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九安听着,心里才好过了一些,只是一想到自己全家的性命,都压在西南王的身上,又气得要死。
瞪了瞪舒雨凝,再瞪向傅休辞,也是于事无补,尤其是见自家妹妹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知道她伤得不轻。
就让她先回去休息,却见她看向傅休辞,在他点头后,才离开,更是气了。
"傅休辞,你这张脸,可真是能迷惑姑娘!"
"你瞧瞧我妹妹被你迷成什么样子,连家族都不顾了,气死我了!"
傅休辞听着,想到舒雨凝,再看向气得要死的舒九安,只是说,"令妹虽是女子,却忧思家国,你应该要为有这样的妹妹,而感到骄傲。"
"哼!骄傲有个拿家族来赌的妹妹?那可我真是太感谢了!"
舒九安气着说,看向傅休辞更是没有好气,催着他赶紧走,只是见他走出门口,却还是追问了一句。
"你觉得西南王会谋反吗?"
"我有七成的把握,西南王不会。"
"滚。"
靠,竟然还有三成的机率,西南王会谋反,那舒家呢?西南王要是谋反,舒家就完了。
他们舒家全族究竟为什么会命悬一线?全部都赌在西南王
反不反上?
都是可恶的傅休辞!
舒九安不舍得骂妹妹,就使劲骂傅休辞。
而傅休辞则是从舒家离开后,直接回了兵部,太多事情等着他来做,现在又给了西南王出兵的权力,倘若真反了,兵部也要做好准备。
白屹洵也在内阁忙着,等待着南边的急报,没有消息传来,总是让人难安。
"圣旨都下了有四天了,南边还没有动静?"
苏棠梨也忙着盯大长公主,回来后瞧着白屹洵疲惫的样子,很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朝堂这个样子,谁也轻松不起来。
"还没有,这两天总会有消息传来的。",白屹洵蹙眉,见苏棠梨忧心,就伸手握着她的手,捏了捏,示意她放心,"现在没有消息传来,也是好消息。"
"嗯,这倒是,如果西南王调兵就谋反,南边早就沸腾了。"
苏棠梨点头,希望如同书上所写,西南王没有谋反,但这个等待的过程,真是叫人难受。
而此刻南边晋城,经历了三天三夜的血战,晋城终于守住了。
温言柒已经筋疲力尽,可看着一袭铠甲走来的西南王府世子,还是起身感谢,"多谢世子出兵相助。"
"客气。"
西南王世子让人将战场清点后,就回了营帐,见温言柒的衣服上还有刀痕,也知道刚刚的凶险。
却是笑着说,"若非温公子是首辅之孙,本世子都想请温公子来我们西南王府当个军师了,你这个战法,可真是厉害。"
"也是西南王府的士兵,个个英勇无畏得好。"
温言柒疲惫的脸上展现笑颜,三天前,他可真以为要破城,没有想到西南王府世子会带五万兵马来支援。
这三天,整个晋城都陷入战火,好在赢了。
西南王府也不愧是有猛虎之称,果然厉害。
只是
"朝堂调兵的圣旨才下,世子的兵马却已经到了晋城,这是早就到了?"
"嗯,南疆的守将郑跃渊,给本世子写了私信,希望我们西南王府出兵,我这才知道南边的战事如此急迫。"
西南王世子接过温言柒递过来的茶,喝了两口,也不相瞒,就说,"当时就点了五万兵马,朝着晋城来,但没有朝堂的圣旨,我们西南王私自调兵,罪名可就大了,所以一等到朝堂的调兵,直接就进城。"
话落,还打趣道,"不过本世子也是没有想到,朝堂的调
兵来得还挺快,本世子还当晋城破了,朝堂才会调兵。"
"有休辞和二郎在,不会让晋城破城才调兵。"
温言柒很信他们,见城中清理干净了,就写了急报,送到京城去,"这会儿大家肯定都等急了。"
"嗯,可不是,都在赌我们西南王府会不会反吧?"
西南王府世子勾了嘴角,看向温言柒问,"本世子的兵马来的时候,温公子觉得我们是谋反的,还是来救援的?"
"若是谋反,何须来得这么快,等摄政王的兵马破城了,再来,岂不是更好。"
温言柒却是笑着说,也说了实话,"不过,一开始,晋城兵变,我并未想要跟西南王府求助,你们西南王手握四十万大兵,朝堂没有兵马能够和西南王府对抗,调你们西南王府的兵,朝廷上下都要瑟瑟发抖了。"
闻言,西南王世子乐笑了,看向温言柒,肆意一笑,"如果我们西南王府要反,何须等到今天,早就反了。而且当帝王,哪有当西南王痛快。"
"你看陛下,堂堂帝王,竟是被人堵在了养心殿,以死相逼。你再看看我们西南王府,谁敢跪在府外,不然就让他们人头落地。"
温言柒看
向肆意洒脱的西南王府世子,却是说,"西南王府能立足,一是因为兵力,二是因为战功,若是没有战功,也难以立足,说痛快,也不痛快。"
闻言,西南王府世子顿了顿,笑而不语,就坐在椅子上,打