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嘉吟的怒骂,君泽川的心却是一点点沉入谷底,面色煞白地朝着后面倒退,想到会兵败,一时接受不了,身体踉跄了几步。
再无往日的意气奋发,只有狼狈不堪,"我们要败了,没有了南越国支持,我们不可能打赢朝堂。"
"还有摄政王,他"
"他?"
君泽川不等傅嘉吟说完,就摇头说,"没有了,摄政王怎么会出兵给我们?他自己的兵马都来了朝堂,就不需要我们了。"
"摄政王的兵马来了京城?",傅嘉吟的面色不好了,摄政王之前愿意帮他们,就是因为他的兵马进不来京城,让他们冲锋陷阵。
现在他的兵马能来京城,他们可怎么办?
就这样要输了了?
不,她们谋划了这么些年,她都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搭进去,怎么能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忽地,她有了一个想法。
"你说什么?收买山贼?那是贼,如何上战场?带着贼打进京城,这名声,都不足以登基!"
君泽川觉得傅嘉吟要疯了,这个时候,竟想到要和山贼海盗合作,这怎么可行!
"与其和山贼海盗合作,还不如去投奔大长公主。"
"谁说要登基了,山贼
和海盗,自然是杀人夺财。"
傅嘉吟忽然像是疯癫了一般,看向君泽川说,"南越国不可能再帮我们,这个时候军心凌乱,战是打不下去了,那我们就退回山里,血洗了城,去山里当个山大王怎么样?"
"你,你莫不是疯了!"
君泽川听着傅嘉吟疯魔的话,面色都变了,却是听着她说,"那你是要自刎沙场?还是当个俘虏被压到大牢里?与其这样,倒不如和山贼合作,抢劫百姓,让大周彻底乱起来。我们当不了帝王,那就毁了大周的江山!"
"你"
"这是多好的主意啊。"
傅嘉吟听着,还哈哈大笑,看着君泽川,"你呢?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我们就退兵,去当初藏兵的山里,这座山可是易守难攻的。"
闻言,君泽川静默下来,看着疯癫的傅嘉吟,摇了摇头,"不,我这些年坚持,就是为了谋一个帝位,即便败,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抢劫百姓算什么?"
说着,他朝着外面走去,看着已经乱下来的营地,瞧着心不在焉的士兵,眸色沉了沉,却也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诸位跟随我一路打来,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诸位为兵,为的就是心中
的一份志气,要做功臣,如今已经兵临城下,诸位何不和我一同最后拼搏。"
"与其当逃兵,不如轰轰烈烈战死沙场,起码我们为功勋努力过,总比像现在这个气馁的狼狈样子。"
"我承诺,愿意跟随我一起再战一次的士兵,我每人发五百两,让诸位的家人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若是赢了,我必然给你们封官加爵,让你们荣华一世,诸位,冲,还是不冲?"
"冲!"
"冲!"
"我们杀过去!"
"杀啊!"
军营里杀气腾腾,也有人胆怯不愿,君泽川也不为难,不愿意的,都放他们走了,也给了他们一人五十两的银子。
等到了夜里,君泽川领着愿意留下来的五千人马,杀了过去。
白翊凌虽然惊讶,君泽川竟然孤注一掷,领着五千人马就敢打过来,却也很快出兵,领着两万人马打过去。
却也血战了一夜,君泽川看着自己的士兵一步步打下,也留着鲜血最终倒在血泊里。
此战,朝堂全胜。
消息传来,满朝欣喜,就是白屹洵还惊讶,君泽川竟然这么快就被打败了。
也是,没有了南越国,君泽川手上的兵就少了一大半,如何能
和朝堂抵抗。
白翊凌和温言柒收拾了残局,留了兵马镇守城西一带的城池,就朝着皇宫来。
君泽川战死,京城现在的叛贼就唯有大长公主,那兵力就可以聚拢,直接朝着大长公主打。
白翊凌休养了四天,就领着十万兵马,朝着大长公主的营地打。
老侯爷也缠着元老将军打,皇城内,清平侯就和钺亲王打,将他逼出了京城,无奈和大长公主汇合。
清平侯就和白翊凌的兵力汇合,两人和大长公主的兵打,仗虽不好打,却也把大长公主的兵马,最终逼退了城东。
正让朝堂准备开怀大笑,以为能乘胜追击,皇城又乱了起来,因为永亲王和昭王又反了。
这两人的谋反,是朝堂完全没有想到的,因此这一反,打得朝堂措手不及,皇城再一次陷入内乱。
"原来,大长公主最后的底牌,竟然是你们。"
白屹洵也是惊讶的,看着杀进皇宫的永亲王,拧眉说,"永亲王这些年与世无争,只喝酒吃肉,竟是也有为帝的野心。"
"身为皇家人,谁不想当帝王呢?"
永亲王不过三十,穿着黑色的铠甲,英气极了,看着白屹洵,笑着说,"白学士,本王可是极为欣赏你的才气
,不如你投奔本王,等本王登基,本王封你为内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