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说着,入了深夜便都休息,次日早上醒来,苏棠梨依旧没有看到白屹洵的身影,就先去了傅雅之的屋子,瞧她还睡着,便先出去。
瞧着几个孩子在玩闹,就先去了厨房,用了早点,后陪着几个孩子一起玩,再和傅雅之聊天。
等到入夜的时候,白屹洵还没有回来,苏棠梨就知道是陛下醒来了。
也确实是。
陛下是在天黑后就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身体却是不能动弹,唯有右手可以稍微动一动,但总比昏迷着好。
满朝也是多了些喜色,就是不知道陛下醒来,是不是代表好过了了,那新帝登基大典还继续办吗?
这个问题,大长公主和摄政王也是极为关心,对于陛下醒来,他们并不意外,反而十分高兴。
陛下这个时候醒来,也是回光返照,没有几天可活!
不过这一点,他们自然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大长公主一听说陛下醒来,就着急忙慌进宫。
瞧着陛下果然是恢复了神智,身体却是动不得,说话也是并不利索,一次只能说几个字,基本是白屹洵还说话,陛下点头或是摇头示意。
"陛下昏迷不醒的时候,四位亲王谋反
,朝堂压制住了他们,可君泽川,也就是前齐亲王的庶子,打着齐亲王的旗帜,还拿着太上皇的圣旨,说是太上皇当年封了齐王为新帝。"
白屹洵用简洁的话,跟陛下说清楚,询问陛下的意思,"目前太上皇的圣旨,我们还没有确认真伪,可有前相爷扬言是太上皇亲笔,交托给他。朝堂上有人站边,百姓也有相信的。"
"现在朝堂和民间都起了谣言,对于这个圣旨,陛下可知道些了什么?"
陛下的面色还很虚弱,他一个帝王,此刻是动弹不得,看着悲凉又狼狈,面上也多了些怒气。
闻言,更是气得咳嗽,却是伸手捏着白屹洵的手,怒着说,"不,咳咳,不可能!"
"陛下,您千万不可动怒。",白屹洵伸手扶着陛下,安抚陛下的情绪,"陛下昏迷这么久,可要平复好心情,微臣知道这圣旨必然是假的,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证实是假的圣旨,陛下可能给我们些指点?"
"玉玺。",陛下艰难说出两个字,后察觉胸口疼,面色更是难看了,只能逼着自己平复心情,看向白屹洵,简短地说了一句,"皇祖父的玉玺。"
"对了!"
池沐宸在
一旁听着,就惊喜地看向白屹洵说,"当年太上皇是拿着玉玺忽然倒下,玉玺就落在地上的摔了一角,所以如果是太上皇临终前写的圣旨,那圣旨的盖章上就会有一个缺口。这件事情,朝中的重臣都是知道的。"
闻言,白屹洵就明白了,看向陛下说,"玉玺可以仿照,可缺口不可能一模一样。想看君泽川手上的圣旨是不是真的,只需要对比缺口便可。"
说着,见陛下点头,便看向池沐宸说,"选一个朝中的重臣去战前,辨认圣旨,我想,君泽川如果想名正言顺,肯定会同意给我们看圣旨,否则岂不是作则心虚?"
"不错,我这就去找崔相爷,尽快商议出一个重臣出来,去看圣旨。"
池沐宸说着,也朝着外面走了,屋子里面就剩下,白屹洵,温首辅,安清夜,皇后娘娘,大皇子,还有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一直在注意观察陛下的症状,心中不禁欣喜,陛下的昏迷和醒来,都在她的预想时辰内。
可见陛下果然是中了她的毒,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好办了!
却还是不打算说话,就听着皇后娘娘看着陛下说,"陛下,您昏迷的时候,朝
中发生了好些事情,又是谋反,又是天灾人祸,朝中也乱了。尤其是君泽川和摄政王两人的兵马,让朝中不安。"
"不少文臣都在皇城外面喊着要改立新帝,好让皇家影卫出来,我们便决定让皇儿先登基,先扛过一劫。"
话落,就看向陛下认罪说,"陛下还好好着,我们却先立新帝,犯下的大罪,等陛下醒来了,再行惩罚。"
闻言,陛下松开了白屹洵的手臂,伸手握着皇后娘娘的手,摇头,可却说不出长话,只是简单道,"无碍,先让皇儿,登基。"
皇后娘娘也握紧了陛下的手,却是湿润了眼睛,但一国皇后不能太过失态,才咽下眼泪,和陛下说。
"陛下要早点好起来,皇儿还小,没有陛下,大周的江山稳不了。"
陛下听着,却是看向一旁的张院判,没有说话,白屹洵却是明白了,代替陛下问。
"陛下这次醒来,可是病情好转了?"
"这"
张院判却是支支吾吾,后跪在地上,认错,"陛下,都是老臣才疏学浅,竟是不知道陛下的病因,只能想法子让陛下先醒来,可陛下的脉象却是有枯竭之症,老臣,没有办法治好。"
"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的面色大变,又气又着急,"张院判,你的医术高明,连将死之人都能治好,为什么治不好陛下的病!"
"老臣该死!可老臣真的束手无策了,这些日子什么法子都用过了,真的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