。
“到底是不是事实,一试便知。”谢景鸿看着江楼月:“实不相瞒,皇后娘娘病情危重,太医束手无策,如今只剩江小姐这一条路,事关皇后娘娘生
命安全,江小姐不会拒绝吧?”
江楼月没有权利拒绝,既然来到此处,作何拒绝?
江楼月露出个有些无奈的表情,点头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的:“既然太子殿下执意如此,那臣女自然不敢拒绝,只是,若我的血对皇后娘娘无用,殿下——”
“恕你无罪。”
“好。”
江楼月直接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道,下手利落的很,殷红色的鲜血立即从伤口处流了出来,江楼月面不改色的把手腕移到了玉盏上,任由鲜血滴入玉盏。
谢尧立在一旁,眉心狠狠的皱了一下,这蠢东西,对自己下手竟然如此不手软?一个女孩儿家,就不怕留下疤痕吗?
还有,她的血医百病是她亲自告诉他的,如今竟然自动送上门?
他虽然心底狐疑,可下意识的觉得,江楼月必定是早有准备,否则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会是什么准备呢?
江楼月豪迈的很,直接放了一盏的血,一旁的太医连说够了够了,她才接过白色的纱棉压住伤口,看起来几乎是面不改色。
谢景鸿看着江楼月,不得不说,这女子倒有几分将门虎女的气派,就不知怎么
会看上谢流云的。
不过到底心中记挂皇后身体,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立即吩咐太医以血入药。
因为此事,谢景鸿对着江楼月的态度也客气了几分:“你们两个,快扶江小姐去里边休息,太医,给江小姐好好包扎伤口!”
谢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